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老公的屍體麵前。
掀開了白布,擠出兩滴眼淚。
[相信老公在天之靈也是這麼想的對不對?]
[現在隻需要在這裏蓋個手印,這份合同就生效了,病人家屬也會原諒你的。]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公大概也是聽到了。
雙手僵硬的不肯按手印。
我眼睛也不眨一下,強硬的摁住他的手。
直到簽完合同。
我看著合同上的條款。
忍著沒有笑出來,交給了律師。
林言阻止不了我,隻能強顏歡笑的催促道。
[嫂子我們還是早點簽署死亡證明吧,好讓梁哥早日安息。]
我看著那份死亡證明,半響沒有動筆。
心中冷笑,到了現在還想要幫老公假死脫身。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直接拿出了手機。
[請問是火葬場那邊嗎?]
[對我老公死了,麻煩你們過來收一下屍。]
火葬場那邊來收屍的人很快。
我直接在死亡證明上麵簽了字,交給了火葬場那邊。
[麻煩你們了,我想盡早為我的先生下葬。]
[最好是今天就能行!]
其實火葬場本身是不在下午火化人的。
但是我塞了錢,他們動作很快。
眼看著就要將老公抬上去。
林言臉色變得麵如死灰。
下意識的衝過來,擋在了工作人員麵前。
[其實也沒有那麼著急的......]
[要不等到伯母她們醒了在帶去火葬場也行啊,這畢竟是親生兒子,總歸是要守在身邊才更好。]
工作人員一臉難辦的請示我的意見。
我直接扒拉開她的手。
冷聲道:[你們不用聽她的話。]
[她不過是我丈夫的同事而已,你們趕緊把人帶走吧!]
眼看著老公就要被帶上車。
林言徹底慌了。
想要將真想公之於眾。
[嫂子我剛剛好想看見梁哥的手動了!]
[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呢,要不我們在救一救吧!]
我走到一半,看著她執意要攔住我們。
直接拿出了死亡證明。
甩在了她的臉上。
[死亡證明是你給我的吧,隨隨便便說死亡的人沒死,我現在嚴重懷疑我老公就是被你害死的!]
林言霎時間小臉慘白。
她沒想到我會想要查監控。
直接哭著改了口。
[我錯了嫂子,都是我一時糊塗,畢竟我跟梁哥同事一場。]
[我一時接受不了梁哥火化的消息。]
[是我鬼迷心竅。]
[我跟嫂子一起去火葬場吧。]
我並不知道林言給老公打了多少麻醉劑。
所以為了趕時間。
我並不打算在跟她繼續糾纏。
直接開口:[不用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外人,我老公送終還輪不到你來。]
說完我轉身帶著老公離開了醫院,直奔火葬場。
離開的時候,我看見林言拿起了手機,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
等我把老公帶上火葬場的車之後。
我終於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心裏痛快極了。
耳邊想起了上輩子老公跟我說的話。
那個時候他看著路邊坐著輪椅半身不遂的我。
他癟癟嘴,鏡片中露出蔑視的神情。
[還以為是哪個乞丐呢,臟的要死離我遠點。]
老公的身邊跟著林言,還有他們的孩子。
小孩把手裏的棒棒糖仍在我的臉上。
一臉嫌棄:[媽媽這個阿姨好像個醜八怪啊,我好討厭她,還是媽媽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