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都靠我養,你還敢給我甩臉色。”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後天你妹妹的學校組織了謝師宴一人兩千。”
“還有你媽明天預約了體檢,一千二,可別忘了。”
“去你的,自己想辦法。”
和宋澤大吵一架後,他搬去了書房。
沒了他,我心情更好,蒙著頭昏昏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門外傳來宋安安的尖叫聲,“啊,我的衣服呢?”
“快點,我要遲到了。”
宋母一把推開了我的門,罵道:“快點起來送安安去學校,早死兩年還多睡會兒。”
麵對他們的態度,我不急不慢道:“她遲到,跟我有什麼關係?”
宋母想上前來扯我的被子,被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知道求助我無望的宋母又將目光放在了宋澤身上,“小澤,你去上班,順路將安安送到學校嘛。”
宋澤沒好氣道:“我上班也快遲到了,你騎電瓶車送她去吧。”
聽到要騎電瓶車的宋安安突然大叫:“我才不要,我自己打車去。”
宋安安一直對外說我是她家的保姆,如今大小姐換成電瓶車,她自然不肯。
宋澤看著昨晚隨手丟在沙發上的衣服,沒好氣道:“你昨天怎麼沒給我熨衣服?”
“這麼皺,我怎麼穿?”
我並不想搭理他,轉個身,繼續睡覺。
“中午的飯怎麼也沒做?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娶你回來就是這樣伺候我的?”
發現食盒裏空空蕩蕩的宋澤再也忍不住了。
我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淡淡道:“你娶我沒花一分彩禮錢,我還白伺候你三年。”
“你們宋家還真是一窩厚臉皮。”
快到上班時間的宋澤,也沒辦法繼續再跟我爭論下去。
臨走時還不忘威脅一句:“你等我回來。”
宋家兄妹走後,本以為我的耳朵能暫時清淨清淨。
誰知道宋母又開始叫嚷:“劉清,你不做宋澤的飯就算了,居然連我的早飯也不做。”
“你真是喪良心。”
我實在不懂宋母的關注點,我連宋澤的飯都不做了,怎麼還會給她準備早餐。
聽著她鬼哭狼嚎的叫嚷聲,我一個健步衝到了客廳。
“把嘴閉上,家裏死人了?讓你在這兒嚎喪。”
見我終於出來了,宋母也來了勁,“你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現在做個飯都不願意。”
“真是家門不幸,小澤居然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
我也不慣著她,直接道:“這是我的房子,麻煩你滾出去。”
“什麼你的房子,這是小澤買的。”
當年宋澤為了在親戚麵前裝麵子,故意說這套房子是他全款買的。
事後,我也沒有揭穿他。
沒想到就是我的讓步,才一步步換來宋家人越發得寸進尺。
我斜眼看著宋母,沒好氣道:“這裏是市中心,就你兒子那工資,就算再奮鬥個二十年也買不起。”
被我戳中痛處的宋母立刻罵道:“離婚,我立馬讓小澤跟你離婚。”
“我兒子離了你,還能不花一分彩禮錢娶個黃花大閨女。”
離婚這些話宋母平日裏就沒少在我麵前說。
我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每一次都選擇示弱。
原來我的不計較,在她眼中卻成了自己兒子炫耀的資本。
此刻的我也不想繼續慣著她了。
“好啊,去通知你的寶貝兒子吧,帶著你們一家人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