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垃圾堆泛著臭氣,我捏著鼻子從裏麵翻找一些蔥薑蒜和辣椒,還有幾顆發芽土豆。
我帶著這些東西回家,遠遠地就看見許海在剖魚,他耐心地將腐壞的部分刮去,林雅捏著一張帕子給他擦汗。
二人時不時對視一眼,眼神都要拉絲了。
林雅臉上的笑在看見我時就僵住了。
「秀秀姐你別誤會,我就是想學怎麼殺魚,我和菲菲孤兒寡母的,什麼事都要靠自己。」
說完,她流下兩粒淚,把許海心疼壞了。
他不滿地瞪我一眼:「王秀秀,小雅家裏困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幫幫她怎麼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斤斤計較一天到晚地疑神疑鬼?」
從頭到尾我都沒說一句話,他們就把戲演完了。
我把裝著菜的袋子往他麵前一甩,大聲道:「許海你抽什麼瘋?從回來到現在我說一句話了?好大一個屎盆子就扣我頭上了,你現在給我道歉!」
我和許海剛結婚的時候脾氣暴躁,他根本不敢惹我。
後來生了孩子,為了讓許小滿有個和睦的家,我對許海處處退讓,讓他忘了曾經是怎麼被我馴服的。
久違的暴怒讓許海被嚇住,這才反應過來我確實沒說什麼,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我對林雅抬抬下巴:「你把這些菜洗了,做飯去。」
正在哭的林雅突然停住,像是對我的使喚不知所措。
她求助地看向許海。
許海咳了一聲,朝她使個眼色,她委委屈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