是定北侯爺的獨子,妻妾成群,卻無一所出。
那定北侯早早離世,此子卻難當大任,接不住侯府的爵位,早已是風雨飄搖。
如此之人,能與蘇玉瑤同流合汙,實不足為奇。
何況墨玄祁的孩子留著皇室的血,能以此法延續家族香火,也算是上天庇佑。
“你如何證明我腹中之子是你的血脈?”
雲知鳶虛扶著身後的案台,才勉強支撐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子。
若是旁人見這場麵,定已方寸大亂。
可如今身後無一人能做她的支撐,她連亂的資格都不曾有。
“證明?雲知鳶,本王如今才知你竟是如此下賤之人,你做出苟且之事,竟還想要得什麼證明,真是聞所未聞!”
還不等那人說話,墨玄祁手中的劍已經再次抵在了雲知鳶的脖頸之上。
“事發之初,本王就該殺了你,倒也幹淨利落!”
“你若真敢殺了我,也不必等到今日了。”
雲知鳶頂著他手中的劍,上前一步,鮮紅的血液順著劍刃流下,格外刺目。
她此舉,竟令墨玄祁的眼中有了幾分波瀾,腦海中似閃過一道身影,頗有漸漸與眼前人重合之意……
偏在此時,那男子一開口,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
雲知鳶此舉,也因此成了無用之功。
“臣鬥膽,王妃腰間有一胎記,似芙蓉。”
此話一出,雲知鳶隻覺抵在頸間的劍又深入了幾分,窒息感撲麵而來。
抬眼對上墨玄祁的眸子,是無盡的憤怒與蔑視。
此刻,他是真的要殺了她!
她身上那抹胎記,除去雲家眾人,隻有她與墨玄祁才知。
加之胎記生長部位隱秘,若非閨房秘事,無人能發覺,遑論男子。
眨眼間,雲知鳶隻感覺頸間的血流得愈發快了些,劇烈的痛感令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再睜眼,那男子已緊緊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處,鮮血淋漓。
饒是有再強大的定力,這接二連三的血腥場麵也讓她再難以支撐,癱坐在了地上。
可墨玄祁卻並未因此放過她,在他一個眼神示意下,一旁的下人直直上前將她拖出了院子。
墨玄祁漫步跟在她的身後,似是在欣賞她的狼狽。
“墨、墨玄祁……你要做什麼……”
她不再喚他王爺,而是直呼他的姓名,試圖能以此喚醒他一絲從前的記憶。
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一路的拖扯,她的皮肉眨眼便潰爛,令人不敢直視。
“霍亂本王的院闈,懷上他人的骨肉,如今又直呼本王的名諱。”
墨玄祁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雲知鳶,你有幾條命夠賠?”
似是商量的口吻,目光卻已經落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既如此,便從你腹中這條命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