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謝夢自從網戀後成了重度戀愛腦,
網戀男友寄來的黴菌襪子,她不僅親自手洗還掛在了同宿舍好友的內褲邊,
害的同宿舍友沾染婦科疾病。
為了討取網戀男友的歡心,她發送自己的私密照挽留男友反被威脅。
在我們的幫助下,她好不容易甩掉渣男從私密照風波中逃脫出來。
三天後,謝夢又再度宣布複合。
這一次,她把我作為禮物送給了網戀男友...
01
我下課後回到宿舍,還沒進門就聽見到舍友林一渺摻雜著顫抖的怒音:
“我不止一次抓到你把你男朋友的襪子曬在我的內褲旁邊。”
“現在你說我得了炎症跟你沒有關係,謝夢!我受夠你了!”
“他攢了一個月的襪子寄給你,你也幫他洗,你是他的丫鬟嗎?”
進門後,謝夢哭的梨花帶雨,活脫脫一個受害者形象。
她小步走過來,站在我身後,
探出半個頭小心翼翼看著臉色氣的漲紅的林一渺:
“你生病了為什麼要怪我和我男朋友,真的跟我們沒關係。”
林一渺聽完這句話,頭發肉眼可見的幾乎要立起來。
她丟出一張醫院的檢查單:
“這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婦科炎症!”
“我一沒男朋友,二天天洗澡換衣服,你覺得我一個有著潔癖的人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謝夢解釋不出來,隻能手捏著我的衣角,用求助的眼神看著我。
我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畢竟,謝夢自從戀愛後,
不止一次引發我們宿舍另外三人的不滿。
她做出的奇葩事又何止給男友洗襪子這一件事。
02
大二上學期一開學,謝夢就美滋滋的宣告自己戀愛了。
我們在祝福她的同時不由八卦起來,
對方名叫李易,在一千公裏之外的廣東打工。
兩人在網上通過遊戲認識,一個暑假後感情迅速升溫。
謝夢滔滔不覺的分享著李易是如何在遊戲中“大殺四方。”
又是如何在“幫派”中維護她一人的。
言語中滿是幸福和崇拜。
林一渺在空中胡亂揮著手:
“呦呦呦,這是哪裏冒出來的粉紅泡泡啊。”
此時的我們還在調侃謝夢找到了自己的“蓋世英雄”,
殊不知,接下來我們三人都將麵臨長久的折磨。
每天淩晨一點,我們都能聽見謝夢捏著嗓子在手機這頭叫著“野王哥哥”“親親老公”。
我們明裏暗裏提醒了好幾次,
謝夢消停幾天後又會在深夜傳出兩人的膩歪聲。
其他兩個舍友適應一周後已經完全忽視這個聲音入睡,
本就擁有睡眠障礙的我隻能連夜在網上購買睡眠耳塞。
某天深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
聽見謝夢的床簾中傳出了男人的粗壯的喘息聲,
我瞬間清醒,
男人的聲音斷斷續續還摻雜著幾句:“甜心..寶寶看著我..嗯..”
謝夢在手機這頭又羞又臊提醒:
“你小聲一點,等下把他們都吵醒了。”
“不行,寶寶,就這樣外放。讓她們都知道你男朋友有多厲害。”
一陣惡心勁翻湧而起,我翻身下床,掀開謝夢的床簾。
她迅速把手機蓋在被子裏麵,壓著聲音驚叫:
“宋如,你怎麼還沒睡?”
