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萱那爽朗的話,秦軒望著她那美中帶著英氣的眉眼,心中既震撼又感歎。
這趙萱是大乾唯一的女將軍,曾經在軍營校場中練就出了快意恩仇的性格。
可到底還是女子,用這種話來表決心,定是用了極大的勇氣與信念。
趙萱是如此,其餘的七位女子亦是如此!
秦軒與這副軀體融合的幾乎完美,能充分感受到八位女子堅貞的情誼。
那他便要替秦軒振作起來!
楚沅月聽到這直白露骨的話,清秀的臉蛋染上霞紅,羞澀道:“這話雖有理,但是秦軒他從小便癡,怕是不懂這中之事,可不要嚇到他了。”
江淮月柳眉輕挑,清脆道:“實不相瞞,無雙之前便叫人檢查了秦軒的腦袋,癡傻的原因似乎不是先天緣故,這其中定是有我們不清楚的因素在其中。”
“我最近找到了隱世藥神孫思賢,若秦軒真是後天變癡傻的,以藥神的能力,說不準能治好秦軒的病!”
聽到藥神孫思賢的名諱,秦軒腦海中的記憶自動對上信息,這人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人。
若是他能來,或許他還能做一些別的文章。
他剛才便觀察老將軍身體似有問題,腿腳發滯不夠靈活,且氣息不夠順暢。
老將軍年輕時在邊境馳騁沙場殺敵無數,也是埋下了病根,現在看著沒什麼的,但病重如山倒。
真倒下了,可就難治了!
秦家現在的局麵,秦老爺子絕對不能倒下,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光是名號立在那裏,便也能擋一些暗箭。
可最最重要的是,秦老爺子是秦軒唯一的血親,絕不能倒!
他本來就醫術了得,但為了裝傻又不能展露出來。
借孫思賢之手,正好能替秦老爺子調養生息!
思及此,秦軒將放在嘴裏的手指拿出來,拉出臟臟的口水:“治病好!治病好!”
他心中也是惡心自己臟兮兮的口水,但隻能忍著。
江淮月卻柳眉微皺,似有一種不對勁之感,卻不知從何而來。
其餘的七位絕色女子,看到秦軒呆傻的模樣,皆滿眼憐憫之情。
楚沅月輕輕走上前,牽過秦軒的手,將那滿是口水的手指用自己的衣袖擦幹淨,眼中沒有任何嫌棄之色。
她紅著臉輕輕的對秦軒說道:“秦軒,你放心好了,我們八姐妹絕不會拋棄你,你的病我們也會幫你治。”
“如若治不好,我們也照顧你一輩子,教你、教你讓我們生娃娃。”
說完,她更是羞澀的抓緊了秦軒的手。
這話一出,八個角色女子皆臉飛朝霞,咬著唇瓣。
雖然剛剛說的堅定不移,但那是因為她們早已將自己當成了秦家人,容不得別人侮辱踐踏。
可他們都是沒過門的閨女,那些閨房之事雖聽家裏人教導過,可真與男子麵前說,也是要羞紅臉的。
江淮月身為大姐,年歲也比她們略長一些。
性子更是沉穩不少,幫著其餘七個做決定:“秦老將軍,我們絕不是說笑的。”
“如今無雙與幾位將軍屍骨未寒,不宜迎娶,但現在將軍府開枝散葉也是大事!”
“我們便擅自做了決定,沅月懂得藥理便先留下來照顧秦軒一個月,之後便由妙安來照顧秦軒,然後是顏玉......”
江淮月說完她們的決定。
秦老將軍戎馬一生的男子漢,感動的涕泗橫流。
“我兒能有你們傾愛,是我秦家的福分!”
話說著,秦戰便感謝的朝幾位女子恭敬一拜。
秦家八個兒郎一夜入棺槨,本是與過門的兒媳沒有關係的。
可是她們,各個犧牲自己的清白,為秦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
這情恩重如山!
這一拜,驚的江淮月等人皆是變了臉色。
小臉湧上慌張之色,趕緊扶住了秦戰抱拳的手:“秦老將軍,萬萬使不得!”
“我們今後一起將將軍府支撐起來,定會讓將軍府恢複往日的輝煌!”
秦戰感歎的直起身板,一臉莊重的看向秦軒:“秦軒,你要記著!以後無論你癡傻或聰慧,都不能負了這八個姑娘!若是你真有絕情的那一天,秦家不出白眼狼,我定會手刃你!”
順手推舟易,逆流而上難!
八位女子現在屬於逆洪流而上,秦軒不是狼心狗肺的東西,如此恩情怎敢忘卻?!
秦軒在心中暗暗死誓,此生定不負八位女子!
受的委屈也隻是一時罷了!
“好耶好耶!”
秦軒像是覺得手刃他是一件多好玩的事一樣,拍這掌像孩童一樣興奮。
楚沅月心尖軟塌塌的,將秦軒像孩子一樣摟在懷中,輕聲細語道:“時間不早了,沅月帶秦軒先回去了。”
“正逢鎮南王世子王坤擺百花宴,秦軒沒了哥哥定也傷心,我帶他去散散心。”
聽到王坤的名字。
秦軒便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現在以第三者的視角看待回憶,那些過往可疑的每一瞬間,他都清晰的調動出腦海。
這王坤與林羌走的極近,剛才那林羌之子林彥還站在王坤身旁。
想到林羌日日給他加的料......
秦軒眼中純真,心中卻劃過一抹狠色。
他先天癡傻,定與鎮南王府脫不了關係。
那便從他們開刀好了!
......
鄴城將軍府。
秦戰滿身疲憊的回到書房,看著空蕩蕩的宅院,心中感傷。
護軍統領李忠恭敬在側,低聲稟報道:“大將軍,根據情報,林羌父子不僅與鎮南王府走的近,與將軍府敵對的各方勢力都有交集。”
“甚至觸碰到了將軍府的勢力,您看......”
秦戰揮了揮手:“如今八個兒媳入了秦家,我便不能像以前一樣視若無睹了,你去好好盯著他們!”
李忠每每想到為國捐軀的幾位少將軍,心中就感慨萬千。
“幾位少將軍定是被人陷害的!”
秦戰無奈道:“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麼人出手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若是在我有生之年,秦家還能繁衍子嗣,我便知足了。”
李忠歎息:“若是小將軍能開智就好了......”
鎮南王府。
一處誦經拜佛的佛堂處,正坐著一位白發老者,正在潛心打坐。
一個黑衣男子站在他身後彙報:“王爺,將軍府及麾下秦家軍皆無異動,隻是校場發生了狀況之外的事。”
王梵敲著木魚,手中捏著佛珠幽幽道:“是何狀況外的事?”
“唐家如願退了婚,可是秦家八位沒過門的兒媳卻要嫁給秦軒,為秦家傳宗接代!”
王梵手中的佛珠一滯。
身上淩厲的氣勢傾瀉而出,不屑道:“那楚家便在鄴城吧,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順便告訴世人這就是向秦家伸出援手的下場。”
又道:“監視那個傻子,一旦有何異常,不留活口!”
身後男人一凜,應了聲。
鄴城,楚宅。
楚沅月正準備帶著秦軒去參加鎮南王府的百花宴。
“等過去,你便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好的!”
楚沅月臉一紅,輕輕拉過他:“從現在開始,你應叫我娘子,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