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現在感覺如何,需不需要臣再為您把把脈?”陳太醫的聲音將蕭琰從紛雜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轉頭,就見陳太醫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就等著他開口同意,然後把他給仔仔細細的研究一遍。
“不用了,孤無事。”蕭琰說著,垂下右手,不動聲色的用寬大的衣袖遮住了手腕上的傷痕。
陳太醫聽他這麼說,卻是露出一臉遺撼之色。
其實他剛才就仔細為太子殿下把過脈了,隻是據他所知,這合歡散藥性霸道,凡是中了此香,需得與人交、歡才能解。若是一昧強行用內力壓製,內力越深,反噬越厲害,還要忍受蝕心灼骨之痛,可殿下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裏,而且殿下脈象平和,和常人無異。
令人費解的地方,就在這裏。
難道太子殿下這是什麼奇異體質,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蕭琰看著太醫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輕輕咳了咳,“那個,孤既然無礙,太醫就先回去吧,這麼晚叨擾陳太醫了。”
“不敢不敢,殿下客氣,這是臣份內的職責。”陳太醫一時間並不是很想走,他對殿下這體質真的很好奇,有心想再詢問詢問。但奈何太子殿子已經下了逐客令,陳太醫隻能背著藥箱走了。
看著陳太醫離去的背影,蕭琰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抬起手腕,蕭琰垂眸看著他右手腕上那圈咬痕,隻是半盞茶的功夫,竟然就已經愈合,隻剩下一圈淡淡的痕跡,再過一兩天,估計連這點痕跡也會徹底淡去。
他眼眸閃了閃,狹長的眸子半斂,遮住心底翻湧的情緒。
其實自從那次被暗殺後,他醒來後不久就發現自己體質異於常人,這個秘密他一直小心隱藏,不敢露出一絲端倪,唯恐被人發現這個秘密。
就是這個陳太醫,好奇心真的太重了。
蕭琰撫了撫額,心想下次有事不能再找陳太醫了。
等等,為什麼他會覺得還有下次?
蕭琰揉揉眉心,覺得自己最近可能真的太累了,最近心緒起伏比較大。
也是這時,蕭琰想起來那個小東西。目光梭巡一圈,終於在角落找到了那隻白團子。
隻是小家夥好像昏睡過去了,現在還未醒。剛才他也已經叫陳太醫看過了,小家夥隻是受了驚嚇,還有勞累過度,才昏睡了過去。等睡醒後,也就無事了。
看著手腕上淡淡的咬痕,蕭琰心中其實有個猜測,之前在水池那邊,應該就是這小家夥救了他。小家夥之所以咬他,估計就是為了幫他將體內的毒血吸出來。
想到這,蕭琰一向冷淡疏離的眼眸之中泛起一抹柔和。
他起身將小家夥抱起來,隻見它眸子緊閉,發出淺淺的呼吸聲。蕭琰這會兒也不嫌棄小家夥臟,揉揉它的小腦袋,將小家夥放在一旁的軟榻上,折騰了一晚上,他也有些疲憊,再有一個時辰估計天就亮了,蕭琰再次回到床上,和衣而睡。
他準備小憩一會兒,再去上早朝。
紀纖纖並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又救了男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