我瞄到她不停按著減音量鍵的手指:
“你們小情侶是把我們當成play裏的一環了嗎?恕我直言,我覺得很惡心。”
謝夢咬著下唇:
“宋如,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不要告訴她們好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霧,
謝夢搖著我的手:
“求求你了,我發誓,我以後決定不在關燈後打電話。”
我歎了口氣:
“你最好說到做到。”
謝夢小聲的連連道謝,我回到床鋪被惡心的一夜未眠。
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上課,
好在這件事後,謝夢真的沒有再深夜打電話。
我們宿舍的關係好似又回到的從前,
直到情人節那天,
謝夢當著我們三人的麵拆開了李易寄來的“情人節禮物”。
裏麵,是數十雙長期沒有洗的襪子。
其中一隻甚至長了綠色的黴菌。
林一渺直接衝去廁所吐了出來,
謝夢卻堂而皇之的接受了這份“愛”。
自然的把襪子放進盆裏,親手洗了起來:
“這種親密的事,隻有老婆才能資格去做。李易是迫不及待想給我一個身份了。”
林一渺當晚填寫了調離宿舍的申請,
隻可惜,輔導員不僅駁回了她的申請,
當天,她還收到了醫院的炎症檢查單。
林一渺找不到病因本來就煩,
回宿舍後看到晾衣繩上,李易的襪子貼著自己的內褲徹底崩潰了,
她衝到正在和男友煲電話粥的謝夢麵前,
直接把紙丟在了謝夢身上罵了起來。
謝夢見我後退的步伐,明白了我的立場。
她眼眶裏轉著的淚掉落下來,拿起手機跟李易打字發著什麼。
兩分鐘後,她抬手亮出手機的聊天頁麵。
李易轉賬了兩千的賠償並在手機上替自己的女友道歉:
“這是給那個事精的賠償,希望你們不要再為難我的寶寶。”
謝夢把這筆錢轉給林一渺,
除了原有的委屈外,她神情中還多了一絲不易差距的驕傲。
林一渺收下錢,反手拉黑了謝夢。
謝夢也從宿舍群裏退出,正式宣布單方麵孤立我們三人。
這件事傳到了唯一不在宿舍的舍友夏明月耳朵裏,
正在外出旅遊的大小姐夏明月在群裏感慨道:
“謝夢的男友雖然奇葩但好在不算很摳門。”
誰知,隔天夏明月就被打臉。
03
我和林一渺下課後抱著書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李易的聲音:
“其實你不用為了送我限量版球鞋省吃儉用的,那兩千能給你擺平事情,我不心疼。”
“就是一個月的工資而已,吃幾頓泡麵就好了。”
謝夢急了:
“吃泡麵怎麼行?都怪我,我就應該咬死不認,不把錢轉給她!”
“我找我媽打生活費,就說要交資料錢。你放心,我不會餓著你的。”
李易心滿意足:
“那你先給我打三千,我今晚答應兄弟請他們吃大排檔的。”
“等我介紹你們見麵了,他們都得管你叫嫂子。”
謝夢嗔笑出聲,李易繼續說道:
“做錯就改還是我的好寶寶,我給你的懲罰,你記得每天都要做到哦,不然老公會生氣的。”
謝夢輕嗯了一聲,
林一渺一腳踢開宿舍門,給謝夢翻了個大白眼:
“沒錢還養男人,蠢貨。”
謝夢急了,剛想邁開步子衝過來打人。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身子頓在原地,麵對牆壁直直的站著。
我不明所以:“謝夢,你怎麼了?”
謝夢餘光看了我一眼:“我和李易的家規,不聽話的人要受懲罰。”
“他心疼我,就隻讓我麵壁一周。”
我嘴角抽動,所有的話語堵在喉嚨,
最後在腦海中總結出一句話:
“謝夢一定是瘋了。”
這樣單方麵的孤立持續不到一周,由林一渺主動打破。
深夜三點,
半夜起來上廁所的林一渺看見謝夢蹲在陽台抱著自己,肩膀抽動。
腳邊放著一把小刀,
走近一看,小刀上還有新鮮的血跡。
我在睡夢中聽見一陣驚叫聲,
一睜眼,就看林一渺抓著謝夢正在滴血的手腕,怒罵道:
“你他媽要在這裏自殺??”
