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篤定,不知道還以為妹夫未卜先知,早就預料到珠兒和侄子一定會事般。”
妹夫當即眼神一慌,“怎麼可能,姐姐說笑了,我隻是太著急,失了分寸。”
沈玉珠伸長手臂去抓妹夫,“相公救我!我肚子好痛!救我!”
我一把摁住,“妹妹放心,生孩子哪有不痛的,如果不痛,那隻能說明這個孩子有問題。”
餘光中,妹夫眼神更加心虛。
我連著施了好幾針都在人體最痛的地方,滿屋子都是沈玉珠的鬼哭狼嚎,我冷眼看著,想到我被趕出府後,姨娘成功上位,她成為侯府嫡女,母女倆霸占我娘的嫁妝風光無限,我又一巴掌扇在沈玉珠的臉上。
妹夫攔下第二巴掌,“你做什麼,沒聽說過接生還扇巴掌的!?”
我掙紮間手背重重揮在妹夫臉上,我義正嚴辭,“你見過幾次接生就敢說這種話?我打她是讓她醒著,要是疼暈過去怎麼生孩子?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不懂就滾一邊兒去!”
妹夫被打懵,站在一邊。
說著,我左右開弓扇在沈玉珠臉上,直接將她打得嘴角溢血,她大喊著,“救我,陳升!你別聽沈玉瑾的!她就是要害我,快救我!”
“妹妹說什麼呢?我們雖不是同母,但勝似同母,俗話說得好,長姐如母,我怎麼可能會害你?”,我掀起衣裙,一屁股坐在沈玉珠肚子上,雙手用力,擠壓她的肚子,她本就消耗大量力氣,如今隻剩下一聲聲本能地喊叫。
她一邊喊,我一邊加油,“妹妹加油,孩子馬上就出來了!再加把勁兒!”
妹夫站在一旁,直接嚇蒙,還是沈玉珠聰明,沒忘目的,“相公,我怕是要不行了!你趕緊去找姨娘,我要見姨娘最後一麵!”
妹夫這才忙不擇路出門搬救兵。
姨娘火速趕到,用力將我從沈玉珠身上扒拉下來,“沈玉瑾,你做什麼,你到底是接生,還是接著接生故意折麽珠兒?”
沈玉珠渾身濕透,抱住姨娘的手臂,瑟瑟落淚,“娘,姐姐想殺了我,她要殺了我!”
姨娘拍拍她的手臂以做安撫,“你且放心,有娘在,一定保你和孩子無憂,必不會讓人傷害你。”
妹夫直接上手抓住我摁到產床,“趕緊給珠兒接生,如果孩子和珠兒有任何閃失,父親和姨娘,還有我都不會輕饒你!”
我自是滿口答應,“姨娘和妹夫且放心,我與妹妹姐妹情深,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全妹妹和侄子。”
而後轉頭對妹夫說,“產房汙穢,你一個男人守著有什麼用,還不趕緊出去?”
妹夫看了眼流淌在地上的羊水和血水,猶豫三秒,果斷皺眉轉身離開。
姨娘怕我再度對沈玉珠下重手,軟下語氣,“玉瑾,雖然你與珠兒不是一母同胞,但從小到大,我從未區別對待過你,一直視若己出,這次珠兒生產你定要盡心。”
說著,和沈玉珠對視一眼,後者立馬擺出楚楚可憐的神情,“姐姐,我和孩子有勞你了。”
我輕輕一笑,隔開姨娘,“我自是知道妹妹從小到大都謙讓我,畢竟嫡庶有別,身份擺在明麵上,妹妹謙卑這麼久,也該輪到我回報妹妹了。”
“你!”
姨娘摁住沈玉珠的手,“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當務之急是好好將孩子生下來。”
最後一句話徹底穩住沈玉珠的嫉妒,我拿出布帛將她的手捆住。
姨娘想攔,“玉瑾,你這是做什麼?”
我繼續動作,“姨娘,這你就不懂了,你是沒看見妹妹掙紮起來的樣子,比我行醫江湖時遇到的病豬還要難以掌控,如果不捆住手腳,恐怕胎位不正,孩子有誤。”
沈玉珠整張臉漲成豬肝色,姨娘聽到最後一句話疑慮才算打消,在我的指使下控住沈玉珠的雙腿。
畢竟孫子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妹夫是上門女婿,侄子關乎著父親死後的遺產歸屬。
結束後我又抽出一根銀針,姨娘當即警覺,“玉瑾,你怎麼又拿針出來了?”
“姨娘放心,這針不是用在妹妹身上的。”
“那是用在?”
說罷,我轉身將針紮進姨娘脖子右方,姨娘捂住脖子,身子一軟,癱倒在地,床上的沈玉珠驚恐大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