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白月光開房被記者逮到,喊我救場。
我被迫穿著同樣的衣服吸引注意,卻被老公的極端粉拉到巷子裏活活打死。
媽媽找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滿身鮮血,心跳靜止。
她崩潰大哭,跪著給老公打了幾十個電話求救。
可得到的,隻是老公裹挾著怒氣的責備:
“連引開記者這種事你都做不好?你怎麼不去死啊!”
他怒氣衝衝的衝進家裏,看見的......
卻是我媽媽正抱著我的骨灰,大聲嚎哭。
1.
“曉曉,我的女兒啊!”
我死後靈魂沒有飛散,而是飄在人間。
我看著媽媽拖著疲憊的身軀,料理完我後事,已經到了後半夜。
她癱坐在輪椅上,手指不斷摸索裝著我骨灰的陶瓷娃娃時,淚水終於像斷線的珠子,再也止不住悲傷。
“你為什麼要走在媽媽的前麵啊!媽不能沒有你啊!”
嘶啞的嗓音,哭腫的雙眼讓人心疼。
白發人送黑發人,世間之痛莫過於此。
親眼看著母親頭發一夜間,盡數斑白。
我後悔了。
我跪在媽媽身邊,一聲又一聲的喊著:“媽。”
可惜我已經死了,媽媽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對不起!媽。”
我癱倒在地上,眼淚瘋狂湧出,化為淡淡白煙,瞬間消失不見。
“曉曉!”
我媽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存在,隻是就在她轉頭的那一刻。
“顧曉曉!你給我滾出來!”
房門被砰一聲踹開,媽媽被嚇得一個激靈。
抬頭就看到家裏闖進來兩個不速之客,我老公陸遠和他身後楚楚可憐,嬌嫩易碎的白月光,沈柔。
陸遠陰沉著眉眼,聲音中是抑製不住的怒火:
“顧曉曉!我讓你引開記者,你倒好,一個都沒攔住!我就算找頭豬都比你聰明上百倍!”
“要不是你這個廢物,小柔怎麼會被刺激的犯了抑鬱症?!”
陸遠在房間裏沒有看到我後,戾氣頓生。
他一腳便將媽媽辛辛苦苦給我整理好的遺物踢翻,旋即向我媽大步走去。
“死老太婆!顧曉曉那賤人呢!你把她藏哪裏了!?”
多年積攢的恐慌,讓我本能的擋在我媽麵前,怒視著陸遠。
“曉曉。”
我媽抱著裝有骨灰的陶瓷娃娃,沒有抬頭:
“她......走了。”
媽媽的聲音沙啞粗糙,哭了一天一夜的她,現在連說話都艱難。
可念到我的名字時,還是那麼溫柔。
沈柔一愣,旋即看向了陸遠,淚水盈盈。
“曉曉姐果然不想見我?”
聽到這話,陸遠對我的不滿到達頂峰,他冷眼看著我媽,低聲嘶吼:
“老不死的,我不管顧曉曉在哪,立刻馬上讓她滾回來!今天她不回來跪著給小柔磕頭道歉,那她也不用做陸夫人了!”
“你教不好的女兒,我替你教!”
夠了!陸遠!
我伏低做小這麼多年,從未讓他的怒火發泄在我媽的身上,可我剛死,他就來恐嚇我媽。
我氣得狠狠攥拳,卻始終攔不住陸遠鑽心的怒罵。
“說話!人呢?!”
陸遠一拍桌子,嚇得我媽渾身顫抖,手指死死的捏著我的衣服。
可喪女之痛,還是讓一向溫柔的媽媽紅了眼眶,死死瞪著陸遠,一字一頓:
“我說!曉曉她去世了!”
陸遠震驚的愣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可下一瞬,沈柔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阿姨,即便你再生阿遠的氣,也不能因為豪門爭寵,就咒曉曉姐死啊!”
“陸遠畢竟是曉曉姐的老公,夫妻拌嘴,您一把年紀了還摻和在裏麵挑事,未免也太......”
看著沈柔做作的樣子,我真想撕爛她的臉。
可偏偏陸遠很吃這一套。
他沉了臉,轉頭看向我媽,眼神上下一掃!
驟然間,我心底頓時湧上了不妙的感覺。
我大喊著陸遠!不要!
隻是,他沒有聽見,反而大步上前,狠狠一腳踢在了我媽的輪椅上。
“媽!”
我無助的看著我媽從輪椅上摔下,頭重重的磕在了茶幾上,我氣得幾乎要殺人!
“陸遠!你夠了!我媽沒撒謊,我真的死了,真的已經被你害死了!”
我歇斯底裏的喊著,隻是這樣又能如何,我死了,我扶不住摔倒的母親,也攔不住暴怒的陸遠,眼睜睜看著我的身體從他身上無力穿過。
憤然回頭那刻......
我隻看見陸遠憤然的大步走向我媽,旋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狠拎起。
血從我媽額頭上流下。
一滴滴的落在了陸遠青筋乍起,狠狠捏住我媽被窒息到發紫的脖子上。
陸遠的聲音是用牙擠出來的:“給她打電話,三分鐘之內,如果不出現!”
他將我媽舉起,重重的按在牆上。
陸遠怒吼:“我就讓她見到你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