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把賓客遣散,柳如煙逃婚的消息就上了頭版頭條,各家媒體爭先恐後地報道,柳氏股票跌至新低。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我們早就準備好的婚房。
滿牆鮮紅的喜字刺痛了我的雙眼,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我在的婚床上枯坐了一晚都沒有等到柳如煙回來。
直到第二天中午,玄關才響起開門聲。
柳如煙換了一件我從未見她穿過的鮮亮衣服,神采奕奕。而我呢?麵色蒼白,眼底充血,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柳如煙走到我麵前,看似關心地將手搭載我的膝蓋上。
“宋哲,你還好嗎?”
不等我回應,她繼續說道:“宋哲,你和大眾解釋一下好不好?就說我沒有逃婚,一切都是誤會,不久後我們會重新舉行婚禮的,好不好?”
我平靜地看著她:“為什麼?”
“你知道的,顧謙大病初愈受不了刺激,等他病好了我們在結婚也不遲。”
在一起那麼多年,我生病住院她從來沒有關心過。
我從來不敢質問她,因為我知道拿我自己和顧謙比就是自尋死路。
他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分,我永遠都比不上。
我自欺欺人地想著,隻要柳如煙願意和我結婚,那她心裏就是有我的。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錯得離譜。
我用力眨眨眼,把眼淚憋回去。
“如果我說我不呢?”
柳如煙不耐煩地撇開我的手。
“宋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發了聲明讓柳氏的股股票回漲,等我們結了婚你也有好處不是嗎?”
看看,她到現在關心了顧謙,關心了股票,唯獨不關心我。
七年,我和她在一起了七年,在她眼裏永遠比不上顧謙和她的公司!
結婚?我們還會結婚嗎?
一切不過是她穩住我的借口。就算她想要結婚,我也不可能再娶她。
滄海桑田,心如死灰。
我不再搭理她,起身向門口走去。
她卻不知為何慌了神,拉住我的手腕。
“宋哲,你要去哪?”
“和你有關係嗎?”
她手上用了蠻力,想要把我拉回去。
“你不要再鬧了,我已經說了隻要你發了聲明,我們還是會結婚的。”
我忍無可忍,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夠了柳如煙!從你逃婚的那一刻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完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