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神

見我遲遲不作聲，媽媽不滿的推搡我一把：「叫你呢，發什麼呆！你妹妹可是在上高三，你就這樣不上心嗎？」

我揉了揉被打的紅腫的臉頰：「她自己都不上心，我瞎操心什麼？」

媽媽瞪起眼：「你說什麼？」

我說：「我的意思是，妹妹可比我聰明多了，我哪敢跟她提建議啊！」

「萬一耽誤了妹妹，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妹妹高昂著頭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媽媽卻急了，一個勁瞪我。

我假裝看不到。

媽媽不想自己當這個惡人，想要讓我開口。

若是東方景以後發展不好，就是媽媽有先見之明早日讓妹妹脫離苦海；

東方景發展的好，就全怪我阻撓，把一切推到我頭上讓妹妹怨恨。

媽媽還是好媽媽，隻有我是壞人。

哪有這樣的好事呢？

見我怎麼都不搭理她，媽媽氣壞了。

甚至我開口勸：「兒孫自有兒孫福，媽，妹妹也不小了，相信她自己可以想清楚的。」

妹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更來勁了。

媽媽連忙打斷我，不讓我繼續說下去。

她的語氣生硬：「你想都別想！我絕不同意！」

妹妹不服氣：「憑什麼不同意？」

見妹妹這麼頑固，媽媽氣得大叫：「我又憑什麼同意？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肯讓你拋下媽媽去深山老林！」

「你現在成績這麼好，一定能考上一個好大學，能遇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人！」

「就非要在他身上吊死是嗎？」

妹妹說：「你懂什麼？東方景的眼睛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這是真的，不騙你們！」

「明白嗎？我的心上人不是普通人類，他是山神！跟我們不是一個物種！」

「其他人再好有什麼用，不就是普通人罷了！」

一番話聽得我大跌眼鏡。

實在沒想到妹妹竟然會相信這種小把戲。

什麼看見平常看不到的東西，這不就是張口就來？

誰真的他說的真話假話啊，反正又看不見。

這義務教育妹妹算是白上了。

不隻是我，媽媽顯然也不能理解。

她倆爭吵起來。

這次換妹妹對媽媽大吼：「你為什麼這麼見不得我好！」

媽媽也是真氣到了，她抖著嗓子：「我要是真見不得你好，就不會在這勸你！」

妹妹說：「為了我好，哪裏為了我好了，讀了大學有什麼用？將來不還是要出來打工嗎？」

「我要是嫁了東方景，我可是神明最親近的人，跟姐姐這種整天工作的社畜可不一樣。」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妹妹沒有收入，媽媽幹不了體力活，一月工資兩千五。

這個家可都靠我這個社畜的收入撐著。

媽媽說：「我看你真是看小說看糊塗了！」

我隻跟著點頭，堅決不開口勸一句話。

媽媽不再理會妹妹的不情願，直接將她推進屋裏鎖上門。

媽媽在門外喊：「別跟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你專心學習就行了，要是下次月考沒考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妹妹在房間裏大哭大叫亂砸東西：「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憑什麼關著我，我是自由的！」

劈裏啪啦的聲音也沒能製止媽媽的決心。

在我看來，妹妹實在是冤枉了媽媽。

這確實是對她好。

但是想到上一世我被她們打死的慘狀，我沒有說話。

暴力解決了妹妹，媽媽又回頭瞪著我：「一個兩個都是沒良心的！不知道幫我說句話嗎，晚飯沒你的份，聽到沒有！」

我鬆了口氣。

什麼晚飯不晚飯的，我也不稀罕。

隻要這件事別怪在我頭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