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言謹的時候慘遭厭棄,我喜歡君季寒的時候慘遭嫌棄。
我不喜歡他們時,他們反倒都來愛我了。
一
舉辦婚禮前,我的好閨蜜阿沁就問我 [你還愛言謹嗎?]
[我不知道。]
[那你還喜歡言謹嗎?]
[我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
我打斷她接下來要說的話,誠懇且堅定的告訴她
[我想跟言謹結婚]
我這一輩子不嫁給言謹又能嫁給誰呢?
婚禮當天,司儀問我
[願不願意跟新郎共度餘生。]
[她不願意。]
君季寒冷著一張臉,帶著十多個保鏢衝進宴會廳。
他走到我麵前,臉上的表情像是氣未消,又不得不低頭,說話的語氣也帶著質問
[分開三個月不到你就另尋新歡了,言若,你真是可以啊。]
我剛想說話,言謹就站到了我的麵前,他直接忽略君季寒說的話,拿著話筒問
[言家的人都是死的嘛]
沒到一分鐘君季寒連帶著他帶的保鏢都被製服的死死的,君季寒被拉下去時,扯破喉嚨對我喊叫,我從未見過他如此失態的樣子。[若若,我不準你結婚,我不準,你就是為了氣我,對不對,你根本不喜歡他對不對,若若]
我看著台下爺爺,爸爸,還有媽媽擔心的眼神。我推開言謹,拿過話筒告訴君季寒
[我很喜歡言謹,而且我們已經分開了,麻煩君小少爺不要失了體麵]
君季寒臉色頓時灰敗了下來,沒過幾秒像是不可置信般的開始掙紮吼叫了起來
[我不信,不信,你說謊。言若,你騙我,你肯定是騙我的。]
不,我沒有騙你,曾經我對言謹何止是喜歡,還是強烈的占有,是藐視一切的覺得言謹就應該是我的。
二
我是從農村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被言家買去給言謹做童養媳的。那時正值雨季,連日都是
陰雨連綿,母親讓來買我的王叔多留幾天,他就是不肯,非得馬上走,說是那邊催的很急。
聽王叔說言家是S市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家族,涉及的產業數不勝數,我去那邊隻要伺候好言
謹,保管吃香的,喝辣的。
這麼大的家族,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會落到我頭上,幾日的奔波,晚上我夜夜做噩夢,夢到言
謹一會長的像豬,一會長的像鴨,夢裏的我被強迫跟豬和鴨結婚。
王叔開著車,帶著我一路從貧瘠走向繁華,這裏是我見過最繁華的地方了。
高高的柵欄,盤繞著妖豔的玫瑰。車從大門口駛入其中,能看到遠處小高樓林立,車經過的
路邊滿是繁花。
我沉迷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被司機王叔帶著下車時,我才發現我們竟然到了。我看著別墅
門口簇擁著的10幾個人,直嚇暈了過去。
我醒了卻不敢睜眼,我從未感受過床居然可以如此柔軟。
一個溫婉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都說了,不要急,不要急,剛知道消息就派離的最近的人去接,還下著大雨呢,小孩一路奔波能不生病嗎?]
