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韓父去世,公司名義上是韓嘯接手,
實際上很多煩累工作都是我來做。
韓父去世後,公司裏的盤根錯節,暗流湧動。
韓嘯要穩局麵,不能撕破臉,我隻能做刀。
明裏暗裏被人陰陽、被人罵。
醫生說病症發展這麼快,是身子熬的太幹了。
最近一直在和億瀾競爭一個項目,雙方你來我往,各有損失。
我咬碎了牙頂住壓力,才換來能與對方談合作雙贏的機會。
“林助,夫人也在,她想從公司賬戶拿錢…”
剛進公司門,小助理就趕緊跟我同步信息。
韓母張婉清,總裁辦公室裏正端坐老板椅,語氣刻薄
“小厲總好手段啊,為爬高位把正統繼承人都送進牢裏。”
“怎麼說那也是你大哥啊。”
男人聲音輕鬆
“掙命罷了。”
“我比不得韓夫人命好,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養著。”
竟是億瀾現任老板厲延親自來了。
厲延是厲家私生子,張婉清是韓父養的金絲雀。
雙方都罵到了臉上。
我趕在進步一惡化前衝進去,
張婉清見我直接一文件夾扔我臉上,指桑罵槐
“敢讓長輩等你,沒大沒小!尾巴翹上天了!”
鋒利的棱角劃破我額頭,血滴入眉間,嚇的小助理一聲尖叫。
厲延起身麵色如常
“看來今天談不成了,林小姐,我先告辭。”
我如今狼狽,隻能要小助理代為送客。
胡亂抽兩張紙按住傷口,對張婉清解釋
“公司資金是公司所有,不能挪作私用。”
“違法。”
張婉清哼一聲,語氣不屑
“我從自家公司拿點小錢,給我未來兒媳婦買包包~”
“也要林大助理恩準才行?”
“林微,你不過是我兒子小時候玩過的洋娃娃。”
“在我麵前,你算什麼東西?”
張婉清向來討厭我。
韓嘯最初想要接到家裏一個玩伴的時候,
張婉清最先想到的是自己親妹妹家的女兒。
但韓嘯執意選我這個野孩子。
而我十七歲時,韓父說
“小微長大了,也該學著管理公司了。”
“以後好做韓嘯的好幫手。”
他眼神慈愛如父,手卻似是無意般搭在我的腰上。
張婉清身家單薄,不敢抗衡韓氏父子,卻能拿我撒氣。
“供你吃喝,養出個白眼狼。”
她眼皮一翻白我,又譏笑
“不過,現在蔣家大小姐回來了,那才是我未來的準兒媳~”
“你這個仿貨~不會還癡心妄想著嫁給我兒子吧~”
“要我說偷了這麼多年好日子,你早該知足了。”
“別覬覦不屬於你這個階層的東西。”
如果說我曾覬覦過韓嘯什麼,不是錢權。
是愛。
韓嘯十八歲生日宴,被灌了酒。
我將他攙回房間,他勾住我不肯放手。
“這點酒以為就能灌醉我?”
“我隻是不想跟那幫人浪費時間,十八歲該和最重要的人一起。”
炙熱的唇,霸道的撬開我深埋心裏的秘密。
“小微,愛我。”
韓嘯選了我,給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家。
供我讀書,讓我看更大的世界。
無數次張婉清為難我的時候,他為我解圍,將我護在身後。
在我不知自己為人替身時,我以為那就是愛。
那的確是愛,不過是隔著我去愛那個他想念的女孩。
張婉清說韓嘯要和蔣唯訂婚了,
說完,她滿意的看著我的錯愕。
“這種事兒,確實沒必要通知一個家裏的下人,或者公司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