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初升的朝陽衝破雲霄,整個城市一片寂靜。
沒人知道,這一片寂靜之下,隱藏著怎樣的震動。
各大家族之間的消息流通的很快,清早,他們餐桌上的話題已經發生了轉變。
“聽說了嗎?阮家那位千金的事?”
“她昨晚被人打斷了腿,還塞進了垃圾桶!整整一晚上,阮家人才找到她!”
“何人如此殘忍?”
“聽說,是個叫陳蕭的......”
“還有武風堂分堂的副堂主!死了!”
這話叫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可是睚眥必報的武風堂?誰敢招惹他們?”
“死了!也是一個叫陳蕭的幹的!”
“對方還敢氣勢洶洶放下狠話,說讓武風堂盡管找他!”
“阮家就罷了,連武風堂那樣的勢力都敢惹?這小兒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這陳蕭,究竟何許人也......”
與此同時。
阮家。
阮倩倩正躺在榻上,被垃圾桶關了一晚,原本她那張驕傲的臉,如今隻剩下奄奄一息。
阮母心疼得直掉眼淚。
“倩倩的腿隻怕治不好了!她爸,不能放過那個陳蕭!”
“他把我阮家千金丟在垃圾桶裏,欺辱的不止是倩倩,更是明目張膽的侮辱我阮家,不過是垃圾!”
阮父也正與阮家族老們聚在一處,他目光陰沉地掃過榻上連一聲哀嚎也沒力氣發出的女兒。
“好一個陳蕭,簡直是不把我阮家放在眼裏!”
“區區一個廢物,隻不過有雲家護著罷了,竟然真敢如此欺辱我兒!”
阮父咬牙切齒,“族老,此事若再善罷甘休,我阮家的臉,隻怕要徹底丟盡了!”
“如若放過陳蕭,那我阮家,以後還如何在京都立足?”
他還指望著女兒繼承家業,可如今,好好的女兒,日後隻能當瘸子了!
以後阮倩倩當真當上阮家家主,消息傳出去,阮家家主是個瘸子,還住過垃圾桶,阮家還有何臉麵?
一眾族老也麵色陰沉,“陳蕭,的確太過猖獗!”
“如今,就算他是有雲家相護,我們阮家也絕不善罷甘休!”
“哪怕拚盡全族之力,也要讓陳蕭,給我阮家一個交代!”
......
武風堂內。
一眾武風堂弟子聚在道場內,各個噤若寒聲。
上首的太師椅上,端坐著一個男人。
此時,男人那雙不怒自威的雙眼正極具壓迫地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沒用的東西們,武風堂栽培你們這麼多年,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副堂主死於非命?”
一眾弟子遭受如此謾罵,也隻得麵麵相覷,半點怨言也不敢有。
昨日殺了他們副堂主的男人著實可怕,可眼前他們這位堂主,則更為可怕!
偌大的道場中,沒人敢開口說話。
那男人目光再次掃視過在場所有弟子的臉,嘴角染上一抹冷笑。
“刀疤可是我武風堂的副堂主!這簡直是將我武風堂的臉皮踩在地麵上!”
“而你們!竟然作壁上觀!”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道場中,弟子黑壓壓跪倒了一片。
有人戰戰兢兢地開口道:“堂主,不怪我們,實在是那陳蕭,太過厲害,所以我們......”
“有多厲害?”堂主冷然的目光射向說話的人,話音戛然而止。
就見堂主滿臉肅殺之氣道:“我已上報武風堂總部,我武風堂,今後與這個叫陳蕭的,勢不兩立!”
“來人!”
“在!”
“召集記者,武風堂要開發布會!昭告全城!提陳蕭頭顱來武風堂的,便是我武風堂的恩人!”
雲家。
雲老爺子才剛起床,自從他的腿被陳蕭治好,老爺子一改從前隻喜歡宅在家裏的性子,甚至一大早起來跑了個步。
等他神清氣爽地回到家,便聽到手下來報,關於陳蕭的消息。
“什麼?陳蕭把阮家那丫頭腿打斷丟進了垃圾桶?”
老爺子一聲大笑,“也是那丫頭活該!誰叫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來報那人麵色猶豫了一瞬,繼續道:“還有就是......武風堂副堂主,死於陳蕭之手,武風堂放出消息,要與陳先生,勢不兩立。”
這話音落下,老爺子卻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來報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老爺子一眼,“那武風堂向來睚眥必報,如今對陳先生更是下了江湖追殺令,說不準會波及我雲家,老爺子,要不趁現在......”
和陳蕭撇清關係,雲家說不準能躲過這次風波。
他的後半句尚未出口,就見老爺子匆匆朝著書房趕去。
老爺子一邊走一邊念叨:“現在陳先生已經開始嶄露頭角,以後隻會有更多大族注意到陳先生!”
“若到了那時,再拉攏陳先生,可就來不及了!”
“要告訴雲芸,抓緊時間,我們必須搶占先機,在最初,就坐上陳先生這條大船才行......”
與此同時,別墅內。
阮玉經早早洗漱好,等陳蕭和雲芸下樓時,飯菜已經擺上了餐桌。
陳蕭坐在餐桌上,順手打開了電視,此時,電視上,正播報著晨間新聞。
“具悉,昨夜武風堂在我市分堂的副堂主慘遭殺害,此事引起武風堂的震怒,勢必要抓住凶手,讓凶手還給武風堂一個交代......”
“跳梁小醜。”陳蕭漫不經心地換了個台,而這次,電視台上播放的卻是武風堂的道場。
武風堂聚集一處,群情激昂,一人麵對著鏡頭,“陳蕭小兒!膽敢殺害我武風堂副堂主!我武風堂,勢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想起昨晚陳蕭殺死那刀疤男的場景,阮玉經替陳蕭倒水的手不禁一抖。
陳蕭抬眸,安撫似的摸了摸她冰涼的小手。
雲芸也看到了這則新聞,她眉頭緊蹙,“陳先生,你們昨晚出去,竟然做了這麼大的事?”
陳蕭點了點頭,“打狗而已,不打疼了,他們怎麼知道誰是不該惹的?”
聽聞此言,雲芸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陳先生,您或許不清楚,武風堂的勢力很大,倘若你當真被武風堂盯上,隻怕......”
陳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他將碟子裏最後一塊早餐塞進口中,他慢悠悠地擦了擦嘴,旋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走吧,是時候讓那幾條狂吠的狗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