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她麵色不自然一瞬,又掩飾起來。
「道長此言何意?可不能潑臟水給伯府,我們伯府雖不及公府富貴,但名聲一直是清清白白。」
我見她還在撐顏麵,不由笑出聲。
「貧道並非斷案子的,若不能明白症結,那貧道更無法替小姐消災,在下告辭。」
伯夫人見我要走,支使人攔住我。
猶豫片刻,退讓了一步「道長別見怪,我知道長您德高望重,自然肯救濟小女,您直言便是。」
有了台階,我也不拿喬。
「好,夫人既有誠意,貧道願助小姐脫離苦海,隻是需明白前因後果。」
她點點頭,無奈吐口,將昔日府中妾室養貓驚擾女兒落水一事道來。
自家女兒被那起子看不上的青樓女子唬的跌入荷花池,當然要狠狠教訓。
打了五十棍,那女子口吐鮮血,沒挨過半天就死了。
然後將那貓也一並摔死,扔出城外。
我衣袖下是暴起的青筋,隻好喝著茶掩住陰沉的臉色。
伯夫人說完,還故作姿態「真是造孽,我不知那女子也是個身子骨弱的,這養的畜生死就死了,可憐害她也早早香消玉殞......」
我不置可否,靜靜看著她演戲。
姐姐自進了這府裏,不過半年香魂消散。
我不信,這樣的人家,冤孽豈止一樁。
末了,我直勾勾盯著伯夫人。
「夫人,怕還有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