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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離婚協議甩到林彤麵前。

她震驚，沒想到我竟然是真的想離婚。

她還沒有怪我寵壞女兒，又對季宇動手，我竟然敢和她說離婚。

“你瘋了吧，居然要和我離婚？”

短暫的震驚後是她的有恃無恐。

在林彤眼裏，我愛她如命，就算離婚也說的是氣話。

季宇隻是想利用林彤，他才是最不希望我們離婚的那個人。

“修文，你別衝動，彤彤她也是在意你的。”季宇還等著和顧家的合作，絕對不能在這個關節上讓我和林彤離婚。

“算了，晚晚說不定也是無心的，我看道歉就不必了吧。”

他以退為進，林彤更感動了。

“顧修文，你聽見了吧？季宇都這麼大度了，你就別上綱上線了，就你還舍得和我離婚？”

她一向如此，高高在上的享受著我的愛意。

我指了指大堂中央掛著女兒的遺像，扯出一抹冷笑。

“林彤如果你還有點心，就會發現這個家有什麼不同。”

林彤順著我的手指望過去，對上那張黑白遺像時，瞳孔不自覺一縮。

“顧修文，你為了替顧晚脫罪，連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她起身就要摘下女兒的遺像，卻看見了桌上放著的死亡證明。

“這是什麼......”

她晃了晃身子，不可置信的拿起那張輕飄飄卻判定女兒死亡的證明。

“晚晚，她——”

林彤捂著胸口，急促地喘著氣。

她衝到我麵前，扯住了我的衣領大聲質問：“你說啊，這是什麼！”

“不可能，肯定是假的！”

“你肯定騙我，我要問我爸......”

林彤慌亂從包裏拿出手機，輸入密碼的手都在顫抖。

電話案頭，林彤她爸恨鐵不成鋼：“你連自己的女兒的葬禮都不出麵，還有什麼臉打電話回來？”

林彤表情一僵：“怎......怎麼可能......”

“晚晚五天前被車撞死了，就是替你去買解酒藥打路上。”

啪嗒一聲，手機滑落在地。

林彤機械地轉頭看著女兒的遺像，喃喃道：“我......我不知道......晚晚，媽媽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