04
謝夢哽咽著:
“你別管我了,你們都別管我。”
林一渺一邊扯出洗臉巾包紮一邊冷哼:
“我倒是想不管你,還能保研。”
我在一旁檢查謝夢的傷口,好在刀口不深,隻劃破了一層皮。
謝夢聽完“哇”的一聲哭出來:
“我就這麼不值得被愛嗎?”
我和林一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
“說吧,你跟李易怎麼了?”
謝夢頭發散亂,眼睛哭的更腫:
“那邊有個女生在追他,他說要跟我分開冷靜幾天,我不同意。”
林一緲纏繞包紮的動作停了,又氣又無語:
“敢情你被這樣一個男人甩了,還要死要活。”
謝夢埋下頭:
“不是的,我挽留了兩天,他不耐煩了。他說為了懲罰我無理取鬧,要把我的私密照發到我們學校的帖子裏。”
“什麼?”我皺眉:“你給他發私密照了???”
謝夢咬著下唇,耳朵快溢出血滴子來。
下一秒,她突然撲向陽台邊緣,嘴裏哭喊著:
“太丟人了,我不活了。”
好在林一緲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角。
我半夜被吵醒本來就煩,謝夢的這波尋死覓活實在蠢到我心裏去了。
我沒了耐心,上前直接一個巴掌終止了這場鬧劇。
謝夢的哭聲啞然停止,她捂著帶有巴掌印的臉,錯愕的看著我。
林一緲在身後悄悄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從丹田裏吐出一口氣:
“你要是還嫌丟人,就把聊天記錄拿出來,我們還能幫幫你。”
“不然,我和小林就回去睡覺了,明天一覺睡醒直接保研。”
謝夢手伸進口袋猶豫不定,
我又加了句:
“到時候你就飄在空中看李易跟他的甜心妹妹恩恩愛愛。”
她立馬拿手機,林一緲湊上來。
聊天記錄裏,李易的各種土味情話看的人惡心反胃,
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脫下謝夢身上的那層衣服滿足自己的欲望。
謝夢從一開始的推脫到害怕李易為此生氣,
主動按照他的吩咐開始在宿舍的床上擺各種姿勢。
林一緲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
“你們談戀愛的人,都被下了蠱嗎?”
所幸,這些照片都沒有露全臉。
她又小聲嘀咕:
“你小子還沒有蠢到把臉也一起拍出去嘛。”
這話鑽進了謝夢的耳朵裏,她來了氣:
“如果不是因為你收了那兩千塊,李易就不會生我的氣。我就不會為了讓他原諒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協!”
林一渺覺得不可思議:
“你還怪到我身上來了??”
要看兩人又要吵起來,我搖頭拿著手機躲到一旁。
聊天記錄停在李易那句:
“你等著讓全校人看見你的騷樣。”的威脅上。
我瞥了一眼謝夢求助的眼神:
“你越在意,他就越能拿捏你。”
“一堆器官而已,你按我說的警告他。”
謝夢接過手機,連連點頭,
手停在打字頁麵,看著我道:“你說你說。”
“你警告他,他有這種意圖已經在試圖觸犯法律了,你要表現的無所畏懼。”
“如果李易真的把照片發出去了,你就一口咬死不是你。讓他來證明這個照片裏是你。”
謝夢急的跺腳:“那怎麼行!那大家更確定是我了!”
我攤手:
“如果他證明了這個人是你,那他就是在給自己的犯罪行為確定證據。”
“不要掉進自證陷阱。”
謝夢還在糾結,林一緲已經搶過手機,直接一鍵發送過去。
看著無法撤回的信息,林一緲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好了好了,事情解決趕緊睡吧。下次尋死覓活盡量挑白天啊,太困了。”
謝夢難的沒有反駁,隻呆呆地看著手機。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為任何人輕視自己的生命都是不值得的,實在想不通,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
謝夢微微抬頭看著我,勾起了一抹牽強又帶著歉意的笑。
05
次日中午醒來,謝夢早早從外麵提著豆漿油條回來。
她笑盈盈的把早餐送到我們桌邊。
林一緲佯裝埋汰的抱怨:“我可吃不起你請的早餐。”
嘴上的語氣卻軟了幾分,緊接著關心道:“那男的怎麼樣了?還騷擾你嗎?”
