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她渾身酸軟的感覺!
實錘了......
她毀了霍廷霄的清白,破壞了原書男女主的感情線!
完了完了......
接下來,霍廷霄也許就會扔來一紙離婚協議,再派人把她暗殺了,還是死相極其慘烈的那種!
想起書裏描寫的炮灰原主慘死的章節,陸眠眼前仿佛已經浮現出自己血肉模糊、身體四分五裂的模樣......
細思極恐!
陸眠隻覺得脊背發寒,冷得瘮人。
她立刻在床上滾了一圈用被子把白皙赤裸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地坐起身,懷著七分愧疚三分畏懼,皺著眉頭一臉認真。
“大哥......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意外。抱歉,是我沒有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我在這裏,非常誠摯地向你道歉!”
說完,她麵朝霍廷霄鞠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躬。
良久,對方都沒有回應。陸眠僵得脖子都麻了,餘光一覷,霍廷霄依然麵無表情地在紙上寫著什麼。
“是......我的道歉不夠真誠嗎?”
陸眠沉吟片刻,撲通一聲!
雙膝跪地!
“你放心,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陸眠的語調滿含歉意,但據她所知,霍廷霄是不需要她負責的,而且很快就會離婚。
但她這條小命得保住啊!
霍廷霄沉默,臉上依然看不出一絲神色。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嗎......
陸眠內心湧起幾分恐懼,欲哭無淚,連聲音都變得輕微:“我錯了哥......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你還是清白的!徐思顏不會嫌棄你!”
“至於我......你也放心,從此以後你的生活裏絕對沒有陸眠這個人!就算我意外懷孕也不敢偷偷生下你的血脈!你就安心和她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吧!”
陸眠一口氣,把所有偶像劇裏的可能性都說完了。
霍廷霄總算抬眸。
看著說得口幹舌燥的她,以及身上裹著的一層厚棉被,顯得她的身體極其臃腫,霍廷霄內心隻有一個想法——
這是哪兒來的傻缺?
徐思顏又是什麼鬼?
霍廷霄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間撚起一冊文件,麵色冰冷地向陸眠遞去:“簽字。”
陸眠眼前一亮。
離婚協議書!
對,就是這個節奏,霍廷霄在這個時候甩過來的應該就是離婚協議書!
她眼眸微抬,畏縮地覷了覷清高冷傲的霍廷霄,一股禁欲氣息撲麵而來,舉止矜貴,令人生畏,不愧是霸道總裁啊!
陸眠扒著椅子坐到他對麵,雙手捧著那冊文件,還來不及翻看,就抑製不住內心的喜悅,脫口而出:“好!我同意!至於離婚後的贍養費,看在你被我玷汙的份上,我......隻要你百分之十的家產!”
她嘴角依稀含著藏不住的笑色。
離婚好啊離婚妙!離了婚就能保住她這條小命,再也用不著每天提心吊膽就怕自己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
“......”
隻見霍廷霄臉色陰冷,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氣。
陸眠不禁發顫,立刻改口:“不不!沒有十分之一也行......贍養費,你說了算!”
霍廷霄眉頭微蹙。
這個女人,怎麼一副智商堪憂的樣子?
“陸眠,你腦子壞掉了?”他薄唇微啟。
“沒有沒有!”陸眠連忙擺手。
“把文件翻開!”霍廷霄發出沉如悶雷的低吼聲。
陸眠立刻乖乖照做,剛翻開,她就傻了眼——
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四個字:購房合同。
不是離婚協議?!
陸眠怔住,小腦袋上仿佛寫滿了問號。
“這是你之前看上的那棟別墅,簽了。”霍廷霄把高定鋼筆扔向她。
陸眠懵了。
她玷汙了霍廷霄的清白,不僅不離婚,還有房子拿?而且是一棟八百平的別墅!
不可能,這太不真實了。
按照原文,霍廷霄不是應該賜她離婚嗎?
陸眠狠狠掐了一把白嫩的大腿,痛......
她沒有做夢,這是真的。還有這等好事!
她謹慎小心地握起筆,正欣喜若狂地要簽字,又突然愣住:“這......不會是貸款的吧?我沒錢給月供怎麼辦?”
霍廷霄強忍住著薄怒:“全款,付清了。”
我靠......
陸眠難以置信,唰唰地就在合同上簽下了清秀的名字,再次真誠鞠躬:“多謝了霍總!”
“為什麼不叫老公了?”霍廷霄接過合同,皺著眉。
根據原主的記憶,過去她確實都是稱呼他為老公,以圖向眾人宣示主權。但霍廷霄不是討厭她那樣叫嗎?
“你很想離婚?”
霍廷霄略顯不自在地換了個問題。
“不不不!”陸眠連忙擺手,看他的眼神如同看一頭凶猛殘暴的惡狼,“我不敢......”
仿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又立刻改口:“呸,我不想!”
其實她很想!
但憑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她絕對不能表現出很想離婚的欲望。否則霍廷霄會弄死她。
因此,陸眠低下眼眸,做出憂愁且略顯一副哀傷的模樣。
“其實我不想走,其實我想留。”
霍廷霄略帶侵略性的目光在她的臉上遊移。
她好像變了。
從前的陸眠,會因為吃醋、沒有安全感而歇斯底裏地發怒,刻板且無趣地生硬挽留他。
但現在的陸眠......
雖然好像腦子缺了根筋,但也有趣了幾分。
“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別墅。”良久,霍廷霄才站起身,語氣平靜地說。
“不用了!”
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以前她不是巴不得,他送她回家?
霍廷霄質疑的目光打量著她,盯得陸眠渾身不自在,隻能硬著頭皮答應:“行......行吧......”
二十分鐘後。
車子疾馳在路上。
車內是一片死寂,氛圍凝重,空氣仿佛停滯了一般。
兩人都在後座,但陸眠卻離霍廷霄遠遠的,不敢動,也不敢吱聲。
司機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對於昨晚的事情,他也知道點皮毛。就是總裁頭一次和夫人在一個房間裏過夜了。
看這勢頭,是夫人害羞了?
眼看旁邊的車要擠過來,司機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