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越到虐文女主小時候,穿成了她媽。
女主在經曆被替身,被挖腎,被打胎等一係列慘絕人寰的虐待。
被男主拔了氧氣管,隻因男主堅信女主是裝的。
而女主被拔了氧氣管後,憑借著謎一樣的身體素質和屏息能力成功騙過醫院檢查。
從太平間逃了出來。
我很無語,她有著身體素質當什麼虐文女主,咋不去當兵呢?
於是,為了掰正女鵝的人生軌跡,遠離渣男。
我送她去當兵了。
我穿了。
意識到這件事時,我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了。
看著麵前這個粉雕玉琢的漂亮小女孩,喊我媽媽。
我崩潰。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年輕女大學生,戀愛都沒談過。
怎麼就突然當媽了?
沈軟軟有些怯生生的,似乎不明白我怎麼了,小心翼翼地上前把玩偶塞進我的懷裏。
“媽媽別難過,爸爸走了,軟軟會陪著媽媽的,媽媽別哭。”
我呆愣了片刻,看向麵前的這個女孩。
她長得很好看。
明亮的眼睛,柔軟的黑發,像是一團軟軟的棉花糖。
沈軟軟,是的,她就是我看的那本狗血離譜虐文的女主。
她有著最美麗的容貌,和最溫順的性情,以及最普通的名字。
軟軟,似乎很多和小說女主的名字都高度重合,和男主精挑細選的風雅的名字不同,女主的名字一向簡單。
就如她本人以後的命運一樣,隻能圍著男主轉,成為一個男人的所有物。被他禁錮一生。
我看著她心裏泛起細密的疼。
從原身的記憶和小說裏的劇情可以得知,現下是沈軟軟人生的第一個拐點。
在她五歲這年,父親因空難去世,母親傷心過度抑鬱壞了身子,一直以來病秧秧的。
在她長大後還變成了男主威脅女主的道具,最終受刺激死去。
空難的賠償費和父親的公司被極品大伯騙去。
導致母女倆的生活一直不好過。
在這樣的背景下女主一遍上學一遍兼職,在大學兼職的餐廳遇到了男主,那個幾乎毀了她一生的男人。
而現在正是女主父親的葬禮上,我被哄騙著簽下轉讓公司協議的關鍵時刻。
想到這裏,我不太熟悉地僵硬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不大好看的微笑。
我抱起沈軟軟,輕輕地拍拍她的頭。還好來得及,錢沒被騙就一切好說。
“軟軟別怕,媽媽帶你走。”
轉身看向葬禮上的一眾人,心裏泛起嘀咕,葬禮好哇,既然是葬禮,那我一個死了老公的人合理發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看著沈楚貪婪的眼神和壓抑不住的野心,我冷笑,不是想要公司嗎,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實力管得住。
我可清楚地記得,大伯沈楚接管原主丈夫的公司後,貪汙,做假賬,違法亂紀的事情基本上搞了個遍,還以親情道德綁架女主讓女主去拉投資。
導致男主誤會女主是別有目的商業間諜。
差點把女主送進警察局。
想到這裏我思索著,原主丈夫有買保險的習慣,所以空難的賠償費到手有兩百萬,但這還不夠。
公司的市價還算是高,原主和丈夫當年一起創建公司,手裏不少股份。
沈楚想要公司,那就給他。
連股份帶公司明碼標價,這回我在,這公司絕對不可能白白轉讓。
反著這葬禮上人多,價高者得。
我象征性地抹抹眼淚,看著這一圈利欲熏心的商人,傷心地說:“多謝大家能來到我丈夫的葬禮,意外總是來得這樣突然,公司的事也給大家添麻煩了。”
見我主動提起公司,沈楚有些按捺不住了,搶出來大聲喊:“弟妹要節哀,但是這公司也不可這樣一天天的,連個主管個人都沒有,也不行啊。”
看著他給了話頭,我順從地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公司受了很大影響,但是我對公司的事一概不清,所以想著趁著今天人多,把公司轉讓出去,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把老沈的公司交給大家,我也算放心。”
聽著我的話,安靜的葬禮明顯騷動起來,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而沈楚的臉一下子變得五顏六色異常精彩。
我看著他心裏偷笑,畢竟昨天晚上沈楚還一直向原主灌輸別人都不靠譜的觀念,讓原主直接在葬禮上宣布公司歸屬他。
沈楚忍耐不住還是喊了出來:“弟妹,這可不大厚道,要知道我弟弟去世了,你不想著把公司交到自己家人手上,怎麼能想著外人呢?”