接著又是渾厚的男性聲音:
[哎,這不是爺爺跟我都太激動了嗎?迫不及待了些。]
一隻溫暖的手掌緊緊的貼著我的額頭,輕聲的呢喃著
[燒退了就好,退了就好]
[老婆,你都確認過很多遍了]
男性的聲音帶著些哭笑不得的語氣。
我睜眼看到的就是一個和藹的女人和一個威嚴的男人,靜靜的看著我。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女人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仙女一樣。
女人撫摸著我的小臉蛋,拉著我的手,告訴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又指了指男人,他就是
你的爸爸,我們以後會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我想著曾經家裏對我非打即罵的父親,還有苛刻我飯吃,拚命使喚我幹活的母親感受到了前
所未有的溫暖。
我在言家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寵愛,爺爺會抱著我練字,媽媽會給我講睡前故事,爸爸會陪
我一起看電視。
爺爺練字的時候會跟我說:[若若,你以後是要跟阿謹在一起一輩子的。]
媽媽講故事的時候會跟我說:[阿謹性格淡漠,若若要多多包涵他。]
爸爸陪我看電視的時候會告訴我:[阿謹有若若這樣的未婚妻真是他的福氣。]
那時候我才13歲,我想言謹一定比豬還醜吧,不然爸媽,爺爺怎麼會對我這麼好。
我又發起了高燒,燒退後,媽媽說我夢裏一直喊著不要跟豬結婚。
媽媽拿出了言謹的照片給我看,說是神仙哥哥也不為過,我居然是這麼好看的人的未婚妻,
我心裏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對他百倍,千倍好才行。
我是來言家三個月後才見到言謹的,他本人比照片還要好看,我想我當時一定看呆了。
我開始像跟屁蟲一樣黏著言謹
言謹不喜歡我叫他阿謹,可是阿謹這個稱呼很親近呀。
在我沒叫出另言謹滿意的稱呼前,他一直都是不理我的。
後來在言家幹了20幾年的傭人吳媽告訴我:[可以先叫哥哥,結婚以後在改口。]
我雖然覺得別扭,可是叫哥哥後言謹對我真的沒有那麼冷淡了。
還有每個月總有那麼一天,吳媽都讓我去言謹房間看看言謹,那天的言謹好粘人,臉色微紅,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用他的額頭貼著我的額頭,親昵的叫我若若,還會抱著我一起睡覺。
隻是天亮了後,言謹的眼神總是有幾分厲人,言謹厲人的眼神我也覺得歡喜,因為他對我一
直都是淡漠疏離的。
那時的我最喜歡每個月月亮最圓的那天了。
爸媽跟爺爺都特別開心我黏著年謹。隻有小我兩歲的妹妹言夏特別不滿意我,問我是妖精嗎,
是不是會法術。她每次這麼說都會被吳媽教訓,長了記性後,隻敢在背地裏偷偷罵我是會妖
術的妖精,還要感歎,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我的妖術迷惑。
[我跟哥哥就不會被你的妖術迷惑!]然後哈哈哈,大笑三聲,從我麵前高傲的走過。
我那時候也一度以為自己是妖精,一定是隻還沒修煉到家的妖精,隻能讓言謹每個月黏著我
一天。
這可不行,也遠遠不夠,我們可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要一直黏著才行。
三
言謹比我大4歲,我讀初一,他讀高二,我讀初三他讀大一,讀了大學的言謹幾個月都難得回家一次。
我完全不能忍受經常性見不到言謹,爸媽幹脆在言謹學校外給我們買了一套房子,我周末就
能住過去跟言謹在一起。
哪曾想,言謹根本不來住。他不來住,那我就去找他,找到了就黏著,甜甜的叫言謹哥哥。
言謹打籃球我就在旁邊呐喊助威,言謹想喝水我就搶著去遞。
因為大學的女生比我想象的瘋狂多了,在言謹身邊我已經看到了好多人來要言謹微信。我必
須要宣誓我的主權,不能讓言謹被搶走。
每次看到言謹拒絕別的女生,我都開心極了,從沒想過言謹其實一直也是拒絕和我親近的,
隻不過是我硬要黏上去,他看在我是家人的份上,才沒有把我甩開吧。
有次在爺爺門口我聽見了爺爺對言謹的訓斥:[若若,懂事,聽話又黏著你,這樣好的良人你
去哪裏找。]
[爺爺,我從來都不想要什麼良人!]言謹的聲音像臘月裏的寒風一般冷冽
言謹不想要我!
言謹從來都不想要我!
沒關係,那我就要更努力才行!
