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打斷,沈薏一晚上都在沒有精力問他什麼。
翌日,天還沒亮。
沈薏六點就起床準備早餐。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樓,給他煎牛排、煲湯,做甜點,很快香氣四溢,擺滿了一大桌。
做完後,他又給他熨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將衣服放在床前觸手可及的地方,確保他一起床就能拿到後,她又開始收拾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準備拿去洗。
可剛一拿起外套,她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那刺鼻的香味簡直像倒了一瓶香水在上麵。
想起昨天許墨年的解釋,這得是貼得多近,才能沾上這麼多呢?
她攥緊手上的西裝,卻還是壓下心裏的懷疑,走向了浴室。
等她忙完一切,已經到了七點半。
許墨年也起來了,準備吃早餐。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
有個他圈子裏的兄弟因為今天要和許墨年一起去談個項目,順便跑來蹭飯。
蔣天明剛一進門,看著這滿滿一桌的菜,就直接傻眼了。
“不是,許總,我知道你有錢,但隻是一個早餐你不至於這麼奢華吧?”
惠靈頓牛排、香菇蝦仁粥、芝士蟹柳厚蛋燒、番茄肉丸湯,還烤了甜品舒芙蕾。
滿屋子飄香。
這過得簡直就是皇帝的日子啊!
許墨年神色自若,“老婆做的,你不愛吃就滾。”
沈薏因為他的稱呼不由得紅了臉,害羞的笑了笑,招呼蔣天明坐下。
而整個早餐下來,她幾乎沒吃幾口,一直在忙著照顧許墨年。
許墨年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該幫他切牛排還是倒湯,簡直像伺候皇帝一樣。
蔣天明已經足夠震撼,直到吃到沈薏做的食物。
更是驚為天人。
他自小也算是金錢堆兒裏打滾長大的,什麼稀罕東西沒吃過。
可光憑手藝而言,他沒遇見過比沈薏更好的。
“絕了,我家做了幾十年的阿姨和請來的米其林大廚都熬不出這麼鮮的粥。”
“沈薏,你這到底怎麼熬的,給個方子給我啊,我好讓我家阿姨照著來熬。”
沈薏笑著點頭說好,手寫抄了一遍方子後交給了他,便熟門熟路的給許墨年寄領帶,準備送他出門。
蔣天明正看熬粥的配方,還在震驚就熬一碗粥,居然要這麼多道工序的時候,他湊過來,又聞到了許墨年身上好聞的香味。
他瞬間又聞得心癢癢。
“墨年,我早就想問了,你用的香水到底是哪個牌子的,怪好聞的,我也想去買。”
許墨年看了一眼沈薏,勾唇笑了笑,“老婆調製的。”
怪不得。
蔣天明再次忍不住用佩服的眼神看向沈薏,又見她打領帶的手法嫻熟無比,情不自禁的感歎:“沈薏,你可真牛啊,難怪墨年能栽你手上,把人伺候得這麼好,這誰受得了啊,哪天他要是不要你了,你來找我,我來接盤。”
聞言,許墨年立馬掃了他一眼。
蔣天明後腦勺一寒,打著哈哈:“朋友妻不可欺,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好在沈薏知道他的兄弟素來嘴貧,也沒放在心上,打完領帶,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西裝,才溫柔的問:“今晚回來吃飯嗎?”
許墨年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神情愉悅:“回來,等我。”
說完,伸手打了下還在回味剛才美味的蔣天明。
“回神,走了。”
沈薏就這樣站在門口,目送兩人離開。
等到車輛徹底消失,她才開始關上門,整理桌子上的狼藉。
許墨年有潔癖,總是見不得一丁點灰塵,他說他不喜歡家裏有外人,所以也沒請阿姨,每次他回來,沈薏都會做一次大掃除,把家裏清理得一塵不染。
就這麼一直忙到下午,她又要出去買菜準備做晚飯。
許墨年有一個習慣,吃過一次的菜,從來不吃第二次,所以她每次的菜品都要更新。
買完菜回家的路上,她路過了一個劇院。
看著劇院外立起的舞蹈巡演的廣告牌,沈薏腳步一滯,有些發愣的看著。
一分鐘後,便控製不住的走了進去。
還是那群熟悉的人在練舞。
水藍舞團。
曾經,她是這個舞團的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