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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握緊手，罕見地在蘇可可麵前露出幾分戾氣。

“她如果非要自甘下賤，那誰也攔不住她。”

“你也別叫她姐姐，她不配！”

明明心都被取走了，可心口的位置卻止不住地鈍痛無比。

我想擦幹淨自己的眼淚，可卻怎麼也擦不幹淨。

桐城八中是蘇可可之前的學校，設有初中部跟高中部，因此蘇可可總能從她之前的朋友那裏得到我的消息。

自十三歲那年被趕出去後，我便隻能靠自己了。

桐城八中的老師們忌憚哥哥，雖然看在我的成績上，免除了我的學費卻也讓我與獎學金都再無緣分。

而學生們並不喜歡有我這樣的同學，潑水、放蟲子、拿走課本等成了最為常見的事情。

老師們視而不見，於是我隻能盡全力反抗。

可身上的傷痕，卻又成為了哥哥眼中不學無術、自甘墮落的證據。

而我努力為了償還債務，不得不去酒吧舞廳打工賺錢，更是被哥哥覺得我本性暴露。

“蘇沐曦，爸媽那些年的教誨全都被狗聽進去了嗎？”

“你非要這麼自甘下賤？”

字字句句壓在心上，像是一座跨不過去的大山，橫在我跟哥哥之間。

我也不想要去那些地方打工。

可是我要活著，我要賺錢還蘇家用在我身上的錢。

我顧不上那些地方到底是好或者不好，我隻是想要盡快把錢還了，讓哥哥能夠早日原諒我。

這些話在哥哥眼裏，不過是狡辯而已。

蘇可可幾次帶哥哥來想緩解我們的關係，卻總是撞見我最為狼狽的時候。

接連幾次後，哥哥將蘇可可幫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認為是她被我蒙騙。

“蘇沐曦，可可在我麵前替你說了這麼多好話。”

“這就是你要給我看的？”

“你以後出事都是自作自受！”

他不相信我是為了還錢，堅持認為是我懶惰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