謝夢抿著嘴笑了:
“他今天早上給我道歉了,還主動把照片都刪了。”
林一緲咬了一口包子:“算他識相,這種人渣,趕緊跟他分了。”
謝夢的嘴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我意識到不妙:
“你不會又原諒他了吧?”
謝夢眼神躲閃,把早餐放在我床邊便轉身離開:
“快吃吧,我去圖書館複習了。”
謝夢前腳剛走,林一渺扭頭看向我:
“她這段時間騙我們說去圖書館複習,其實是在校後門的小餐館裏兼職。上次碰見了我立馬躲到後廚了。”
我點頭附和:
“謝夢這段時間跟變了個人似的。”
提起這個,林一緲像打開了閥門般吐著苦水:
“我受夠她了,她這段時間簡直就像被那個李易遠程操控了一樣…”
“不如我們籌錢給她做場法事吧。”
林一緲說著說著,站起來學著木偶走路,惹得我噗嗤笑出聲。
我慶幸林一渺性格大大咧咧不記仇,卻忘記了另外一位當事人的心境。
此時的我們,都忽視了門外那道還沒離開的身影。
06
私密照事件後,謝夢開始刻意躲著我們。
哪怕是遠遠的撞見,她也會馬上調頭。
林一緲湊到我身邊:
“我怎麼感覺她又有點不對勁呢?”
“不會又和那個李易有關係吧?”
我嘴上否定著,心又擰成了一團亂麻。
林一緲感慨:
“她那個男朋友可喜歡做懲罰了,每次謝夢不聽他的,都要付出點代價。”
“不知道這一次,又是以什麼為代價和好的。”
我看著宿舍裏謝夢的空位陷入沉思,
她最近沒有寄東西,沒有找我借生活費,更沒有麵壁自殘。
正思索著,我的男友陸之昊發來了幾張照片。
照片裏的我隻穿著貼身的衣褲,頭發濕漉漉的坐在位置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
帖子的標題是《學生會長性感私房寫真》
發帖的匿名人還繪聲繪色的描寫了一段,他追求我兩年砸錢砸時間,而我把他當舔狗, 隻陪睡不給予身份的控訴。
陸之昊問:
“這是你嗎?”
“是我。”
帖子下麵的評論汙穢一團,
看戲的,調侃的,抱不平的。
熱評第一是:
“你們以為她是怎麼當上學生會長的?”
輕輕鬆鬆一句話,毀掉了我在學校努力的三年。
到底是誰在造謠我?
我大腦宕機,腦子裏閃過幾個人選。
最終,與林一緲視線相撞,共同看向了謝夢的床位。
07
陸之昊在得到我的回複後就消失不見,
我看著聊天頁麵,喉間一哽,
任憑林一緲在一旁如何著急慫恿,我一句解釋的話也打不出來。
我們從高中談到現在,
如果我遭遇流言蜚語,
他的第一反應就逃避拋棄我,
那這個男人,不要也罷。
幾分鐘後,我的手機冒出一個未知電話。
接通了,對麵是幾個男人的嬉笑聲:
“學姐,平時那麼清高都是裝的。男人的錢好花嗎?”
“我也給你砸點,學姐陪我睡一覺行不行啊。”
“你怎麼這麼急啊,誰知道她是幾手貨。”
“一杯蜜雪冰城夠不夠資格當你的舔狗啊。”
我拳頭緊捏:
“躲在手機背後叫算什麼?有本事當麵來找我。”
林一緲搶過手機剛要開罵,對麵無所畏懼猥瑣的嬉笑了幾聲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