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的時候,小說已經結局了,男二在看完男女主的世紀婚禮之後,默默離開。
我是書中身患絕症的配角,他和我求了婚。
我知道他愛的人是女主,但我就想賭一把,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結婚三年,他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就在我以為他真的愛上我的時候,他拋下發病的我走了。
隻是為了女主的一聲我喝醉了。
醒來後,我把他給忘了。
......
久違的疼痛席卷整個身體,我整個人疼的不敢動,咬著牙堅挺。
家裏的保姆打了120,不知道怎麼辦。
我上次發病還是在三年前,和顧昭結婚前,原本在原書裏去世的我,奇跡的撐過了一個晚上。
我抓緊張姨的手,下意識的想找顧昭。
張姨知道我的意思,拿起電話給撥通顧昭的電話。
漫長的等待中,電話接通了。
張姨趕忙說:
“先生,夫人發病了,現在疼的受不了!”
張姨的聲音很是聽起來很是焦急,我期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想讓他想往常一樣柔著聲音哄我。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兩秒,一道清冷的聲音,說:
“張姨,你先送她去醫院,我這......實在是走不開。”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哭喊出聲:
“顧昭!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沒有騙他,我感覺我馬上要死了,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斷的亂竄,整個身體能感受到得感覺就隻有痛覺。
生不如死。
我的聲音淒厲中夾雜著恐懼,顧昭絕對聽見了,張姨都被我嚇了一跳。
心疼的看著我,但又沒有什麼辦法。
小說設定給予這個角色的,就是身患疑難雜症,無法治療,在二十二歲去世。
在三年前的發病中,我就應該死了,但我撐了下來。
那天晚上和現在一樣,我在病房裏生不如死,和現在唯一的區別就是,我想聽見我丈夫的聲音。
電話那頭沒有在說話,但也沒掛。
我的感官被無線放大,我能清楚的聽見顧昭的呼吸聲。
“張姨,送她去醫院,我明天一早會盡快趕過來。”
我想出聲,但剛才的喊聲已經把我僅有的力氣用光了,我隻能無助的流著淚。
我聽見電話那頭,出現了一道女聲,那是蘇若楠的聲音,他在陪著蘇若楠。
一晚的痛苦過去,我無力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
這是哪裏?
我怎麼會在這?
麵前坐著一位婦人,看我醒了,想撲過來但是又忍住了,隻紅了眼問我:
“乖寶,你趕緊怎麼樣?”
我眨巴眨巴眼睛,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婦人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對著我哭。
我現在隻趕緊到渾身無力。
婦人見我不說話,臉上表情焦急,趕忙去叫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對我一頓檢查,在我問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我搖搖頭。
醫生歎了口氣,走到外麵對著已經哭好長時間的婦人說話。
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隻能透過玻璃看見婦人的神情震驚,然後就是心疼悲痛。
她是我的家人嗎?
在我僅有的認知裏,隻有血緣至親會這麼傷心。
我被送回病房,婦人小心翼翼的在我麵前坐下,許久對我開口說明緣由。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失去了記憶,而她是我的母親。
她拿出了一個相冊,裏麵都是我從小到大的照片,什麼時期的都有。
裏麵的我笑嘻嘻的模樣很是開心。
就是臉上很明顯的病態弱。
我相信了她,畢竟她可以對我成長的事了如指掌。
我父親去世,她一個人把拉扯到大。
為了給我治病,曾經一天打三份工,全年無休。
我對她有一種親切感。
她還告訴我,我有個丈夫。
我好奇的問是誰?
病房門就被推開,一個好看的男人闖了進來。
我皺著眉,正打算問他是誰。
就見媽媽,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你還知道來醫院!”
男人神色慌張的道歉,眼神時不時的就往我這看,在看見我沒事的時候,鬆了口氣。
從我媽和他的對話中,我知道這個好看的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我皺起眉,不知道為什麼。
我對他有種排斥感,心裏悶悶的,很是難受。
我不想看見他。
這是我對他的第一影響,雖然他長得是我喜歡的類型,挺溫和的一個人。
我媽媽那麼罵他,他都隻點頭道歉,一句“不”也不說。
但我就是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
媽媽說要去給我買個飯,顧昭趕緊說:
“媽,我已經叫好飯了,馬上就到了。”
“媽,我可以跟小怡單獨呆會嗎?”
媽媽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答應了,我不想她走,拽著她的衣角不放。
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更依賴眼前的母親。
媽媽握住我的手,拍了拍安慰道:“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上個衛生間。”
我嘟著嘴,很是不情願,但還是鬆開了手。
媽媽一走,顧昭就坐在媽媽坐的椅子上,眼神複雜的看著我。
我不是很想理他,沒由的一股委屈和怒氣湧上心頭。
我躺下扭頭不去看他,希望他能趕緊走。
“小怡,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實在有事。”
身後是他近乎卑微的聲音,跟我不停的道歉。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一定是做了什麼,才讓我對他這麼排斥的。
我打斷他,說:
“你不用跟我道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但也請你別這樣做,我失憶了,所以對你不熟悉,所以,我們離婚吧。”
我知道我這話很不負責,上一秒妻子還是正常的,下一秒就要離婚。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麵對眼前的男人。
一秒都不想,我不想看見他。
雖然不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矛盾,但這個矛盾一定是大到不能在大的。
顧昭聽見我說的話,眼裏閃過不可思議,“你失憶了?”
我點點頭,重新麵對他,對他實話實說。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問醫生,但是我想跟你離婚,你可能會感覺到很奇怪,但我們之間一定有無法修複的矛盾,這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想見到你。”
他神色一股暗光閃過,直接去找了醫生,回來的時候。
眼神帶著一抹愧疚。
“對不起,小怡,真的對不起,你別說胡話,我們不會離婚的。”
他的語氣堅定,眼神裏透著難以掩蓋的愛意。
我卻覺得這愛意有點刺眼,移開目光不看他。
“我們都先冷靜冷靜,別說這些,你現在才醒,需要休息。”
我在醫院待了三個星期,這期間顧昭好像很忙。
下了班來的話,會被一個電話給叫走。
走之前還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眼裏閃過一絲掙紮,然後就走了。
我對他的更加的排斥,妻子住院,連兩個小時的時間都湊不出來嗎?
對他的評價又差了不少。
回了家,張姨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
我坐在沙發上走神,房子裏都是我和他的合照。
照片上我笑盈盈的,很是高興,男人臉上也掛著得體的笑。
我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張姐把我的日記本給我,看了日記。
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
日記裏記載著我和顧昭的點點滴滴,有他在結婚紀念日給我驚喜,有他在那一天的時間段出去旅遊。
還有那些說過的情話。
看起來是個很稱職的丈夫,日記裏的我已經以為他脫離的劇情來愛我了。
我摸不著頭腦。如果顧昭對我這麼好的話。
我為什麼會這麼排斥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想詢問張姨,張姨表情為難,顯然知道什麼但不敢說。
我手機響了一下,有個卡通頭像的人給我發了張照片。
這個女孩在我住院的時候,就一直陪我聊天,是個很好的姑娘。
但我沒想到她發來的照片。
是顧昭和另一個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