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殺人狂魔分屍時,我的哥哥在給繼妹慶祝舞蹈大賽拿了大獎。
他忘記了我五分鐘前打給他的求救電話,那是我最後一線生機。
一個星期後,他接到了報案。
麵對七零八落的屍體,他認不出那是我。
作為知名警探,他破了無數案子,將無數人的事情都放在心上。
唯獨我的失蹤,他從不在乎。
......
我的屍體在一個星期後被發現,報案的是疏通下水道的工人。
我的身體在臭水溝裏腐爛,上麵爬滿了蛆蟲,惡臭的味道讓法醫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吳深,目前隻找到了死者的身體,手腳都不知道去了哪裏,隻能認定死者是個女孩,大概二十歲左右。”
我漂浮在空中,看到我哥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一張嘴緊緊的抿成一條線。
憑借我對他的了解,他現在很生氣。
已經是本市這個月來第五起殺人案件,每具屍體都被割下了手腳和頭顱,身體則是被切割成小塊扔在各種各樣的地方。
我哥蹲下身子,即使戴著口罩也難以掩住那令人發嘔的味道。
哥哥,你不要離我那麼近,我不想在你最後的印象裏,也是這樣惡臭的,讓人想要嘔吐的感覺。
絕望讓我嘶吼,可是沒有人能聽到。
“哥,這是我給你拿的夜宵,你不要總是忙工作好不好,胃病會又犯的。”
吳楠楠提著餛飩放在我哥桌子上,看他還在看最近所有的死者資料,忍不住嗔怪的說道。
我哥這才抬起頭,朝吳楠楠露出一個少見的笑容。
吳楠楠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一天的所見所聞,我哥則是小口小口的吃著餛飩,不時給吳楠楠一點回應。
兩個人在一起的樣子真和諧啊,完全看不出他們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我們的母親跟爸爸離了婚,第三者是吳楠楠的媽媽,因為她是爸爸的初戀。
因為她媽破壞了我們的家,我一直很討厭吳楠楠,但是哥哥說,這與吳楠楠沒有半分關係。
我也嘗試著想要友好一點,但是吳楠楠卻並不這樣想,她總是跟我作對,我甚至懷疑她隻是單純的想要將我的哥哥搶走。
“哥,我馬上就要進決賽了,到時間你一定要來!”
她興奮的說,白皙的小臉上笑容燦爛。
哥哥微笑著點頭:“放心!”
“吳深,你最近看到笑笑了嗎?公司找不到人,手機也打不通!”
一通電話打斷了兩人的溫情時刻,找他的是我的好朋友陳憐。
她跟我三天不聯係就像被蟲子咬了一樣渾身不舒服,要不是沒辦法,大約也找不到哥哥這裏來。
“你都找不到的人,我怎麼會知道!’
哥哥冷漠的回答,對麵的人一下子毛了:
“你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這麼會陰陽人,一定是個鍵盤俠吧!”
回答她的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她被氣的原地跳腳,可這也沒什麼作用。
“吳笑笑交的朋友真的跟她一樣,沒有一點正事可言。”
給陳憐的評價像是在說我,我聽了以後有些難受。
“別這麼說笑笑姐,她聽到一定會很難過的!”
吳楠楠裝模作樣的勸解著,可我從她的嘴角邊上,還能看到她怎麼也掩飾不了的笑容。
說起來,我能碰上殺人狂魔,吳楠楠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