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經微微欠了欠身子,因為她的俯首,潔白的領口之下,若隱若現可見溝壑。
這身材樣貌根本不輸阮倩倩。
溫文爾雅,乖巧順從的性格,更是比阮倩倩強上多少倍。
至於她臉上的疤痕,對陳蕭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蕭此刻心中怒火下去大半。
對他而言,想要鏟平整個阮家,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但那就太便宜阮倩倩了。
況且他還需要阮家之女的身體,用來緩解自身的陰毒。
師姐的讚助,已經還了阮家一個月的施舍之恩。
現在該輪到阮家,還他陳蕭一個說法了。
阮倩倩對他的羞辱,阮家上下對他的冷漠,那可不是彈指一揮間可以消除的。
他要看著阮家一步步走向滅亡,要看著這些趾高氣昂的阮家人,一個個跪在他的腳下。
“我知道我現在......我現在樣貌醜陋,但我肯定會聽話,絕不會忤逆你的任何要求,不管要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阮玉經抿著嘴,雖然帶著麵紗,但從顫抖的聲音中,也能聽出她心中的掙紮。
怎麼說也是阮家的大小姐。
能在陳蕭一個山野小子麵前,卑微到這種程度,實屬不易。
“呸!真是丟我們阮家的臉!”
“對一個窮小子這麼低聲下氣,我阮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賤東西!”
阮倩倩指著阮玉經的鼻子,破口大罵。
阮倩倩當著外人的麵,如此咒罵阮玉經,一旁的阮父阮母直接充耳不聞。
就連站在一邊的保姆,嘴角都掛著一副看戲的姿態。
阮玉經被如此羞辱,也不敢還嘴,隻是雙肩不斷顫抖。
在她的身上,陳蕭仿佛看到了曾經一事無成的自己。
遇到師父師姐之前,他又何嘗不是寄人籬下,忍受屈辱呢。
“好,這門親事我答應下來了。”
陳蕭一來不忍心阮玉經受辱,二來是他的確需要一個阮家之女,來緩解陰毒。
在多方因素之下,他還是應下了這個婚事。
阮玉經在聽到陳蕭答應下來之後,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她實在不敢想象,自己卑微到這種程度,如果換來的是陳蕭的拒絕,那她將再無顏麵活在世上了。
聽到陳蕭竟然答應了下來,阮倩倩的嘴臉瞬間繃不住了。
“哈哈哈,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是可以啊!”
“一個醜八怪,配一個鄉巴佬,真是絕配,真是絕配啊!”
阮倩倩笑的非常大聲。
陳蕭隻是冷冷的看著,她現在笑的多大聲,之後她就會哭的有多慘。
阮父和阮母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但嘴角的笑意依然是克製不住。
這下好了,一次性解決兩個麻煩。
拖油瓶也嫁出去了,還擺平了這個婚約,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笑嘛,我保證在一個月之內,你笑的有多開心,哭的就得有多慘!”
陳蕭盯著阮家一群人,留下了自己的承諾。
“哼,一個吃我阮家剩飯長大的鄉巴佬,真是會放狠話!”
“我阮嶽山就在這裏等著你,看看你能掀起什麼風浪!”
阮父這個時候總算是開腔了。
“陳蕭,我們......我們走吧。”
阮玉經已經受夠了這家裏的氛圍。
現在的她隻想趕緊逃離這裏。
“這是娶阮玉經的嫁妝,我陳蕭一分恩情都不會呈你們的。”
“從今天開始,你們阮家就準備好接招吧。”
陳蕭將破舊的布袋扔在地上,帶著阮玉經就離開了阮家。
眼看兩人踏出了阮家大門。
阮倩倩便火急火燎的打開了背包。
包裏盡是一些草藥,還有一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藍色吊墜項鏈。
“什麼東西啊,我還以為他師姐能準備點入眼的嫁妝呢。”
“什麼破樹枝爛石頭,王姨,把這些破爛都給我扔到垃圾桶裏去!”
阮倩倩嫌棄的拍了拍手,招呼著保姆將東西全都扔出去。
那保姆也是個勢利眼,毫不留情的拎著包追了出去,當著陳蕭的麵把包丟進了垃圾桶裏。
“他們對你真的太過分了!”
阮玉經攥緊了拳頭,陳蕭都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
“沒事,不出一個月,我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陳蕭留下一句話,便帶著阮玉經離開了阮家。
當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給阮玉經治好臉上的傷疤。
還有緩解他體內陰毒的事情。
就在兩人離開之後,一輛價值千萬的邁巴赫緩緩行駛過來。
正好停在了阮家的門口。
這是阮家的商業死對頭,雲家。
這趟過來,是為了跟阮家商量今後的商業版圖。
畢竟和氣生財,再競爭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
保鏢打開車門,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正是雲家當代家主,元赤風。
老頭拄著拐杖,路過阮家門口垃圾桶的時候,突然間怔住了身形。
“這......這是九枝神鳳草!”
老頭一把扔掉拐棍,直接趴在了垃圾桶上。
周圍的幾個保鏢直接看傻了。
出來丟垃圾的保姆更是愣住。
怎麼說老爺子也是雲家家主,在龍原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現在卻不顧身份,趴在地上翻起了阮家的垃圾桶。
“天呢,真是九枝神鳳草!還有龍寶靈芝!還有一顆......一顆溫身保玉!”
老爺子當年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角色。
是後來商場失利,無奈之下從京都來到龍原市,想要偏安一隅。
“爸,你這是在幹什麼!你快起來啊!”
雲老之子雲海看到父親如此,趕緊上來攙扶。
“你懂什麼!這九枝神鳳草,長出一枝就需要三百年,這......這足足有九枝啊,說他能夠生死人肉白骨都不為過!”
“還有這溫神保玉,傳聞隻要佩戴在身上,就可以百毒不侵,就算是癌症,都可以被慢慢治愈!”
“我曾經......我曾經有幸在京都一位大人物的身上看到過,而且大人物的那顆,也隻有米粒大小而已啊!這可卻有拇指大小!”
“天呢,阮家真是瘋了,竟然把這多麼寶貝丟在垃圾桶,真是暴殄天物啊!”
雲赤峰都傻眼了,不知道阮家什麼時候這麼財大氣粗了。
但他不知道是,這些東西對於陳蕭而言,並不珍貴,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垃圾桶裏,你們阮家什麼時候實力如此雄厚了?”
雲赤峰瞪著保姆,大聲逼問。
那保姆也被雲赤峰的神態鎮住了。
“這些......這些都是阮玉經那賤貨的未婚夫陳蕭送來的嫁妝,淨是一些破樹枝爛石頭,被我們小姐扔出來了。”
保姆如實回答,但言語間卻充滿了對阮玉經的不屑。
可這些話聽在雲赤峰的耳中,他眼睛都亮起來了。
仿佛看到了雲家重返京都的希望。
“快!快!快給我吩咐下去!”
“全城尋找陳蕭,不惜一切代價,必須讓他成為我雲家的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