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樹林之中的秦軒,迅速的將自己變換了一個造型。
在烏漆麻黑的樹林之中,秦軒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一般。
就算是讓他親娘來認,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等做完這些,秦軒便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麵,等著王坤等人自投羅網。
一盞茶時間不到,王坤便帶著幾位高手,屏氣凝神的進了樹林。
他身後高手蠻厲害的,秦軒也沒刻意隱藏氣息,瞬間便讓人給發現了。
“誰藏在那?”
王坤暴喝一聲。
秦軒以一個陌生人的姿態走了出來,還故意變換了口音:“俺解手咧,吵個屁哦!”
王坤才不在意這男人在這幹什麼呢。
狠聲詢問道:“剛才有一個癡呆進來了,你可有看見?”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個陌生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秦軒憨厚一笑:“剛才那個傻子啊,笑嗬嗬的紮裏麵去了,就那個樹後麵,蹲著解手呢!”
他指了指不遠處,那三人環抱粗細的大樹說道。
王坤一臉陰翳,對著身後的人說道:“我們走!盡快要了那秦軒的命,一會兒出去好抓那楚沅月泄泄火!”
說罷,幾道黑影迅速的朝著那棵大樹圍了過去。
可他們卻沒發現,身後的秦軒滿臉的肅殺之色。
讓他癡傻了二十年,現在來要他命不說,還想玷汙他的寶貝小娘子!
欺人太甚,今夜他們必死無疑!
他屏住氣息,身形化影的跟著王坤等人。
而王坤等人則在那塊地方找了又找,卻連個毛都沒找到!
他頓時氣上心頭:“那男人莫不是在誆騙本王?!”
他氣的咬牙切齒,狠厲道:“一個傻子,解個手能跑多遠,怎麼也找不到,真是荒謬!”
王坤話落,便轉身往回找。
一回頭便見到剛才那陌生人陰氣森森的站在他的身後。
“放肆,你敢站在本王身後?!剛才你不是說那傻子在這蹲著嗎,為何人不在!”
他氣的一把薅住了秦軒的脖領。
“你敢誆騙本王,本王定將你碎屍萬段!”
秦軒卻淡定的冷哼出聲:“我確實看見那傻子了,他還和我說了一句話。”
王坤眉頭皺成一團,幾大高手也是同樣不解。
秦軒一個傻子,還懂得和別人搭話?
“他同你說了什麼?”
王坤鬆開秦軒,下意識問道。
秦軒這才淡淡開口:“他說......有壞人在追他,求我弄死你們。”
瞬間,幾大高手各個進入備戰狀態。
但是已來不及!
王坤那句你什麼意思才喊出來。
秦軒的身影便快如鬼魅的,幾個呼吸間便閃進了幾人中間。
人群中,一陣陣拳拳到肉與慘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
僅僅幾瞬之間,王坤重金請來的高手,便像死狗一樣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隻剩下王坤孤零零惶恐的站著。
秦軒不殺無辜之人,那些所謂的高手幫王坤,也是收銀子辦事,他已經廢了他們的根基。
留著王坤,自然是要給他最絕望的審判。
“要殺你的意思!”葉凡沉穩的低聲說道。
又將自己的造型給恢複了原樣。
“我留你命片刻,便是想和你聊上一聊。”
看到秦軒的那張臉,王坤瞬間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然是秦軒,你沒有癡傻?好啊,好狠的心性,竟然裝瘋賣傻了二十年!”
王坤看著倒地的高手,更是明白,秦軒與他那八個哥哥一樣,不好惹!
回想起在百花宴上,自己被狗屎醃入味的事。
便都能說通了!
秦家的八個男兒,個頂個的妖孽,而這萬千寵愛於一身又忍辱負重了二十年的秦軒又會強大到了何種地步呢?
一種威壓,讓王坤的雙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擺子。
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
既然秦軒裝傻,那下藥毒害他的事說不準也已經被他察覺了!
秦軒冷道:“給你一個機會,將我弄成癡兒,你們鎮南王府裏究竟是誰動的手?”
他的氣場實在是強大,王坤的腿像是灌鉛一般,動都動不了。
但是嘴硬著呢。
秦軒見此,也不動怒。
大手一揮,地上昏迷的一個男人便化作一片齏粉,隨風飄散。
這個高手可不無辜,王坤說要泄火的時候,他身體的反應最強烈。
自然是罪不可赦!
這項能力也是那玉佩賦予給他的其中一種。
隻要凝聚氣力,便能做到殺人於無形之中。
如此詭異的一幕,嚇的王坤抖若篩糠,自覺是踢到鐵板上了。
“秦、秦小將軍,不關我的事啊,給你下藥讓你癡傻的是我叔伯,他也是聽了京城那位能人的下屬京城韓家的話,跟我們鎮南王府沒什麼關係的!”
“你高抬貴手饒了我一命吧!我以後可以為你做牛做馬!”
他恐懼的跪下來,不停的衝著秦軒磕頭。
他知曉,鎮南王的名號並不能讓秦軒饒他一命。
忍辱負重二十年啊,絕對是個心腸狠辣的主!
而這次秦家出事,他也能猜到大概是哪位大人物出的手。
秦家幾乎滅門啊,隻有秦軒這個傻子活了下來。
他們以為傻子不成氣候,卻不想這傻子才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若他還能有命回去,定要將此事告知父親!
“京城的那位大人物是誰?”
京城韓家秦軒有記憶,當年從軍時受過秦老爺子的照拂,沒想到竟成了白眼狼!
成了秦家滅門的凶手之一!
等鄴城此間事情解決,這仇定要找韓家報了!
看著秦軒肅殺的臉,王坤拽著他褲腿,哀求道:“我知道的我都說!在這鄴城,鎮南王府與趙家、孫家一同效命京城的大佬,平日都是聽那韓家發號施令的。”
“我們鎮南王府也是一枚棋子罷了,小將軍饒我一命,鎮南王府日後定對將軍府馬首是瞻!”
“今日之事,我會爛在肚子裏的!”
風光一時的鎮南王,如同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
秦軒仍未心軟半分:“喜歡當牆頭草的走狗最危險了,指不定何時會被咬上一口!”
還沒等王坤哀求,秦軒再次一揚手,他也變成了一片齏粉,隨風混入了灌木叢中。
“我秦軒,這輩子隻相信死人能守口如瓶。”
他冷聲幽幽道。
做完這些,樹林外麵卻突然響起楚沅月銀鈴般的聲音:“軒軒,你沒發生什麼事吧?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話落,楚沅月便摸索著走進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