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旅遊一周,被偷家了。
黃毛情侶霸占我家,吃我的糧還罵我窮。
我禮貌勸說他們離開,反而被五花大綁。
黃毛甚至脫了褲子,嚷嚷著要給我點顏色瞧瞧。
我索性四仰八叉躺平,“來,你找死我不攔著。”
畢竟身為苗寨後人,我手中最不缺的就是讓人生不如死的蠱蟲。
......
“寶寶你真厲害!快把這個也丟出去!”
我想要推門的手一頓,後退幾步遲疑地看著房屋。
是我家沒錯啊,怎麼裏麵還有別人的聲音?
難道我外婆沒胡扯,蠱蟲真的成精了?
我大驚失色,猛地用力推開門後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一個染著黃毛男被我推門的力度抽到了牆上,捂著自己的鼻子慘叫。
旁邊還蹲著一個黃毛女,警惕地看著我問:“你誰啊?進屋不知道敲門啊?”
她這個態度,要不是我認出男的手上拿著的是我親自做的竹籃,我還真以為我走錯屋了。
我平靜地關上門,對著他們笑了一下說:“朋友,是不是走錯屋了?這裏應該是我家吧?”
我以為,在這種禮貌且給他們麵子的問話下,這兩位殺馬特會因為丟臉而逃離。
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不但沒有任何的愧疚,反而伸出手指著我開始罵。
“你家啊!我還以為是那個流浪漢家呢!”
黃毛女嫌棄地指著我的家,嘲諷地說:“沒一處能住人的地方,真是我家狗都比你住的好。”
黃毛男看樣子也緩了過來,隨手就將竹籃丟掉,然後上下打量著我說:“就是,要不是你家裏還有點存糧,誰樂意來啊?”
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總結道:“所以,你們嫌棄我家窮,但是還是吃著我家的糧?”
剛說完,存糧的桶就被男的一腳踹翻。
我瞄了一眼,感歎道真能吃啊,兩人吃了我兩個月的糧食。
哦,不對,看著垃圾桶裏被糟蹋的糧食,這兩人是吃一半扔一半啊。
我不斷地告訴自己,來者是客,怪我沒鎖好門,讓傻逼闖了進來。
就當是做善事,放他們走就好了。
給自己洗腦完畢,我再次揚起笑容,禮貌地勸道:“朋友,那你們現在也歇夠腳了吧?是不是應該離開我的家呢?”
我生怕他們不認識路,好心伸手向他們指著說多少米後就可以看到人家。
結果我方向還沒指完,就被竹籃罩住了腦袋。
接著,兩人就用繩子將我五花大綁了起來,丟到了角落裏。
黃毛女一點都不客氣,抬手就掀了我辛辛苦苦背上來的行囊,拿出我在山下買的烤雞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我們歇夠了,自然會走。”
黃毛男蹲下來,用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臉頰,斜著嘴笑道:“但是現在,你有些吵鬧,就先委屈你蹲一陣子了。”
我就被這麼綁了一天,直到黃毛女出門找吃的後,黃毛男就立刻就蹲到了我麵前。
“我叫陳必,出門那女的叫鄭慧。”
陳必用惡心的眼神打量著我,讚歎到:“你長的挺帶勁啊,這小臉可真白。”
我側頭躲過他的手,皺眉看了他一眼。
“你看你這居住地方,真是窮酸的要死。”
他伸手摸著下巴,企圖裝出一副霸總的樣子。
“你現在跟了我,我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我挑了下眉問:“那你對象呢?”
“嗐,什麼對象。”
陳必嗤笑一聲說:“就是個陪床的,不要叫這麼高級好不好?”
說完,他又伸手向著我摸來。
“但你放心,我是真心對你好,隻要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袖子中的蠱蟲狠狠咬了一口。
不過陳必倒是沒發現,還以為是我暗算他,大怒地站起來,指著我罵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然後他就開始伸手解著自己的褲腰帶,高喊著要給我顏色瞧瞧。
好家夥,我看著他那個架勢,瞬間轉變了計劃。
我從小養大的蠱蟲,其實攻擊性並不是很強。
但它們也非沒有攻擊,都會在特定的情況下展現出極強的攻擊型。
而其中一條,就是有人攻擊我。
我望著陳必洋洋得意的臉,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
“來吧。”
我嘲諷地看著他,“你要是真想找死,我也不攔著。”
“不過我勸你,現在停手,珍愛生命也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你還挺硬氣啊!”
陳必奸笑地五官都皺在了一起,“希望等一會,你還能這麼中氣十足地叫。”
說完,他就撤掉褲子向著我衝了過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也不躲。
陳必還以為我害怕,笑的更加醜陋,伸出瘦的和雞爪一樣的手向著我摸過來,隨即下一刻,那些藏著的蠱蟲就向著他圍了上來。
我也不再裝了,隨手解開他們綁的繩索,站起來拖著陳必的腳往外走。
陳必一直都在慘叫,揮舞著手臂試圖讓蠱蟲離開。
但是沒有用,要是真能隨便呼開,苗蠱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還被人懼怕了。
我將陳必丟在了門口,搬了個凳子等鄭慧回來。
鄭慧回來的還挺快,懷裏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野果。
我打眼一看,就望見好幾個有毒的果子。
“啊!”
