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出來吧,我讓嫂子和彬彬來住一段時間,陪陪你怎麼樣?”
周崇的話多麼冠冕堂皇,讓我忍不住惡心。
我不回答也不出去,周崇來敲了好幾次門,最後他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書房的門。
陸芯在門外輕柔地說:“小月,彬彬最近太淘氣了,所以我來這裏住一段時間,讓阿崇幫我管管他。你要是不願意我住這兒,那我把孩子留下,自己回去。”
“你別生氣,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別怪我這個當嫂子的。”
陸芯說著就低泣起來,周崇抱著陸芯的肩膀,低頭溫柔地哄著。
他皺著眉用指尖抹去陸芯臉上的淚水,另一隻手極其霸道地扣著陸芯的後腦勺。
陸芯仰頭看周崇,兩人之間的距離無限接近,四目相對,眼神拉絲。
若不是我在場,他們大概會吻起來。
“滾!都給我滾,別在我門口哭!”
我氣憤地抄起兩本書往門口砸,誰料有一本書不偏不倚地砸到陸芯的額頭。
在看到陸芯臉上的傷後,周崇的情緒徹底爆發。
他大步向我走來,一把把我從書桌後麵拉到陸芯麵前。
“喬月,道歉!”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怔怔地看著周崇那雙憤怒的眼睛。
為什麼那麼生氣,明明是你說話不算數的呀?
看我沒有反應,周崇推了我一下,冷冷地提醒我道歉。
陸芯捂著額頭,紅著眼,柔和地衝周崇笑一笑:“算了,也不是很疼。怪我們事先沒有和小月商量就直接來了,這太沒禮貌了,我隻是沒想到......”
說著,陸芯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下,她看著周崇,強裝著笑意搖頭說要走。
周崇沒有說話,他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後熟練地給陸芯額頭的傷上藥。
安撫完陸芯的情緒,他轉頭用教育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直接讓嫂子和彬彬來家裏住,沒和你商量是我的錯,但我們是一家人,既然都來了讓他們住下又怎麼樣?喬月,你非要鬧成這樣嗎?”
“嫂子覺得你媽剛去世你心情不好,想著來陪陪你,她這是好心。”
“我不需要!鬼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一個隻會捕風捉影,無中生有的妒婦!喬月,我再說最後一遍,道歉!”
我沒理會周崇,轉頭去臥室自顧自收拾行李。周崇在一旁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的耐心告罄。
於是他大步走到我麵前,一腳踢開我收拾好的行李,在我怒視的目光下拿出手機威脅:“你想好了,你要是敢走,那幅《花下狸奴圖》你就別想要!”
我倒吸一口氣,想不到周崇竟然用這幅畫威脅我,他明知道這幅畫對我的重要性。
我爸爸是一位收藏家及書畫修複師,在我十歲的時候他開始修複《花下狸奴圖》,那時我對修複很好奇,在爸爸工作的時候會安靜地在一旁看觀摩。
這幅畫承載了我和爸爸很多回憶,隻是他去世後不久,這幅畫就失竊了。
我忍不住顫抖,緊緊盯著周崇問:“你找到這幅畫了?”
“嗯,你乖乖聽我的,別老是鬧離婚,我就把這幅畫給你。”
最後,我因為一幅畫向陸芯道了歉,沒有再說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