這一句外人可引起眾怒了。不少董事臉色都黑了。
“沈先生怎麼說話的,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從公司開始就跟到現在的,倒是沈先生你個外行,要不是你是沈總的弟弟,大家怎麼會和和氣氣地和你解釋,沈總才剛走,你就盤算起來公司了,鬼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東西?”
還沒等我說話,董事你一句我一句的堵得沈楚說不出話。
沈軟軟像是嚇到了害怕極了,一個勁往我懷裏鑽,我摸摸她的後背安撫著。
看著沈楚在眾人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適時候出聲:“大家別急,別吵,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好,我一個外行不好插手,隻能出此下策,耽誤的時間越長,公司也就損失越大,我這個選擇也是為了大家考慮。大家都是一路看著公司成長到現在這個樣子,都不忍心。”
繁雜的聲響逐漸安靜下來。
思索片刻,逐漸有董事上來找我談價,很順利。公司以五千萬的價格賣到了,沈楚手上。
原本不用錢就能糊弄到手的東西花了那麼多錢,沈楚整個人都散發著黑氣。
我知道他不好惹,所以直接委托律師和他商談。
以傷心疲憊的理由離開這一片勾心鬥角的世界,帶著沈軟軟溜回了沈家別墅。
沈家別墅在整個s市的最豪華地段,富貴奢華,燈火通明。
沈軟軟年紀小,經曆這一天的奔波已經在我懷裏困得不成樣子。
看著她打哈欠的樣子我心都軟了下來。
安靜地陪伴著她,把她哄到床上,看著沈軟軟熟睡的樣子,我下定決心。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幹一票大的。
狗屁的男主都給我滾開,我女兒獨美。
在這之前,先給我女兒改個名字,軟軟一點也不好。
希望一個女性較軟,柔弱,隻能依靠別人,這是最惡毒的詛咒。
也是最危險的想法。
2
我帶著沈芃月坐上前往b市的飛機。
b市和s市隔著很遠,我選了一個充滿鮮花的溫暖城市決定帶著她定居下來。
是的,深思熟慮後我決定帶著她離開s市,走之前我賣掉了沈家位於s市的大別墅。
拉黑掉所有和沈家有關的聯係方式,重新辦一張新的電話卡,我要帶著沈芃月斬斷和過去的所有聯係,開啟新生活。
劇情裏,在沈家的大別墅沈芃月遇到了小時候的男主,一次簡單的相遇,讓男主記了一輩子。
隻可惜男主眼瞎,認錯人。
許多的糾纏都在s市展開,也許我可以在s市平平安安地將她養大,讓她過上幸福開心的一生。
但我害怕,害怕劇情的不可抗力,害怕男主的光環,所以我賣掉公司,賣掉別墅,遠走高飛。
加上賣掉別墅的錢我的卡裏總共有八千多萬。S市中心的別墅好賣得很。
這八千多萬,足夠我和沈芃月活兩三輩子。
我給她改了名字,起初她不理解,但在我的哄騙和糖果攻擊下,沈芃月這個名字被她徹底記住在那個小小的腦袋瓜中。
我告訴她:“芃的意思就是初生茂盛的草木,有著極強的生命力,我希望她以後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放棄自主,要好好生活。
而月是希望她像月亮一樣,時時刻刻都有著自己的光芒。”
沈芃月懵懂地點頭,跟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地重複著自己的名字。
聽著她稚嫩的童音,我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有了自己的名字,不再是那個被定義的虐文女主。
她叫沈芃月,她的一切生活都與沈軟軟再無瓜葛。
其實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安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對我來說卻不算難。
前世我在孤兒院中長大,早已習慣了如何快速地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紮根。
忙碌了幾天我在b市買了一棟小別墅,不為別的,隻是因為別墅隱私性比較好。
雖說離開了劇情的中心,但我還是害怕一些蝴蝶效應。
所幸一切都很順利,不到半月我們就已經成功安家。
周圍的鄰居也很是熱心,看著我們兩個女性提供了不少幫助。
然而最重要的住所解決後,我卻開始犯了難。
我沒養過孩子,卻也知道要在小時候給孩子報不同的興趣班這件事。
在之前沈芃月接受的是精英教育,鋼琴舞蹈這些她都有學過,我不知道該怎樣選擇,也不知道要怎樣開口告訴她讓她改變。
思來想去,我決定和她談談,小孩子自己喜歡才是最重要的。
我嚴肅地坐在地毯上,對麵坐著看我嚴肅起來,同樣也學著板起一張可愛笑臉的沈芃月。
看著她偷偷模仿我,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摸摸她的頭:“小月,爸爸離開了我們,現在這個大家庭裏隻有我們兩個了,所以以後一切的事都要我們兩個人一起商量。”
誤會的一切源頭就是死不開口說話,書裏多少誤會都是因為女主死活不解釋造成的,所以這個苗頭我從小就把它掐死。
從小培養善於交談的能力,不能什麼話都憋在心裏。
沈芃月聽懂了,抱著娃娃點點頭。
我看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點點頭:“媽媽考慮了很久,既然到了新家很多事就要從新開始,那麼小月從前學的鋼琴舞蹈什麼的,有沒有不喜歡的,有沒有想要換成別的興趣的呢?”
