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愛上了尚書府的一個侍衛,不惜違抗皇兄的命令,也要嫁他為妻。
可後來,他帶著敵國的軍隊攻破京城,殺盡城中婦孺,將皇兄的頭顱高掛在城牆上。
這時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敵國的三皇子。
慕容恪將我扔進軍營中,任由我被士兵欺淩。
然後冷冷看著我說道:“梁靜妍,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我被氣得猛地嘔出一口血。
再次睜開眼,慕容恪正跪在我的麵前,目光深情,“殿下,你喜歡我嗎?”
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的發出聲音:
“區區男寵,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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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凜走進營帳的時候,我正躺在地上,滿身傷痕,衣裳被撕爛,幾近赤裸。
他走到我的麵前,用鞋尖挑起我的下巴,聲音冰冷,“你竟然還沒死。”
我勉強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一瞬間幾乎要被滔天的恨意淹沒。
一個月前,北羌派人攻進長安,城中婦孺皆被殺盡。
直到敵軍攻破宮門,我才看清對方的主將,竟然是我的夫君沈凜。
他提劍橫在我的頸間,“孤的名字,叫慕容凜。”
這時我才知道,他是北羌的三皇子,接近我不過是為了伺機拿到京城的布防圖。
慕容凜一把火燒了公主府,連帶著將我一步一叩首,跪了千階為他求來的護身符扔進了火中,化為灰燼。
“和你虛與委蛇這麼久,真累。”
我嘶吼著衝上去想和他同歸於盡,卻被人狠狠按倒在地上。
慕容凜沒有殺我,而是將我囚禁在了城外。
他親手割下皇兄的頭顱,高掛在城門上,逼迫我日夜觀看。
我悲痛欲絕,腹中尚未滿月的孩子也沒能留住,鮮血流了一地,幾近喪命。
可慕容凜卻隻是掐住我的臉頰,將藥強行灌了下去。
“我還沒折磨夠你,怎麼舍得讓你死呢?”
他將梁朝的百姓關進牢中,厲聲威脅,“你活一日,我便放一個人。”
“你若敢死,我就讓他們給你陪葬!”
嗓音嘶啞,我失聲痛哭起來。
後來我再也沒有反抗過,慕容凜似乎是覺得無趣,於是將我丟進軍營,淪為軍妓。
我拚命掙紮,他卻隻是為我灌下啞藥,用鐐銬鎖住我的手腳,整整十八日。
耳邊又傳來慕容凜的聲音,“誰能想到,堂堂梁朝的公主,竟然淪落至此。”
他雙目赤紅,額間青筋突起,“可是這和你欠我的比起來,還遠遠不夠!”
我隻覺得可笑,當初皇兄百般阻攔,我卻不惜以命相挾,隻為嫁他為妻。
可原來,一切都是假的,隻怪我有眼無珠。
嗓子裏湧起一股血腥氣,笑聲壓抑,鮮血溢出嘴角。
我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竟朝他撲了過去。
慕容凜先是一愣,很快便反應過來,將我踢倒在地上。
他一劍捅在我的肩上,鮮血噴濺而出,“啊——!”
我痛得幾乎失去了意識,可慕容凜卻並未停手。
他猛地將劍拔出,又刺進我的小腹中,“若不是你,輕塵怎麼會死!”
直到我身上滿是窟窿,他才舍得將劍插進我的心臟,“梁靜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血液慢慢流失,身體逐漸冰冷,我睜著雙眼看向慕容凜,死不瞑目。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公主,您喜歡我嗎?”
視線重新聚焦在眼前,慕容凜正跪在我的身前,滿目深情。
無數的畫麵在腦海中浮現,我愣了一瞬,才發現自己竟然重生了。
慕容凜還在等我的回答,我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咬牙切齒的發出聲音,“區區男寵,你也配?”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公主?”
我恨不得殺了他,卻強行忍了下去,狠狠將他踹倒在地上,然後用腳踩在他的臉上,冷聲道:
“僭越犯上,你就在這裏跪到天黑,以示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