言謹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那時的我就是這樣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卻從未考慮過言謹的感受。
言謹的那一番話就像時刻敲打著我的木魚,我要怎麼努力才能讓言謹也黏著我呢。
現在我都高二了,言謹也大三了,可他對我還是淡淡的。
我的好同學兼閨蜜阿沁看我老是因為言謹愁眉苦臉的,開始給我出主意了。
[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我搖搖頭,這根本行不通阿,我做飯真的很難吃。
阿蜜表情嚴肅的看著我。
我也嚴肅的盯著她。她的臉突然就紅了起來
[那就靠技巧來征服男人!]
阿蜜推給我了一個鏈接,那簡直就是一個新大陸,看的我麵紅耳赤。
我偷偷看了又關掉,關掉又打開看。
讀大學後的言謹,連每月黏著我一次的時間都極少了,不過偶爾也會需要我那麼一次。
就像現在,我興奮的接起電話
[哥哥,哥哥,你在嗎?]半晌,我才聽到電話對麵傳來的若有似無的喘息聲
我更急切的喊了兩聲哥哥。
[若若,到學校來。]言謹冷冽的聲音帶著些許魅惑,不同以往。
我知道言謹是讓我去校外的房子裏,在車上我的腦海裏老是想起那些讓我麵紅耳赤的畫麵。隻不過男女主變成了我跟言謹。
言謹一看到我,就把我摟在懷裏,嘴裏不停的喃喃著。
[若若,我的若若]
我感受著從眉心落到嘴角的吻,湊了上去,不斷加深這個吻。
以前每月這天,言謹都會小心翼翼的吻我,抱著我睡一夜。
這次我不想要在這樣了,我學著鏈接裏的技巧,笨拙的用嘴往下親言謹。
言謹雙眼微紅的看著我,眼裏盛滿了欲望,我覺得我下一刻就會被拆入齒腹吃掉。
結果,是我的確被吃掉了,吃的幹幹淨淨,一分不剩。
早晨起來的言謹,眼若寒冰,我手輕輕拽他,也被他甩開。
[言若,你沒臉沒皮嗎?]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言謹生氣,言謹連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
言謹遞過藥片和水讓我吃藥,我知道那是什麼。
我搖搖頭
[我想給哥哥生孩子。]
言謹微震,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
[你成年了嗎?就生孩子?]
我有些不開心,因為言謹從沒給我過過生日,自然也不知道我幾歲了。
[我已經18了,哥哥。]
言謹無奈的歎氣,態度卻強硬的要我吃藥,我有些不甘心,也還是吃了,畢竟我不敢惹言謹
真的生氣。
高二這年是我最開心的一年了,阿沁的辦法果然太管用了,言謹變了很多,周末會陪我住在校外,會跟我一起看電影,會給我補習功課......
[言若,你怎麼這麼笨,最基礎的數學題目都不會。]
我衝著言謹傻笑
[嘿嘿,家裏有哥哥聰明就夠了呀,我笨一點又沒關係。]
通常這種時候我的腦袋就會迎來兩個鑿栗。
吳媽有次來校外看我,看著亮堂的房間,滿眼驚喜問我
[房間是我打掃的嗎?]
我搖頭
[那飯是你做的嗎。]
我也搖頭。吳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
我隻敢衝吳媽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可不敢告訴她
我上次打掃衛生,把言謹最喜歡的一套杯具摔壞了,
我上上次做飯差點把廚房炸了。
言謹都氣壞了,杯具的事情三天沒理我,廚房的事情我挨了不止兩個鑿栗。
那以後家務言謹再沒讓我碰過。
言謹的室友頗有些看不起我,言謹不在的時候總是在我麵前連連歎氣,問我言謹到底看上我哪點
[沒有淑女氣質,胸無大誌,整天除了吃就是吃]
氣的我想撓他,我剛來言家的時候是長的不怎麼好看,但是現在也被養的很白嫩的。
雖然還夠不上美女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