沈芃月很是迷茫,在她過去的模板人生裏,她從未被問過這類問題,似乎一直她都是隻需要服從別人的安排,而不是自己去選擇。
我很是心疼,卻也無可奈何,逃出原本劇情的掌控,本就是不容易的事,她必須學會從小獨立思考。
我耐心引導:“比如鋼琴,小月喜歡鋼琴嗎,還想要繼續學下去嗎?”
劇情裏說過無數次女主悔恨自己會彈鋼琴,男女主長大後第一次相遇就是女主在高檔餐廳兼職彈鋼琴,男主無意間看見女主身影和白月光極其相似,才埋下了替身這個虐點的禍根。
沈芃月想了想,搖搖頭:“不喜歡,琴鍵好遠,月月夠不到,可是爸爸說女孩子彈鋼琴好。”
我搖搖頭,那是劇情安排的,如果女主不會彈鋼琴,男主就不會在高檔餐廳遇到女主,替身的劇情無法展開。
我低頭認真地看著沈芃月的眼睛:“可是爸爸離開了我們的家庭,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你告訴媽媽,你喜不喜歡過去學的那些。”
她必須學會找回自我,自己選擇。
沈芃月烏黑的眼睛亮了起來,她從地毯上咕嚕地一下爬了起來,鑽到我的懷裏,小嘴巴開始叭叭地講話:“不喜歡都不喜歡,討厭鋼琴練起來痛痛的手,討厭舞蹈痛痛的腿。”
聽著她劈裏啪啦地說著。
我也隻是一點點地附和,時不時詢問她喜歡什麼。
她說出來了一個很讓我意外的話,她想要當兵。
我很是詫異,其實我有想過,一開始就從小訓練小月去當兵,可是當兵苦,我害怕她承受不住。
猶豫再三我把這個壓在心底。
而她自己提出來了。
我問道:“為什麼會這樣想呢?小月這麼小,怎麼知道的長大要去當兵呢?”
沈芃月聽到我這麼問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楚叔叔說的,楚叔叔以前就是當兵回來的,楚叔叔說隻要當了兵,就有能力保護媽媽不被其他人欺負,楚叔叔那麼厲害一定不會騙我。”
我當下心裏了然,沈芃月嘴裏的楚叔叔,叫楚彥城,是我們家別墅旁邊一棟的鄰居。
搬家置辦家具的時候幫了我們不少忙,是退役下來的軍人,據說立過不少功,是個難得的好人。
楚彥城家裏隻要一個和月月差不多大的男孩,沒有女孩。
四五歲的小男孩正是討人厭的時候,調皮得很,因此楚彥城對長得好看又乖巧的小月很是喜歡。
我聽到她稚嫩的聲音說著想要保護我時,很是感動,認真地問:“真的嗎?當兵可是很辛苦的,小月願意為了保護媽媽去當兵嗎?”
小女孩堅定地點點頭,大聲說著:“對,爸爸走了,好多人都欺負媽媽,小月看到了,所以再苦再累我都要保護好媽媽。”
我其實是想笑的,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抱著她嚎啕大哭,來到陌生的世界我怎麼可能不怕,我在孤兒院長大,習慣了爭搶,習慣了孤獨。
陌生的人潮,和充滿危險的人際環境,其實我大可把女主丟下不再管她,自己一個人帶著錢離開。
但是我知道孤兒院是怎樣的環境,我知曉她苦難的一生,我無法將她拋棄。
我選擇頂著巨大的壓力與其他人周旋,帶她逃離。
萬幸我選對了,這個世界上也多了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也是兩個世界唯一一個。
平複好心情後,我打定主意給沈芃月報了三個興趣班分別是射擊,遊泳和跆拳道。
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無論是什麼世界,隱藏在暗處危險針對女性的危險總是很多。
我需要她有自保的能力。
想清楚後,我帶著沈芃月敲開了楚家別墅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