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秦墨向著幾人勾勾手,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想知道的話,那是不是要意思意思”
身為一個神醫雖然是以醫者仁心救人於水火之中為己任,但不管怎麼說看病還是要給酬勞的嘛,他現在沒有工作還要養老婆孩子,有一點是一點。
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頓時感覺壓力山大啊。
“那個你等等。”
光頭男子說著便是將幾個混混拉到一旁低聲耳語著什麼,幾分鐘後幾個混混再度湊到了秦墨的麵前,秦墨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們,顯然他們剛剛所說的話都被秦墨聽得清清楚楚。
“那個你看多少錢合適?”
光頭男子說著,同時左手放在兜裏始終不敢拿出來,那可是他們全部的身家。
“一口價六百。”
秦墨說著便是一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的樣子,他堂堂一代宗師六百塊給幾個接頭混混看病,還隻要六百塊這擺明了便宜他們嘛。
他堂堂秦墨,活死人生白骨,世間唯有秦閻羅,這便是對他傳奇人生的最好詮釋。
就是國家元首見了他那也是恭恭敬敬的稱其一聲秦神醫,這些個接頭混混收個幾百塊錢還一臉舍不得的樣子。
“那個你看能不能少點。”
光頭男看著秦墨一臉賤笑的說著,六百塊錢他們不是出不起,隻是這恰好是他們全部的身家。
都是貧民窟的窮苦人,別看平常在其他人麵前人模狗樣的,其實兜比臉都幹淨。
秦墨扭頭也不理會他們,便是走到陸婉晴的身旁,麻布裹頭,全身上下都是打滿補丁的衣服,身上連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
秦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手掌微微的顫抖,心臟猛地刺痛讓他的眸子變得血紅。
五年前他研究出一種特效藥,他救了全球千萬萬人,可是她的女人卻是苦守寒窯八年之久,時至今日。
他一手醫術登峰造極可以渡了天下人,卻是讓自己的妻兒受苦受辱,他枉為七尺男兒。
“婉晴我回來了,你…”
他想說你還好麼!
可這幾個字卻是如千鈞般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始終是沒有說出口,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
“你是…”
陸婉晴有些疑惑的看著麵前俊朗的男子,心中不由得的生出一絲疑惑,他的印象裏似乎沒有怎麼個人。
時光回首,秦墨細細回想著以前的種種…
那一天的一幕幕恍然如昨日一般浮現在他的腦海。
那天一個不男不女輕輕的裹開他的衣物,迷迷糊糊的他就…
回首往事一切皆如過眼雲煙,不過現在一切都好了,他回來了,那這一切也該結束了。
“你還記得那天寒夜,那個邋遢的流浪漢麼,認識一下我名秦墨今天我回來了…”
話還沒有說完陸婉晴便是愣住了,她粗糙的手掌緩緩伸到秦墨的臉龐之上,本該潤滑如水的肌膚卻是如枯木般粗糙,他的臉上竟是莫名的有些生疼的感覺。
就在這時晚晚走到兩人的旁邊說道。
“媽媽他是爸爸”
“你叫我什麼?”
“晚晚已經接受這一切咯,從今天起我們一家就可以永遠的生活在一起了。”
說著,秦墨便是伸手將陸婉晴一把摟在懷裏,感到到嬌軀傳來的體溫,秦墨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順著臉龐打濕了陸婉晴的後背…
“爸爸媽媽還有我。”
就在這時晚晚突然撅起嘴巴,有些不高興的說著。
就在這時秦墨才反應過來,伸手便是將晚晚抱起,一家三口終於是完整在團聚在了一起。
“大哥我想我死去的爹娘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幾個混混也是不約而同的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觸景生情,秦墨見慣生死做過戰地醫生,做過學徒,做過許多也經曆的許多。
以前不管多難多苦他都沒有哭過,可今天他哭了,哭的發自肺腑哭的撕心裂肺。
哭的酣暢淋漓,幾年來的種種時至今日,終於可以釋懷,他等這一刻已經不知道多久…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一副皮囊一顆心人這麼可能沒有七情六欲?
“現在我回來了,你也不用受苦了,你就和女兒好好享受吧,對了陸家的人過幾天可能會登門道歉,我要他們風風光光的請你回去。”
秦墨說著,眼神無比的堅定。
“對了,要不你還是出去躲幾天吧,陸家我們惹不起把孩子帶上你們走吧。”
陸婉晴似乎是想起什麼連忙說道,他是陸千山的養女,他知道陸家是個什麼樣的家族,對待自己的族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秦墨一個外人?
想到這裏陸婉晴的淚花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們剛剛想認想見,可現在卻是又要離開。
世間似乎沒有比這個更加煎熬的人,想愛不能在一起想愛卻不能想見,不過陸婉晴很快便是恢複了過來擦幹眼角的淚珠。
今天能得以想見他已經很滿足了。
可秦墨若是不抓緊時間離開,可能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了。
今天是陸家的婚宴,雖然不知道秦墨是怎麼從陸家將孩子帶回來還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麵前,但他知道陸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為什麼要走,我說了我要讓陸家風風光光的接你回去,這些年他們怎麼對你,我就這麼對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不過秦墨的眼睛已經變得冰冷無比。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僅僅是站在他的麵前,她便是有足夠的安全感,不過他的心裏依舊不免有些擔憂。
陸家的實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不相信秦墨可以以一己之力與陸家抗衡,他不想秦墨為了他做無畏的犧牲。
哪怕是這個男人一別七八年杳無音信,但陸婉晴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畢竟當時都是身不由己。
不過現在他卻是回來了,而且似乎還有所成就,這便是足夠了。
“相信我,以後你們母子便是這全天下最尊貴的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秦墨的雙臂緊緊地握著陸婉晴的肩膀,雙目對視,柔情的說著。
他的女人就是不能母儀天下,也要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