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半夜帶著五歲的女兒去酒吧和她白月光廝混。
白月光喝多了,老婆讓女兒獨自去買解酒藥。
女兒在回去的路上被失控的卡車撞飛。
醫院給我打來電話,
我趕到時女兒手裏還死死攥著解酒藥。
她滿是自責,用最後的力氣說: “爸爸,季叔叔的......藥......沒被撞壞......”
女兒閉上了眼,再無一點生命跡象。
給老婆打了幾十個電話才終於接起,
我憤怒質問: “你為什麼要讓晚晚去替你買藥——”
話還沒說完,她便厲聲道: “季宇酒精過敏了,我讓女兒去買藥她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跑去哪裏玩了?你趕緊打電話催催她!”
————
操辦完女兒的葬禮,我仿佛泄了力一般。
明明前幾天還在我懷裏撒嬌的小公主,如今就成了一抹骨灰。
而整整三天,林彤都未曾露麵。
季宇酒精中毒進了醫院,這幾天她都在醫院陪床。
我的電話被她拉黑,作為丈夫可笑地聯係不到自己老婆。
直到第三天,林彤才一臉疲憊的打開家門。
沒有女兒的歡聲笑語,整個家都冷清了許多。
“顧晚呢,又跑去哪裏玩了?”
我未來得及張嘴,林彤的質問就劈天蓋地垂了下來。
“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才五歲就這麼叛逆貪玩,我不過是讓她去買個解酒藥,人就不知跑去哪裏了!”
明明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林彤卻格外嫌棄。
“要不是顧晚貪玩,耽誤了季宇的病情,他怎麼可能要住院啊!”
“小小年紀就不把人命當回事,我必須要好好教訓她一下!你趕緊把女兒喊回來!”
我覺得諷刺,女兒才五歲,她背著我把女兒帶去酒吧就算了。
她為什麼不想想,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能貪玩去哪裏?
更何況女兒一向乖巧懂事,從不亂跑。
想到女兒臨死前還緊緊攥著藥瓶,我心中的怒火“蹭”地就往上漲。
猛地一拍桌子,出口的聲音卻是無比嘶啞:
“林彤,女兒才五歲,你就帶她去那種地方,還讓她一個人跑出去買藥——”
“行了,她是不是又和你告狀了?”林彤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她撇撇嘴,“多大點事啊,她是五歲又不是智障,我讓她買點藥怎麼了,也就是你這個做爸爸的太寵她,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
“我這也是為了女兒好,從小就鍛煉她獨立,將來才能更好的照顧自己。”
看看啊,說得多冠冕堂皇,林彤甚至沒有一絲的愧疚。
“都是你把孩子給寵壞了!”
她還不忘抱怨我一句。
我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地是女兒臨死的畫麵。
良久,我冷冷地開口:“林彤,我們離婚吧。”
“什麼!?”林彤雙眼瞪圓,指著我憤懣開口,“顧修文你瘋了是不是,就因為我教育幾句自己的女兒,你就要和我離婚?”
她極其暴躁地摔碎了麵前的茶具,大口喘著氣。
換做往常,她一發脾氣我就會哄她。
如今我隻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無動於衷。
林彤見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更加憤怒了:
“是不是顧晚又在背後挑撥離間說了什麼?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和季宇隻是朋友,你能不能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保證,以後少和季宇接觸行了吧?”
這種保證我耳根都快生繭了,以前我相信。
是因為我愛她。
可如今,我對她隻有滔天的恨意和失望。
見我不說話,林彤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她軟了語氣,又把怒火集中到女兒身上。
“你女兒就是個撒謊精,小小年紀不學好胡說八道,看我不好好教訓她!”
林晚從沙發上起身,怒氣衝衝地就要往女兒房間衝去。
而門推開,並沒有女兒的身影。
“她又跑去哪裏玩了?”她轉頭質問我,“顧修文你能不能管管你女兒?我就沒見過這麼愛撒謊的孩子!”
我滿嘴苦澀,“你確實再也見不到了——”
就在此時,林彤手機響了。
是季宇的來電。
接起電話沒幾秒,她就變了臉色,著急的要往外走。
“告訴顧晚,我遲早要好好收拾她!”
話落,林彤甩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