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陽和宇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相互看了一眼,繼續為這一對苦命的夫婦,做著法事。。。
方林尋和王麗君並沒有子女。因為是朝廷欽犯,也無人前來參加葬禮。所以,他們的後事,也極其簡單。
等到宇陽和宇清做完法事之後,又雇了一輛車,將棺材拉到郊外,由宇陽尋了一塊風水上佳的墓地,藏了下去。
埋葬了方林尋夫婦之後,宇陽拿起從方府帶來的一塊榆木板,用飛劍在上麵刻上了字。方林尋夫婦之墓。
令宇陽吃驚萬分的是,當他將刻有墓銘的木板插入地下之時,一道隱隱約約的異彩光芒,竟然從墳塋之中衝天而起,直入雲霄。
下一刻,天空中便是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夾雜著狂暴的冰雹,從天空中落下。
宇陽抬頭望著天空,不顧豆大的雨滴和冰雹將自己的臉砸得生疼,心中暗道:“這是老天在為方大人夫婦鳴不平嗎?可是,那一道異彩之光,又是怎麼回事。。。”
等到宇陽和宇清回到老君觀,已經是入秋時分。兩人剛剛回到觀中,就有弟子告訴他們,玄機子在後殿等他們。
聽到師父出關了,宇清歡叫一聲,立馬朝著後殿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嚷:“師父。。。師父。。。我回來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玄機子聽到宇清的聲音,也是麵帶微笑從後殿中走了出來,哈哈大笑道:“乖徒兒。。。給為師帶什麼好東西了。。。”
宇清一路小跑,直接撲進了玄機子的懷裏,狠狠地抱了一下師父說道:“師父,我和師兄采到了一棵百年老參,帶回來孝敬師父。。。”
玄機子哈哈笑道:“呦。。。你們這麼厲害。。。竟然采到了百年老參,真是了不起。。。”
正在這時,宇陽也是笑嗬嗬的走到了玄機子身前,躬身施禮。
“宇陽見過師父。。。”
“好。。。好。。。回來就好,快到屋裏說話。”
宇陽和宇清,是玄機子最疼愛的弟子。幾個月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要說。
等宇陽把兩人采到的百年老參拿出來,屋中立刻散發出一陣濃鬱的藥香。
“宇陽,宇清。這長白山的老山參,還真是不錯。辛苦你們了。”
宇陽將老山參放在桌子上,又取出了黑豹的牙齒和爪子說道:“師父,我們還獵殺了一頭通靈黑豹,還請師父幫我們煉製幾件辟邪法器。”
聽到宇陽提起通靈黑豹,宇清立刻眉飛色舞的講起獵殺黑豹的過程,聽得玄機子也是一陣緊張。
等到宇清講完,玄機子才正色問道:“宇陽,你的傷勢怎麼樣?有沒有落下什麼傷症?”
“師父,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那就好,以後可要多多注意。如果這妖獸的修為再高一些,恐怕你們兩個就回不來了。”
“是。。。師父,弟子知道了。”
玄機子看了看宇清,嗬嗬笑道:“宇清啊。。。我看你的修為似乎有些進步,是不是快要進入練氣四層了?”
宇清嘿嘿笑道:“師父最厲害了,一切都瞞不過您的法眼。我已經到了突破的瓶頸。相信 用不了多久,就能進入練氣四層了。”
“宇清,雖然你很聰明,但是你乃五屬性靈根,修煉起來,速度會比較慢。你一定要記住,不能氣餒,要堅持修煉。”
宇清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說道:“弟子謹遵師父教誨。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爭取早日趕上大師兄。。。”
宇陽哈哈大笑道:“小師弟,為兄資質愚鈍,你可別跟我比。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沒築基成功呢。”
玄機子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你的宿命不在修煉之途。宇陽,你生性純良,有擔當。這老君觀,以後還是要交到你的手中。你的擔子,可也不輕。”
宇陽躬身施禮道:“多謝師父栽培,我一定會努力做好每一件事。”
老君觀大殿之上,宇陽身穿道袍,正襟危坐。
在他身前,春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接過一個道童遞過來的戒尺,高舉過頂,稚嫩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弟子長春子,叩謝恩師教誨。”
宇陽接過戒尺,在長春子頭頂輕輕拍了三下,然後微笑道:“長春子,自今日起,你就是老君觀中的弟子。一切言行舉止,都要緊守門歸,不得逾越。否則,我定要用這個戒尺,狠狠教訓於你。”
“弟子謹遵師命,不敢有違門歸。”
長春子說完,再次叩首,才起身站到了一邊,聽宇陽訓教。
時間如梭,轉眼又是四年過去。
宇清這個小道士,也是長成了大小夥子。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兩道劍眉,睛如點墨,鼻如懸膽,口若懸河。如果是在俗世之中,也是一個十足的帥小夥。
這一日傍晚,先是在門前廣場和師兄弟一起練了套劍法,然後才擦了擦身上的汗,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一個人躺在床榻之上,宇清輾轉難眠。如果師父玄機子告訴他的沒錯,過了今晚,他就十六歲了。
十六歲,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宇清都要娶妻生子了。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裏。自己又為何會出現在小竹林中。
從內心來說,宇清更喜歡自由自在的俗世生活。不用每天守著清規戒律,早晚誦經。
伴隨著紛亂的思緒,宇清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到了什麼時辰,宇清就感覺手心一陣的溫熱,隨後,竟然劇烈的疼痛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痛感,讓宇清頓時從睡夢中驚醒,朝著自己的右手掌心看去。那裏,是他生下來就有的白色胎記。
而此刻,那白色胎記正散發著奪目的光芒,刺的宇清無法睜開眼睛。
從睡夢中醒來的宇清並沒有減輕疼痛感,在他的手掌中,竟然有著什麼堅硬的東西,想要鑽出來一樣,痛徹心扉。
隨著一陣眩暈感傳來,宇清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徹底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