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形之後,我先她一步回到族群。
阿娘見了我,便是疑惑問道。
“挽寧,你和挽夢是同時化形的,怎麼如今隻有你一人回來?”
我衝阿娘笑笑,心想妹妹隻怕是見了蘅蕪仙君的凡人之身,此時正在與他你儂我儂呢。
至於回到族群?
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能和蘅蕪仙君培養感情,日後她都好扶搖直上成仙了,遲早是要脫離貓妖一族的。
“阿娘,許是妹妹在路上遇見什麼事情耽擱了,稍晚一點回來不礙事的。”
我隨便安慰了阿娘幾句,一回身就發現妹妹回來了。
她此時滿麵緋紅,衣衫淩亂,眸中還蕩漾著春色。
阿娘一見到這樣的她,那心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指著妹妹好一番責罵,甚至還動手打了她。
剛化形就行男女之事,這還不是在情期,對自身的損傷不可謂不大,也難怪阿娘會如此氣急敗壞。
我是猜到了妹妹想要嫁給蘅蕪仙君的心思,卻也沒料到她是這樣的迫切。
她竟是與蘅蕪仙君的凡身第一次相見,就忍不住偷嘗了禁果。
總之一句話,見過急的,沒見過這麼急的。
“你說!你是與何人做下的苟且,看我不去宰了他!”
妹妹慌忙抱著阿娘的腿,哭著求她不要。
還說與她有染的那人身份不凡,定能帶她飛升成仙。
到時候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帶著整個貓族的地位也會在妖界有很大的提升。
阿娘自然是不相信,大罵妹妹被豬油蒙了心肝。
什麼成仙,完全是在想屁吃!
直到妹妹說出蘅蕪仙君下凡曆劫的事情,還說她找到了蘅蕪仙君的凡身,阿娘這才將信將疑。
“阿娘,您就安心看著我成仙吧,絕對不會有問題。”
阿娘停止了對她的打罵,要是事實真的像妹妹所說的那樣,那妹妹就是整個族群的大功臣,未來還是仙家之身呢!
仙家可是打不得的。
阿娘連忙將妹妹扶了起來,關心地問她疼不疼。
“疼的,我想要姐姐給我上藥。”
她毫不客氣地差使我為她做事,阿娘自然是什麼都依了她。
我笑了,她以為傍上蘅蕪仙君是什麼好事,現在就處處以未來仙家自居了。
卻不知蘅蕪本為草木。
既然是草木,那又有什麼好的?
妹妹當著我的麵褪下衣裙,露出染滿紅痕的冰肌玉膚。
我按照她的要求給她抹藥,她卻推開了我的手。
“姐姐,你可知今日與我歡好的那人,本該是你的夫君?”
她麵上盡是得意的笑,一手勾起了我的下巴。
“隻可惜,他現在是我的了。”
“包括你以後那讓人豔羨的人生,也都將是我的!”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讓我給她上藥是假,想要在我麵前炫耀才是真。
我眨了眨眼,露出迷蒙不解的樣子。
“妹妹,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妹妹拍了拍我的臉頰,做出一副高傲嘲諷的姿態。
“聽不懂就算了,你本來也不必懂。”
我將她的輕蔑和不屑都看在眼中,低頭笑了笑。
是啊,我前世所受的那些苦,如今都將由她來代替我承受。
我是不想懂那種苦痛的,以後更不必懂了。
上輩子她與我的確有恩怨不假,可是這輩子,我還真應該謝謝她。
與我前世經曆的軌跡一樣,蘅蕪仙君的凡身得了空便來紅玉山上尋她。
兩人總是說著說著話就滾作了一團,淨做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我和妹妹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我素來是個矜持的妖,從來不與人無媒苟合。
上一世我把自己真正給出去的時候,還是在我和文相禮的洞房花燭之夜。
在此之前,他每次來見我,我們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有過越矩的行為。
可妹妹這裏倒好,第一次見麵就把自己給了出去,從此之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這也成為了她在我麵前時不時炫耀的談資,比如說蘅蕪仙君有多麼迷戀她的身子,為她神魂顛倒,對她欲罷不能。
她的這些葷話,我每次聽了也隻是笑笑。
是啊,她每次被人白嫖也不收錢,可不得讓人愛不釋手嗎?
我眼見他們這樣兩相勾搭著,快活是快活的。
文相禮卻是隻字未提娶她的事情,明顯是隻想風流,不想負責。
終於,妹妹按捺不住了。
她汗涔涔地躺在文相禮的懷裏,素手勾畫著他的胸膛。
“相禮,你什麼時候把我娶回家呀?”
文相禮吻了吻她的手,滿不在意道。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