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喜歡偷鄰居家的快遞外賣,不管是什麼東西都要拆開看看。
我勸阻他幾次,卻反被爸媽教訓。
可人都是有脾氣的,鄰居被偷了這麼多次,總會有爆發的一天。
所以當弟弟拿了人家的不明藥丸時,我默默關上了房門。
......
和弟弟放學回家,他先一步上了樓,而我要去停自行車。
誰知道回來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弟弟鬼鬼祟祟的,準備偷鄰居家的快遞。
我急忙一把拉住了弟弟,弟弟有小偷小摸的習慣,之前偷了鄰居家的快遞,給自家惹來了一堆蟑螂,現在那蟑螂還聚集在我的房間裏。
現在弟弟又要動手,我可不能讓他再搞壞事,於是將他拉回家。
“你要幹什麼,你之前偷人家的快遞給家裏惹來多少麻煩,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弟弟聽到我的話,肥胖的手往我的胳膊上重重拍了一把。
“要你管我,他們自己不記得把快遞拿回家,我幫幫忙怎麼了?要是沒用就給他還回去了呀,反正他們家錢多。”
說著弟弟就要開門,我急忙上去擋,卻被他一腳踹在了小腿上,他還掄起拳頭往我的頭上重重砸了一拳。
“餘多多,你少礙我的事,不然信不信我讓爸媽打你!”
我和弟弟是雙胞胎,他是家裏的耀祖,我是家裏的多餘,一想到之前爸媽的毒打我瑟縮了起來。
最終弟弟還是把鄰居家的快遞拿了回來,他三下五除二拆開包裝箱,看到裏麵擺放著幾瓶紅酒。
鄰居家的小孩經常會買玩具,弟弟經常眼熱的不得了,眼看裏麵不是自己想要的玩具,弟弟一怒之下把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這些人真沒意思,也不知道給自家孩子買玩具的買這種東西,真晦氣!”
弟弟抱怨了兩句,提醒我去把酒收拾掉。
我正準備動手,結果爸媽趕了回來,隻不過兩個人還沒進家門,就被鄰居給堵上了。
“我家那兩瓶酒4萬多塊錢,你們趕緊給我還回來,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你胡說八道,我家耀祖怎麼可能拿你家的酒,想用兩瓶假酒訛我們家,做夢去吧!”
爸爸大啦啦的和對麵鄰居吵了起來,最後重重的摔上了門。
進來以後,他們看到我正在收拾地上的紅酒瓶,媽媽走過來拿起快遞像看了幾眼,語氣裏滿是嫌棄。
“就這麼兩瓶紅水,是不是酒還不一定呢?我還懷疑他們想害我兒子呢,趕緊把這收拾了!”
我在他們的嗬斥聲中把酒收拾幹淨,但是沒過多久對門的人報了警,他們早就在家門口安裝了監控,視頻裏很清楚,是弟弟拿走了紅酒。
一開始爸媽還想胡攪蠻纏,直到警方把他們帶到了警察局,他們這才安穩了下來,乖乖賠了4萬塊錢。
回來以後爸爸二話不說,抬手給了我一個耳光。
“你這個賠錢貨這麼貴的東西,你怎麼能讓你弟弟拿呢?真是個賠錢貨,一點都不知道給家裏省錢就知道惹麻煩!”
我乖乖的捂著臉,什麼話也沒說。
之前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可是隻要我一辯駁,挨著打就會更重。
這次過後弟弟不在偷鄰居家的快遞,而是偷我們樓下那家人的快遞。
那家人的家庭條件比較富裕,每次買來的東西都非常名貴,有時候如果是一兩個小錢的東西,他們也根本不會追究
於是弟弟開始偷起了他們家的快遞,直到有一天他拿回來一個輕飄飄的小盒子,拆開以後,竟然發現裏麵放著幾個詭異的粉色藥丸。
我看了一眼直覺這東西應該不太對勁,於是勸說弟弟把東西還回去,然後順便報警。
可是弟弟不同意,說那小藥丸看著漂亮,而且如果報警自己偷拿快遞的事情不就被人發現了嗎?
我勸說他這東西不是好玩意兒,讓他趕緊拿回去,誰知他轉頭告了爸爸媽媽。
爸媽看了一眼那粉色藥丸,小小的一個東西在塑料包裏裝著,於是轉頭瞪了我一眼。
“餘多多,你是不是生來克我們的,就這麼個小東西拿就拿了,你弟弟喜歡就留著呀,你竟然還敢報警,你是想毀了你弟弟嗎?”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毀了,但我不想被毀掉,於是極力勸說爸媽把東西還回去。
“爸這東西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樓下那家人沒見有什麼工作,但卻那麼有錢,現在又出了這種東西,搞不好是犯法的,咱們趕緊報警吧!”
聽到我的話,爸爸怒不可遏,抽出皮帶狠狠的抽在了我的身上。
“你這個賠錢貨,一張嘴就是克我們的話,你給我把嘴閉上,否則老子剪了你的舌頭!”
