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藺山不敢再同我說話,但一日三餐倒未苛待我。
我算了算我待在這裏的日子,已然過去了十天,然我身子已大好,於是我打算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去找魏藺山說清,但他卻避我像避瘟神一般,又防著我離開他家。
我不明白他留住我的心思,更不知有何好處,他如今應是二十有三,白白浪費時間同我糾纏到底有何意義?
他若真的是我的丈夫,為何又要遮遮掩掩,且對我過於恭敬?我實在不相信他的話,但卻缺少證明他說謊的證據,直到我在衣櫃裏發現了一件衣服。
“藺山兄,前日我在衣櫃裏找到了一件與我身形相符的錦衣,特來問你”。
我伸手攔住他的去路,他高大的身軀逼的我將胳膊又悄然收了回去。
“那錦衣的料子不是尋常百姓能買得起,你可否告知我到底是誰?”
“你是我的娘子,雲娘”,魏藺山笑著道。
我倒也不急,隻耐著性子同他講道理。
“那衣服若是我的,那我應不是你的妻,且尋常農婦常年勞作又怎是我手指這般幹淨纖細?”
“衣服是我送你的生辰禮花了大價錢,你手指纖細那是因為我疼惜你,不舍得你勞作”,魏藺山睜眼說著瞎話。
“那你說我自幼與你相識、青梅竹馬。而後那日我問你,你又差點說我是你撿來,這話藺山兄你不覺得前後不一嗎?”
魏藺山垂眸不語。
“若我不是你的娘子,是別人的娘子別的孩子的阿娘,那你如今趁我失憶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魏藺山抬起頭,那雙烏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我是你的夫,你就是我的妻——雲娘”。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怕我逃走?”
“你逃不走的”,魏藺山聲音如水,語氣堅定。
他向前邁了半步,低頭平靜的直視著我的眼睛,“你逃不走的,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