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十周年紀念日,我親手做了一桌飯菜,等著老公回家慶祝。
他卻因小青梅一句傷心,陪了她一整夜。
看到沈月盈動態中那緊緊相扣的雙手,我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痛,平靜地點了個讚。
許承安打來電話,語氣不耐。
“我和盈盈隻是兄妹,你別誤會。”
我微微一笑。
“這個姿勢不好看,下次試試戴上鑽戒,十指相扣。”
……
許承安走進客廳,看著桌上的剩菜下意識皺眉。
“你是豬嗎,吃這麼多東西?”
他忘了昨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些菜是他要求我親手做的。
我胃疼到痙攣,根本懶得開口解釋。
見我和平時不太一樣,許承安嘖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禮盒砸在我身上。
“擺什麼臭臉,昨天那隻是個誤會,給你禮物還不行?”
不知從何時起,許承安逐漸習慣在惹怒我之後送個禮物,平息我的怒火。
倘若這時我再因為他的舉動生氣,就會被他指責斤斤計較,不知感恩。
盒子摔在地上,裏麵的東西掉了出來。
我看了一眼,忽然覺得裏麵裝著的手鏈有些眼熟。
想起來了,這似乎是上次沈月盈過生日時嫌棄太醜當眾扔了的那條。
就連銀鏈上的磕痕都沒修補一下。
許承安見我沒反應,眉頭一皺,走到我身邊想拉起我的胳膊。
我甩開他的手,捂著胃指著不遠處的熱水壺。
“我胃疼,幫我倒點水吧。”
許是看我臉色發白,渾身冷汗,男人抿了抿嘴,屈尊為我拿了個杯子。
正要倒水,電話響了。
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承安,你在哪裏呀,我車子拋錨了,附近一戶人都沒有。”
“我好怕,我會不會死在這裏……”
許承安動作慌亂,瞬間扔下水壺,仔細詢問起沈月盈目前的位置。
他忘了我還在沙發上躺著,那瓶滾燙的熱水不偏不倚灑在了我的腿上。
我慘叫一聲,疼到雙眼眩暈,隻感覺皮肉都被燙熟了。
許承安隻是捂住話筒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別吵,盈盈現在情況很緊急,找不到她怎麼辦!”
在他心裏,輕度灼傷的妻子根本比不上哭哭啼啼的青梅。
我咬著牙爬起,踉蹌著挪進衛生間,用涼水衝洗著水泡。
簡單處理了一下,我走出門去。
“許承安,我要開車……”
“沒時間跟你磨蹭,盈盈的手機馬上關機,車子我要用。”
說完,他抓起車鑰匙,一溜煙離開。
我別無他法,隻好裹上厚厚的繃帶,獨自一人前往醫院。
深夜,我忍著灼傷的鈍痛閉眼睡覺,門外響起許承安的叫聲。
“周伊寧,趕緊過來給我開門!”
他明知我腿受傷,不方便挪動,卻仍舊拚命砸門。
結婚十年,我處處為他考慮,哪怕再累再忙也事事以他為先。
我貼心地照顧讓他忘了,我不僅是他的妻子,更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閉著眼,沒有動靜。
等了許久,許承安終於意識到我拒絕了他的要求。
門鎖一響,他憤怒地衝了進來。
“周伊寧你什麼意思,我隻不過有事把車開走了,你就做出這種姿態,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腦子有病就去治!”
我無視了他的叫囂,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跟在後麵的沈月盈身上。
她佇立在門前,身形優雅,打扮精致,與因為病痛折磨到臉色慘白的我形成了鮮明對比。
許承安的視線落在沈月盈身上,無比深情。
“今天太晚了,盈盈一時回不了家,先在這裏借住一晚。”
“周伊寧,你收拾一下,去側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