我爸越打越起興,我媽還順勢跟著踹我兩腳,我知道如果再不做點什麼,今天恐怕我要死在這裏了。
“爸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弟弟是咱們家的招財童子,他拿來的那個東西非常值錢,你們可以把這個東西拿出去賣了,一定會有非常高的價格。”
聽到我這麼說,爸爸心裏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了下來,打我的手也放輕了許多,最後他們一致決定將這個藥丸拿出去賣了。
一開始他們準備把這個苦力活交給我,讓我拿出去賣,就算丟失快遞的那家人找上來也可以把我推出去頂罪。
我不想沾染這件事情,於是極力的表現出想要幹這個活的樣子,弟弟擔心我會偷錢,於是便拒絕讓我拿出去賣。
爸爸也擔心我會耍什麼花招,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出去。
然而他們的計劃還沒商量好,丟失藥丸的那家人便找了上來。
我們樓下那個房子是被三個大男人租著的,這三個大男人白天什麼事也不幹,就是窩在家裏,偶爾點外賣拿快遞。
如今發現丟了藥丸,他們三個氣勢洶洶的跑上來砸門。
“開門開門,你個小兔崽子,連我們的快遞都敢偷,快把門給我打開,否則老子拆了你的門。”
以往也有因為被弟弟偷拿快遞而打上門的鄰居,但從來沒有像這三個人這麼凶。
媽媽一下子害怕了,爸爸也有些犯怵,於是把我推了出去。
麵對三個窮凶極惡的大男人,我害怕的兩腿都在發抖,並且還向他們連連求饒,但是這三個人可不聽我說什麼,一把揪住我的衣服領子直接把我拎了起來。
“我們的快遞呢,放哪去了?”
“三位伯伯對不起,偷拿你們快遞的是我弟弟,但是我爸媽不會承認的,我勸過他們把東西還給你們的,但是你看我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我實在不敢亂說話了。”
他們三個人麵麵相覷,看了我一眼,確定我身上的確傷痕遍布,
他們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畢竟在這裏住的時間長了,我們家每天晚上不是打我就是罵我動靜大的很,樓下的鄰居也經常來我家提意見。
但這跟他們沒有關係,於是他們將我放下來,盡可能的平緩語氣跟我說話。
“小姑娘,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但你弟弟拿走的那個藥丸是我們家人的救命一樣,這可不能亂拿,況且藥你們拿過去也沒什麼用處啊,還不如還給我們呢,我們可以出錢買。”
我答應幫他們去和爸媽說一說,於是他們放開了我。
我心裏很清楚,這三個人之所以這麼好說話,應該是怕引來警察,畢竟我有注意過每次警察上門來調節我們的鄰居關係,這三個人都是躲得最快的。
然而等我回去告訴爸媽他們願意出錢買藥丸後,爸媽心裏的貪婪更加明顯了。
弟弟更是開動了他那個歪腦筋,開心的告訴爸媽:“太好了,爸媽他們竟然肯出錢把這藥買回去,看來這藥真的很值錢,與其賣給他們不如咱們自己做生意。”
那包粉色的藥丸足足有上百個,每一個都非常小,被擠壓在一個小小的塑料包裏,也不知道弟弟是怎麼想的,他竟然想要賣這些藥丸。
在弟弟的慫恿下,爸媽一口咬定說什麼也不肯歸還這些藥,還讓我告訴他們,弟弟根本沒有拿他們的東西。
但我出去以後卻並不是這麼說的,而是告訴他們爸媽並不想歸還這些藥,甚至還想自己去做生意,如果他們願意給我100塊錢,我就可以告訴他們爸媽去哪裏賣藥。
這三個人依舊很猶豫,因為不想把事情鬧得更麻煩,他們還是想著問我們把藥買回來,於是出了2萬塊錢的高價。
我早就把話傳了回去,但是把2萬變成了2000,爸媽當然不同意,甚至還嚷嚷著要報警,說他騷擾我們家。
這三個人一聽說我爸媽要報警,立刻害怕的放棄了索要藥丸,但他們記住了我的話,知道我爸會去哪裏出售這些東西。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我爸偷偷摸摸的把那包粉色的藥丸揣到了懷裏,在我媽和弟弟期待的眼神中離開了家。
然而這一去我爸就再也沒能回來,等再收到爸爸消息的時候,人已經進了醫院,爸爸被打的奄奄一息,全身多處骨折。
要不是被人發現的早,恐怕爸爸的命都沒了。
等到我媽帶著我和弟弟趕到醫院時,爸爸還處於昏迷中,醫生告訴我們,像我爸這種情況,說不定下半輩子就醒不過來了。
聽到這樣的情況,我媽直接暈了過去弟弟也跟著我媽去了病房。
這次下沒人注意,我爸的病房門口又正好有警察,我便上去告訴他們家裏最近遇到的事情,警方立刻意識到了問題,隨後安排警力將我們樓下的鄰居給抓了。
那些人被抓以後我們才知道,那些粉色的藥丸果然不是好東西,是違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