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你受苦了喲。」
婆婆一進門就直奔客廳裏綁在椅子上的王磊,一邊嚎一邊顫顫巍巍的摸著她的好大兒,那眼淚是嘩嘩的流哇,不知道的還當我們家裏泛洪水了呢。
我冷眼旁觀著,她一通唱念做打,被所謂的風水大師哄著勸著,才消停了。
兩個人在房子裏到處轉悠,東摸摸,西看看,那大師還時不時把他那兩張符拿出來揮舞一通。
「壞了,你丈夫,這是鬼上身了!」
那邊一聲驚呼,那大師繞著王磊又是直拍大腿又是擰眉歎氣的,
「您家這事可不好辦啊。」
懂了,錢不到位唄。
我忙開口,「價格您開,我們這邊全力配合。」
婆婆也忙不住點頭,「是啊是啊,大師,您一定是有辦法的吧?就拜托您了。」
大師看著我欲言又止,「這......辦法倒是有,就是可能需要夫人您犧牲一下......」
「好好好!有辦法就行,我們家一定全力配合,你說是吧?磊子媳婦?」
邊說著,婆婆還在我腰上擰了一把,嘶。
這老妖婆,下手真狠,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個什麼花。
「啊對對對,我們家啊~可全聽我婆婆的。」
一番敷衍了事,那大師終於有了下文。
「這事吧......」
「翠花,翠花,放開我,讓我去找我媳婦,是你,不,是你們,是你們不讓我去,你們拆散了我們,讓我去找我媳婦翠花......」
王磊又開始了,在椅子上綁起來了也不安分,扭地跟個蛆似的,一邊扭還一邊嚎著,嘴裏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翠花媳婦。
我們這兒,十裏八鄉的都熟絡,叫翠花的,可不就隻隔壁村那個李寡婦嗎?
我故作不懂,「敢問大師,他這是哪路鬼上身啊?我們能不能燒點紙啥的,給他請走?」
「這......這......」
大師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被我的婆婆一把推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是救人重要還是問這些有的沒的重要......」
還沒等婆婆嗶嗶賴賴完,王磊也配合的開始嚎,
「翠花,翠花,我的翠花,媳婦,翠花啊......我要找我媳婦......」
大概是愛子心切,她兒子一嚎,我婆婆就立馬停下了數落我的嘴,又圍著大師沒完沒了,展示著她的慈母心腸,
「大師,這可怎麼辦啊,這病情是不是加重了?您再給瞧瞧。」
「我看看啊,是重了,這病時間一拖,現在老夫也無能為力咯。」
大師說完這番話,搖了搖頭,長歎一聲,
「或許,如了他的願,才能平複他身上鬼的煞氣。」
「如願?莫非......」
「就是老夫人想地那樣。」
聽著他們二人自顧自地唱著對角戲,我忍耐已久的洪荒之力終於快要崩不住了,
「大師的意思是,讓我的丈夫,去陪隔壁村的,他的媳婦翠花,李寡婦?」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將他們的啞語拋開。
「夫人,這是老夫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磊子媳婦,你就讓他去吧,大氣一點救人命要緊。」
「是啊夫人,人命關天啊。」
......
他倆一人一句,接地倒是快。
就是......也假地很。
忍一時卵巢囊腫,退一步乳腺結節,
是不是老娘不發威,還以為我是HelloKitty啊?
真把人當傻子呢?
我端起提前備好的童子尿,捏著丈夫的下巴,幹淨利落地就往他嘴裏直灌。
「薑......薑歡,你......媽了個巴子,你給我喝的什麼?」
呦,這不就能認得人了。
還能說話?那看來是量不夠猛。
我加大了力度,灌地更狠了,
看著他拚命掙紮,幹嘔連連,口吐白沫,手揮的跟打擺子似的慫樣,
我冷笑,「清醒了嗎?沒清醒我還有其他秘方。
「童子尿不夠勁兒,要不要試試黑狗血?」
對上丈夫不敢置信瞪大的雙眼,我輕蔑一撇,
「不就是鬼上身?老娘八字硬,專克渣男,鬼見了都得躲,
「人稱:克渣鬼見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