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保護張家人,還是決定暫別師父,和張家人一起回到山城。
張海輝相信玄學,但是不相信我的修為道行。
他把我接回家後,沒有讓我處理張蘭心的事情,反而另外去朋友那求了一張符,悄悄貼在客廳角落。
我掃了一眼那張符,符紙上朱砂鮮紅,筆力遒勁,倒確實是出自大師之手。
對付陰胎足夠了。
三天之後,張蘭心果然安然無事。
王梅對我本就感情淡薄,經過這件事情,更加以為我在嘩眾取寵,刻意引起家裏人的注意。
王梅把我叫到房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張靜心,我知道你從小在山上長大,沒什麼見識,但你也不能這樣不懂事啊!”
“你爸爸好不容易才同意接你回來,你看看你這幾天都在做些什麼?”
我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梅恨鐵不成鋼地歎了口氣:
“蘭心從小就乖巧懂事,嘴又甜,我們都把她當親人一樣疼愛,我勸你不要嘩眾取寵了!”
“是不是嘩眾取寵,你倒是問問張海輝啊......”
“你還敢頂嘴!”王梅厲聲打斷我,
“蘭心是福星,自從她來了以後,你爸爸的事業蒸蒸日上,我們家才過上了好日子。”
“你要是再這樣胡鬧,別怪我不客氣,把你送回山上去!”
我無語,送我回山上,說得好像我多稀罕待在這裏似的。
晚飯時,張寧濤突然出現,語氣裏帶著一絲嘲諷。
“說什麼三天暴斃,我看你是嫉妒蘭心。”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對對對,嫉妒她未婚先孕,嫉妒她流產。”
張寧濤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我說不出話來。
張蘭心臉也綠了,還要柔聲細語地說:
“寧濤哥,大家都是一家人,她可能隻是一時糊塗。”
“蘭心,你別替她說話,她就是故意想破壞我們家的感情。”
張寧濤說著,伸手攬住張蘭心的肩膀。
那動作無比熟。
雖然張寧濤立馬就把手放下了。
但我的心還是猛地一沉。
他們之間的關係,恐怕不隻是兄妹那麼簡單。
吃飯的時候,我故意裝作不小心。
“啪嗒”一聲,將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正好看到張蘭心和張寧濤的手,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這渾水,真是不想趟了!
晚飯後,張海輝把我叫到書房,眉頭緊鎖。
“靜心,蘭心和我說,你今天下午說她......”
我心裏冷笑一聲,看來張蘭心已經先去他麵前告了一狀。
“她說我汙蔑她未婚先孕,汙蔑她打胎,對嗎?”
我語氣平靜,直戳要害。
張海輝被我戳破心思,輕咳一聲:
“我知道你從小在山上長大,缺乏關愛。
但蘭心畢竟是你的妹妹,說話做事要顧及她的感受。”
“你要是真相信她,為什麼還要請那張符?”
我直視張海輝的眼睛,目光清澈而堅定。
張海輝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靜心,你不要無理取鬧,那隻是以防萬一罷了。
蘭心是什麼樣的人,爸爸心裏清楚。”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說:
“那我也無話可說。您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提這件事。”
“你能明白就好。”張海輝的語氣緩和下來。
“對了,我明天要出差一趟,過幾天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就在家裏好好休息,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我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我打開直播設備,開始我的日常直播。
直播間裏依然有很多觀眾,但彈幕裏卻多了許多質疑的聲音。
“主播,你不是說張蘭心三天內會出事嗎?怎麼現在還好好的?”
“我看這主播就是個騙子,大家還是別信了。”
我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張先生請了高人作符,那高人道行不淺,已經壓製住了陰胎,所以張蘭心安然無恙。”
“哪有什麼高人,我看是你自己編不下去,找借口了吧?”
“大家別被她騙了,故事編的一套一套的!”
我看著這些彈幕,心裏很清楚,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信不信由你們。”我淡淡地說。
“我言盡於此,以後也不會再提這件事。”
三天之期已過,陰胎自然消散,我也沒必要再揪著這件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