她尖叫了一聲,懷裏的果子掉了一地,連滾帶爬地想要去撫摸在地上的陳必,卻在即將觸碰到的刹那,鬼叫著後退。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身上怎麼這麼多的蟲子!”
鄭慧一邊想吐,還一邊頑強地想要去將蠱蟲驅逐。
我嘖嘖感歎了她對於這個渣男的感情,撐著下巴笑眯眯地問:“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山裏啊!”
鄭慧憤怒地看向我,“下麵就是苗寨,你問傻子——”
她突然有些卡殼,然後驚恐地看向我。
我打了一個響指,笑的更加開心。
“是啊,你都知道這裏是苗寨,為什麼還不認識他身上的蟲子呢?”
這下,鄭慧已經不尖叫了,而是被嚇的尿了出來。
我有些嫌棄地看著地上的水漬,吹了一聲口哨後,蠱蟲緩慢地從陳必的身上退了下來。
雖說當時氣到了,但我也沒打算將陳必弄死。
隻是讓蠱蟲啃食了一下他表麵的肌膚,然後往他身體裏輸送了些會發癢的液體。
起碼這兩年間,陳必的身體都會時不時地搔癢,並且永遠都不會查出原因。
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了。
“滾吧。”
我看著已經呆滯的鄭慧,伸手接過已經有些吃飽的蠱母。
“別讓我再看見你們第二次,不然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簡單放過你們了。”
鄭慧是哭嚎著跑的,甚至連陳必都沒管。
最後還是陳必自己醒了,看到我跟看見鬼一樣,和鄭慧一樣哭嚎著跑了。
我欣賞了一會他們逃跑的姿勢,才歎氣著回房子收拾東西。
他們這一搞,我還得把房子重新收拾一邊。
早知道也啃一口鄭慧了。
我有些後悔,嘟嘟囔囔地罵著,重新製作著門鎖。
就在門鎖即將製作好時,門就被從外麵踹開了。
我有些發愣地拿著錘子,抬頭望向踹開我房門的人。
是鄭慧,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
“媽,就是她害了陳必!”
我恍然大悟,感情他們還是不怕死,找過來想要報仇啊。
我嘖了一聲,放下錘子正要教會他們什麼叫做尊重時,陳必他媽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夭壽了啊!大家來評評理啊!我兒子不過就是來這家歇歇腳!這家竟然想將我兒子害死!”
“就現在!我兒子還在醫院躺著!那身上可真是一片片的紅印啊!”
她哭的真情實意,手掌都拍紅一片,也不嫌疼。
陳必他爸也沒閑著,用手指著我吼,罵我是毒婦,說我沒有同理心。
我還有些懵,正想問問他們這一出是想給誰看,就見後麵探出來個頭。
哦,給表演給下麵的村民看的啊。
村長看見我有些尷尬,彎腰向我問好後,伸手用力將陳必他媽拉了起來。
“大姐,你是不是認錯了啊,小齊她不是那種會隨意傷人的。”
“怎麼不會!”
鄭慧用尖銳的嗓音喊:“當時我過來的時候!那蟲子都爬了陳必渾身!”
我聳聳肩,在村長疑問的眼神下用嘴型說:“那是他活該。”
村長立刻就懂了我的意思,用力扯著陳必他媽就要往外走,說去下麵給她做主。
這下,他爸不樂意了,擋在村長麵前喊著說他包庇我。
嘿,你還別說。
村長確實認識我,但包庇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畢竟,等一會我真的怒了,你們可就不一定能完完整整地回去了。
村長顯然很清楚這個道理,回頭吆喝著村民想要將他們先帶下去。
最後村長沒辦法了,直截了當地問:“你想要多少錢,我這邊賠給你,行不?”
陳必他媽和他媽對視了一眼,眼珠子提溜地一轉就要答應。
我皺起眉,想要說話時就看見村長哀求著看著我。
行吧。
能用錢解決,我也不給他們惹麻煩了。
結果,這麻煩你越是不想找,卻越是有麻煩想要纏上你。
就在他爸媽都要答應的刹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鄭慧一接起來,臉色就變了。
她又嚇尿了,跪了下來哭嚎著往門外跑。
我有些不明所以,想要看過去時就見鄭慧用手指著我嚎叫。
“她真的會邪術!她真的會邪術!”
“醫生剛剛打電話說,陳必渾身都在不斷衰老!但是卻檢查不出來任何的問題!”
“是她!”
她用盡全力地尖叫,“是她下咒害死了陳必!”
渾身衰老?
我愣了一下,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陳必……不至於這麼有膽吧?
我正想上前問清楚時,陳必他爸媽也叫著跑了。
他媽跑的最遠,伸手抄起我放在外麵的掃帚正對著我揮舞。
“我告訴你!我報警了!你不要亂動?”
報警?!
我詫異地看向他們,正思索這是不是他們嚇唬我的招式,警鈴就從外麵傳了過來。
我:“……”
你還真報警啊,是不是不知道你兒子幹了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