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雙腿被妹妹親手打斷時,作為警察的老公終於趕來了。
可他卻無視我的存在,心疼地抱住假裝哭泣的妹妹。
我跪在他的麵前,用盡全部力氣抓住他的褲腳,苦苦哀求他帶我離開這。
他依舊冷眼相對:“詩言有心臟病。”
“你不是植物學家嗎?這深山老林中肯定有你想要找的植物,更何況你的野外生存技能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嗎?”
那晚,我成了狼群的盤中餐,被啃得隻剩下一具白骨。
……
聽到老公開口說話的這一刻,仿佛傷的不是我的雙腿,而是我的心。那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竟會如此冷漠。
可程諾不給我再次開口的機會,便匆忙離開。
我痛苦地躺在地上渾身都弓成了一隻蝦。
程諾不知道的是,這起綁架案就是他那心愛的白月光一手策劃的。
昨夜我剛從實驗室裏出來,突然就被打暈了,等我醒來,人就在這破房子中。
我沒想到的是方詩言也在,她翹著二郎腿,戲謔地看著我。
“你說,我們要不要賭一把啊,賭程諾會來救你還是救我?”
方詩言一個眼神示意,一旁叫張老三的綁匪就立馬將我綁了起來。
我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渾身不由得顫抖,“方詩言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這是犯法,快放了我。”
方詩言嘴角噙著邪惡的笑,不慌不忙地拿起旁邊的錘子遞給張老三,“把她那雙腿給我廢了。”
張老三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得嘞活菩薩,我張老三一個得了癌症快死的人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妻兒,你讓他們母子兩過上好生活,這點小忙當然得幫了。”
兩個重錘砸在我的膝蓋上,粉身碎骨的疼痛瞬間席卷了全身。
麵前的二人笑得示意猖狂。
我忍著劇痛還妄想著程諾能救我與苦海,沒想到他卻將我扔向了望不見底的深淵。
夜晚的狼群嗚嗚嗚地叫著,我嚇得都不敢呼吸,我在心裏默默的祈禱,希望能躲過去。
然而一點奇跡也沒有。
我被一隻狼活生生拽了一路,緊接著就是一群餓狼將我生啃的隻剩下一具白骨。
我死後靈魂卻飄到了程諾的身邊。
他正在醫院照顧著“受了驚嚇”的方詩言。
方詩言靠在他的懷裏哭哭唧唧,“白天我都快嚇死了,還好你來了。”
程諾輕輕拍著她的背,語氣溫柔急了,“傻瓜,有我在怎麼可能會讓你受傷啊。”
我聽得心口發來陣陣刺痛,我死無全屍,他們卻在這濃情愜意。
這一夜好漫長啊,我被禁錮在了程諾的身邊,哪都去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方詩言靠在他的胸口上睡了一夜。
眼看著方詩言已經平複了情緒,程諾就帶著她去了警局做筆錄。
程諾微笑著,“詩言別緊張,這隻是我們工作的一道程序,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就好了。”
這一刻的程諾讓我有些詫異。
我不止一次看過他審訊人的樣子,凶極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工作時還有這麼柔情的時候。
突然想想也是,那是他心愛之人,肯定是要差別對待啊!
我倒是很想聽聽這個凶手能如何為自己辯解。
方詩言倒是不慌不忙,一本正經的顛倒事實。
“姐姐因為我跟你走的近,讓她產生了誤會,那晚我就去找她解釋,想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結果姐姐跟張老三合謀把我給綁了……
她說想試探一下,你心裏到底在乎誰?我解釋過,但姐姐就是不信……”
我都氣笑了,演技這麼好,怎麼不去當演員啊?
可這麼荒唐的話,作為資深刑警的程諾卻信了。
他用力攥緊了手心,仿佛下一秒就要砸在桌子上,礙於怕嚇到心愛的人,他還是克製住了。
程諾立馬衝到了隔壁張老三的審訊室,他的供詞跟方詩言如出一轍。
這更加深了程諾對我的憎恨,他一拳砸在牆壁上,對一旁的下屬嚴肅說:“法不容情,將方詩怡帶回來認罪。”
麵對昔日的愛人如此絕情,我不由的發出一絲苦笑。
我回不來了,也不用認罪了,已經被就地懲處了。
以後他再也不用看著我這張厭惡的臉了,他終於可以跟方詩言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程諾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又回到了隔壁,一見到方詩言,他剛剛的憤怒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嚴肅卻生出疑慮,他人如其名,一臉嚴肅地盯著方詩言,像是要看穿她的謊言。
“你說,你那晚是去找方詩怡道歉,你為什麼要大半夜去,而不是白天去呢?”
方詩言很明顯被嚴肅的眼神給嚇到了,她下意識的往程諾的懷裏鑽去。
“夠了。”
程諾突然一聲怒吼打斷了嚴肅的問話,“你問得這些跟本案無關,詩言是受害者,你這態度跟審犯人有什麼區別?你有這時間還不如將方詩怡給我找出來認罪。”
一句正常不能在正常的詢問,在程諾麵前反倒成了如臨大敵一般,這讓嚴肅很是不解。
“程對,雖然目前的證據都指向嫂子,可這證據有待驗證啊,我們不能就聽這些片麵之詞就把嫂子給定罪了吧?”
“更何況,嫂子還是人人敬仰的植物學家,對待身邊的人也是彬彬有禮的,我不相信嫂子會幹出綁架的事情來。”
隻要一提到我,程諾的嫌棄就難以言表,“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方詩怡最擅長的就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