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為方便喂奶,夏曉雅將我放在她旁邊。
我豈會讓他們睡安穩。
雖然還不會說話,但嬰兒哭嚎的戰鬥力,絲毫不弱。
隻要兩人剛進入熟睡狀態,我就扯著嗓門啼哭。
等他們來照看我時徹底清醒後,我又閉眼淺眠。
如此幾個來回,夏曉雅和陳強都被我折騰得不輕。
久而久之,兩人除去眼底的黑眼圈加重,心裏的恐慌也同時增添。
其實我隻是單純的想折磨他們。
但他們熟睡關燈,我就開始哭嚎,實在太過規律。
這讓兩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我看見了什麼臟東西。
何況這房子,確實有過人命,很不幹淨。
夏曉雅害怕極了,“我們搬家吧老公,算命的說了珍珠是個福寶,她這樣或許就是在警醒我們。”
陳強麵色遲疑,顯然不相信夏曉雅說的。
“去樓上換個房間睡就行,搞那麼麻煩做什麼,過兩天有支新股上市,我留著錢有大用處呢。”
夏曉雅聽完看向了我。
我餘光在瞥她,但眼珠子依舊盯著房間某處,沒有動彈。
夏曉雅見此越發膽顫,她不安地扯著陳強的衣袖。
“是不是那個太婆沒走,回來找我們來了…”
陳強見夏曉雅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不耐,麵上卻不顯。
他溫聲安慰道:“別怕,我不是說了嘛,你可能就是被那女人拐賣來的,不然她為什麼不對你百依百順,是她對不起你。”
“再說,殺人你都不怕,還怕鬼神?”
慌亂的夏曉雅聽見這話,鎮定不少。”
“對,都是她的錯,她該死!就算真來找我,我也不虧心!”
聞言,我無聲哼笑,再次刷新夏曉雅忘恩負義的下限。
拐賣?
時至如今,我沒什麼想不到的。
陳強輕飄飄一個推測挑唆,就輕易地摧毀了我對她的所有好。
想來,是因夏曉雅從沒珍重過我的付出。
她覺得我對她好是理所應當,卻在這時,得知了自己不是親生,所以開始恐慌。
於是急切地想要抓住,能像我一樣對她無微不至的對象。
恰巧,陳強在這時出現了。
我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沒當好母親的角色,以至於讓她走上歧路。
腦海中促不及閃過夏曉雅舉刀刺向我的冰冷神情。
倏忽間,我猛地回神。
現在這副樣子,才是夏曉雅的本色。
從前的我糾正不了她的惡性,後來的我更無法改變。
而現在我要做的,該是為自己報仇!
…
換了房間的我恢複如初,不再半夜哭嚎。
這更讓夏曉雅堅定不移家裏有臟東西的想法。
特別是我還經常盯著之前的那間臥室發呆,時不時還笑一下。
要知道,無論夏曉雅如何逗弄我,我都是麵無表情的。
但隻要經過或麵對那間臥室,我就像是看見熟人一樣,咿咿呀呀著出聲。
而這幾天,陳強經常請客吃飯到半夜才回家。
膽小的夏曉雅,因為沒人安慰又被嚇回慫樣。
可笑她連殺人都不怕,竟然會怕死魂報複。
若是這樣,那當她知道我的冤魂複生在了她孩子身上,一直待在她身邊,表情應該會極為精彩吧。
霎時,我有了更好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