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攢錢治好老公癱瘓的下半身。
我沒日沒夜的賺錢,無數次把自己累到胃出血也毫無怨言。
卻在一高檔小區送外賣時赫然看到行動自如的老公。
他懷裏還摟著衣著暴露的白月光。
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情趣用品。
沒有吵也沒有鬧。
好啊,既然你那麼喜歡裝殘疾。
那我就讓你變成真殘疾好了。
......
外賣電動車停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高檔公寓樓下。
這個地方寸土寸金,能住進來的都是非富即貴。
我正準備按門鈴時,發現大門正半敞著。
屋內傳出陣陣嬉笑聲和交談聲。
熟悉的聲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鬼使神差地我直接走了進去。
“一想到我們明少堂堂首富之子放著好好的瀟灑日子不過,居然每天裝著殘廢穿著地攤貨,和一個平平平無奇的女人擠在十幾平米的出租屋,我就忍不住想笑。”
電話裏傳來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
“那你就不懂了,每天單調乏味的富足生活哪比得上一個女人每天為你拚死拚活來的刺激呢?”
男人說著走向吧台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那原本無法站立的雙腿此刻正行動自如。
這熟悉的聲音和外形不是我那下半身癱瘓的殘疾老公還能是誰呢?
我的腦中炸起陣陣驚雷。整個人如墜冰窖。
原來他不僅沒有殘廢,還是家財萬貫的首富之子。
三年來,他一直在裝殘裝窮眼睜睜看著我一天打三份工支撐這個家。
而這一切隻是為了尋求所謂的刺激。
我的心像被利劍狠狠穿透攪弄,整個人痛到窒息。
我哆嗦著嘴唇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你就不怕被她發現啊?”
“她這個蠢女人,愛我愛的要死。每天就知道賺錢給我治腿,哪兒有心思關注那麼多。就算真的被發現,離婚拿點錢打發她就是了。”
程明漫不經心抿了一口酒,仿佛在談論一個需要施舍的乞丐,而不是真心實意他付出了三年的妻子。
是啊,我怎麼不蠢呢?
我為了攢錢給他治腿無數次累到胃出血都瞞著他,就怕他會心生愧疚。
我到處求醫問藥不放棄任何一個治療機會,就為了能夠實現他站起來的夙願。
卻沒想到一直對我感激萬分的枕邊人隻是在看我的笑話。
我又氣又痛,整個人忍不住發起抖來,嘴唇都被我硬生生咬出血來。
整顆心像被人狠狠碾成粉末,徹骨的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
我幾乎忍不住衝上去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和程明相識在雨夜的酒吧門口。
我當時因為低血糖意識模糊差點被前行的車輛撞到。
多虧了程明不顧危險將我救了下來。
我對他萬分感激,在得知他因此下半身癱瘓後,毅然決然將他接到出租屋照顧。
得知他父母剛去世,身為孤兒的我更覺惺惺相惜。
於是兩顆孤寂的心緊緊相擁。
半年後我們順理成章結了婚。
婚後他對我也是無微不至,除了無法上班掙錢,家裏的事情全部被他包攬。
雖然為了支撐這個家我一個人打三份工,為了攢錢給他治腿我更是一分錢辦成三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