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毫不客氣,一把推開了他,「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你想和林靜雅在一起是吧,我成全你們。
我他媽見過女綠茶,第一次見男綠茶!你他媽也真是讓我開眼了!
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你他媽自己心理清楚,別他媽在老子這裝!
好啊,你想和林靜雅在一起是吧,等我回來馬上就離婚!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拎起陸一州的領子把他狠狠的推到了一邊。
陸一州往後踉蹌了幾步,看我要走又衝了上來。
「你扯到我和靜雅身上幹什麼,我知道了,你這麼急著走是不是要去銷贓,懷裏的是什麼?是不是毒害旺財的證據!」
陸一州速度很快,我都沒反應過來,他一把把骨灰盒搶了過去。
我想搶回來,沒想到他把骨灰盒往地上重重一扔。
刹那間,風起,骨灰隨風飄散,落在了草地上。
我整個人怒火中燒,攥緊了拳頭,氣血瘋狂上湧。
「看吧!我就說這一定是那個毒藥粉!果然就是他們母子幹的!」
陸一州指著地上的骨灰大聲叫嚷。
那一刻,我的憤怒已經摧毀我的理智,我一拳幾乎是用盡了全力往陸一州臉上打去。
瞬間他的嘴裏充滿了獻血不停往外冒。
我整個人壓到他身上,拳拳到肉。
林靜雅傻了,反應過來趕緊讓人把我們拉開。
我被四個人壓製在了地下動彈不得。
陸一州呸了一口血,雙眼狠戾的盯著我,「你不是很狂嗎?你現在在給我狂一個!」
他劇烈咳嗽了一會兒轉頭又無辜的對林靜雅說「靜雅,你看到了吧,不是我先動的手!」
林靜雅不停的給他輕拍後背順著氣,眼神裏充滿了關心。
「那個盒子裏麵裝的就是他毒害旺財的證據,他們卻一家想要銷贓,結果沒想到被我發現了,惱羞成怒了吧!」
陸一州不停地在往我家身上潑臟水。
看像我的眼神像毒蛇一樣冷冽。
林靜雅失望的看著我,「宋雲帆,我看錯了你們一家,你跟你媽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讓我太失望了!」
陸一州低聲對林靜雅說了些什麼,剛開始林靜雅還有些反對的搖了搖頭,但是過了一會兒終究是被陸一州說服了。
陸一州走到我麵前蹲下。
「讓你也嘗嘗旺財受過的罪!」
把我的頭狠狠往地下埋,我麵前是我拿的骨灰。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不得不吸入骨灰。
我被嗆的大聲咳嗽。
淚水如泉湧無法抑製。
「好了好了,別鬧出人命。」林靜雅有些擔憂的勸住了陸一州,「別到時候賴到你頭上!」
陸一州這才放開我,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起身拿起了骨灰盒,把裏麵剩下的骨灰盒全都倒進了下水道裏。
「不!」我的聲音已經嘶啞。
親眼目睹我媽的離世,已經成為我心裏的陰影。
此刻,竟還要目睹她的骨灰遭受如此褻瀆,我心痛到無以複加。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在我心中翻湧,仿佛要將我吞噬,我真的已經承受不住了!
「一州,你把這個倒了,不就沒有證據了嗎?」
林靜雅不理解的問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陸一州看似寬容的說出了這句話。
可我知道,他是想銷毀我媽的骨灰,來坐實我媽的罪名。
我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撿起散落的那些零碎骨灰。
好不容易收集起來了一捧。
林靜雅一腳踢在了我手上,骨灰又散落一地。
「一州都想放你們一馬,你這是想幹什麼?難道還想拿這些毒藥害人?」
她用腳碾過骨灰,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宋雲帆,我真是看錯了你們母子。我算是看明白了,當年她資助我,也是打著我以後和你結婚的想法吧?真是藏的夠深的!
我就說如果她真的善良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告訴你們,她現在出不出來不重要了!她願意當縮頭烏龜就去當!就讓警察去處理吧!讓你們兩個好好在監獄裏改造改造!」
沒想到比我先緊張的是陸一州,他皺著眉頭「你為什麼沒和我商量就…」
「好了好了一州,我知道你善良,所以沒告訴你,但是對於這樣的人沒必要善良!就得讓法律去懲罰他們!」
林靜雅以為陸一州是擔心我們出事。
警車的燈光由遠及近。
車上下來的是我媽的舊相識,劉警官,他剛幫我辦完銷戶手續。
他看我家花園裏一片狼藉皺著眉頭。
「你們在幹什麼?」
林靜雅搶先上來指著我就說,「他媽昨天給我朋友家一條名貴的賽級犬下藥,差點害死我朋友家的狗!」
劉警官一聽愣住了。
「宋姐已經因為狗毛過敏引起的哮喘病去世好幾天了,你們在胡鬧什麼?
小宋,你今天不是應該給你媽下葬嗎,怎麼骨灰盒都掉在地上了?」
這下換林靜雅呆住了,她有些結巴的開口「警官…您在說些什麼…」
劉警官很不理解的看著林靜雅「宋雲帆的媽媽早就去世了,今天骨灰都該下葬了,怎麼可能昨天給你朋友的狗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