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一出來,一個村民突然衝出來。
手裏還拿著棍棒。
“你們挖的都是我們的地!”
“墳也是我們的!”
“趕緊給我們賠錢,否則的話我們就把你們這些東西全毀了!”
說著,他朝著一旁的機器敲了上去。
遠遠的,我看見許言清站在工作組的最後。
看似是在看熱鬧,實際上嘴角卻微微勾起。
我的心中有些擔憂。
下一秒就看見李子期拿出一張蓋著章的文件。
“我們都是憑文件辦事。”
“至於賠償你們找錯人了。”
“要是再來鬧事,我們就報警了!”
誰知話音一落,對麵的村民開始噪雜起來。
帶頭的人更是拿著棍棒就開始砸機器。
更有甚者直接跳進開采的坑中。
李子期視文物為命,眼看著就要跳下去把人拉起來。
不遠處一個村民朝著李子期就衝過去。
沒想到許言清撲了過來,棍棒打到她的身上。
要不是李子期眼疾手快,恐怕就要倒在墓穴裏麵了。
當著所有人的麵,李子期急匆匆地把許言清抱進休息室內。
眼底盡是擔憂。
“誰叫你衝出來的?”
“你的腳剛崴,現在又衝出來替我挨這一棍子。”
李子期嘴裏說著指責的話,心疼卻是要溢出眼底了。
“我就是怕你被打,我剛剛回國,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
說著,許言清上前把李子期緊緊地抱進懷裏。
“子期,原諒我好不好,重新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許言清的話就像是一道雷,砸在我的心間。
“不可以,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這個不行。”
李子期推開許言清的手背過身。
“我已經結婚了。”
許言清眼底閃過一絲失落,眼淚說來就來。
可是應該哭的人本應是我才對啊。
明明隻有一瞬間,可我還是看見李子期眼底的猶豫。
看樣子是我和他的關係耽誤他複合了。
不知道等李子期知道我的死訊後會不會為此開心啊。
我這樣想著,一陣電話聲音響起。
李子期半點不帶猶豫地一把掛斷對方的電話。
十分鐘後,文哲直接闖進李子期的休息室。
李子期還想上前阻攔。
沒想到文哲徑直上前抓起許言清的衣領。
一臉的怒氣。
“我問你,那天晚上你和林淺去主墓那邊幹什麼?”
“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出來?”
文哲的質問讓我心跳加速。
監控都已經拍下來了,我的屍體終於要被人發現了是嗎?
我死死盯著麵前許言清的表情。
可不等她回答,李子期卻上前拍開文哲的手。
“我給你臉了是吧。”
“沒看見言清現在很不舒服需要休息嗎?”
“林淺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能自己走丟不成,指不定是從那個監控死角跑回去了。”
我因為隻要文哲拿出監控視頻,李子期至少會質問一番許言清。
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把錯安在我的頭上。
李子期待的態度徹底惹惱了文哲。
氣得滿臉通紅。
“她是你老婆!是你妻子!”
“人已經失蹤了,你連問都不問,你配當她丈夫嗎?”
文哲的聲音響徹整個休息室,連門外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
許言清作出疼痛難忍的模樣,哭著朝李子期開口。
“我那天是去了主墓,可是我沒有遇見淺淺。”
許言清哭得傷心,李子期也不顧文哲就在這裏。
當即上前給她擦著眼淚,嘴裏說著。
“不用跟他解釋,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我一直知道在李子期的心裏,許言清的地位與眾不同。
可是我沒有想到都這種時候了,李子期還可以這樣站在她的身邊。
對我的行蹤更是問都不問一句。
看著麵前為我著急的文哲,我隻恨自己識人不清。
“主墓就這麼大,你怎麼可能沒有遇見她?”
“還有,這麼晚了你主墓幹什麼?”
文哲就跟看不見麵前李子期的怒視一樣,衝著許言清一句接著一句質問。
讓我想起那天晚上那張照片。
原以為李子期會毫不猶豫地替許言清回絕,他卻悄聲湊到她的耳邊。
溫聲說,“別怕,有什麼說什麼。”
心裏覺得諷刺,他這是在和許言清串通一氣嗎?
如果不是我已經看見那張照片,我恐怕還要認為他們那天真的沒有在一起呢。
“我......我第一次跟著工作組來修複文物,我好奇,就去看了一眼。”
許言清話說得支支吾吾,旁人一聽就覺得不對勁。
偏偏李子期聽了後就冷著個臉回頭看著文哲。
“聽見了吧,滿意了嗎?”
不等文哲回答,李子期嗤笑一聲。
“我看你就是沒事找事,你這麼著急,人家現在說不定在哪裏快活呢。”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可偏偏我觸及不到。
文哲走後,李子期臉色變了變。
看著許言清的的眼神也冷漠了兩分。
“你那天到底是去幹什麼?”
話落,我心頭一顫。
那晚難道不是他和許言清約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