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總在樓裏打我罵我,樓裏的其他姐姐們看在我年齡小願意照拂我一二。
其實我根本沒有賣身契,我是可以離開的。
但我不想離開,不願離開最後有她生活氣息的地方,何況,有些事我還沒做。
我把自己賣了個好價錢,將她最早抵押的一根素銀簪子贖了回來,日日戴在頭上。
可能她自己都忘了,我卻還記得。
一日給房裏送酒,我聽到門裏的兩個男人醉酒,他們口無遮攔。
「知道嗎,你們樓裏,就原來那個頭牌清倌兒,那身段,水靈的喲,爺夜夜做夢,夢裏都是她,皮膚可光滑了,也不知道那小娘皮怎麼長的。」
「爺,你喝醉了。」
我的身形頓住,推門的手僵在半空。
「爺說的可不是醉話,不信你問他,咱倆是不是玩過,我們那一群人各個提起她都是魂牽夢縈,愛不釋手。」
「是啊,要不是康姨娘非要她死,那種美人我可真想養在外麵,當個外室也是不錯的哈哈哈。」
強忍心中翻湧的情緒,我送了酒進去。
其中一個男人覆上我的手掌,叫我心中作嘔。
「好青澀的小娘子,留下來陪爺玩玩,爺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爺,這丫頭還沒滿十四呢,您也知道我們樓裏的規矩。」
陪同的姐姐連忙阻攔他,清風樓不允許十四以下的女子接客,這是死規定。
據說其背後的東家是皇商之首,司徒家。
沒有人敢得罪司徒家,除了皇家的人。
那男人悻悻地收了手,就算他是雲王府裏的人,也不敢輕易招惹司徒家。
我送完酒後趕緊出去,我怕我忍不住殺了他們二人。
可我現在力量太弱小,我要變得更加強大,我要去那個將她生吞活剝了的地方。
我攥緊拳頭,隻有更強,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才能替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