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小說裏的惡毒女配。
穿過來的時候,故事已經大結局。
男女主聯手將反派拉下了皇位,將他發配邊境小城。
原主嫌棄反派拖累自己,打算在流放的途中。
把他賣給妓院做鴨。
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從妓院老板手裏救下了反派。
還信誓旦旦的說養他一輩子。
結果最後被反派堵在牆角,退無可退。
[你不是說要養我嗎,怎麼能跟野男人跑了呢?]
1.
[姑娘你趕緊簽字畫押吧,咋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概不退換!]
妓院老板娘開始催促我。
我捂著腦袋看見了倒在地上衣衫淩亂,卻不失俊美的男人。
嚇得小身板抖了抖。
腦海裏的記憶全部都在告訴我,原主幹了什麼。
她竟然想讓反派做鴨!
要死了要死了,按照反派睚眥必報的性子,我肯定還沒享福就死在了去往邊境的路上。
我不想被反派弄死啊。
我當即撕掉了販賣書,拖著反派就要走。
[我不賣了!]
妓院老板娘黑下了臉,她這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個掙錢的好苗子,現在說不賣就不賣。
[你當我們這地方是這麼好進的地方嗎!]
[想走就走!來人給我把人扣了!]
我咬咬牙摸了摸男人身上,隻摸到了一塊冰涼的玉牌,這上麵還刻著字,想著應該是什麼象征身份的東西。
狐假虎威的甩給老板娘。
[好大的膽子!你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老板娘看著那塊玉牌,嚇得臉色都慘白了。
[奴......奴不知道是秦王殿下,還請恕罪!]
[還請秦王殿下能夠留下,由我們翠玉園好生招待,彌補剛剛的莽撞!]
我心裏打鼓,嘴上卻冷哼。
[不需要,你這地方的東西我可不敢亂吃。]
我態度強硬的,扶著男人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翠玉園。
等出了翠玉園我才感覺到肚子餓了。
可是裝逼都到這兒了,也不能舔著臉回去啊,不是叫人看清了嗎。
絕對不行!
說著我打起了男人腰間玉牌的主意。
這麼一塊玉牌,肯定能夠喚好多的錢吧。
我嘴有些饞了,小心翼翼的扒開他的手,想要去拿那塊玉牌。
下一秒我的手被人緊緊握住了。
低沉緩慢的聲音傳來。
[你想幹什麼?]
我本能收回手,尷尬的笑了笑。
[沒事我就是看看。]
秦州淡淡道靠在牆壁上,他臉色慘白,像是受了極重的傷。
這塊玉佩乃是隨身佩戴,想必是重要之人留下的東西。
我也不好直接拿了。
想了想隻能夠開始脫衣服。
秦州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仿佛腦袋上都掛著一個問號。
我神秘兮兮的朝著他一笑:[你就等著我回來吧!]
我去了一趟麵料鋪子,用我身上的稀有錦緞換了一些銀子。
高興的回來炫耀。
[我們有錢啦!]
[放心吧我不會拋棄你的,隻要有我一口肉吃,就絕對有你一口湯喝!]
秦州的目光落在我空掉的手腕上。
我反應過來笑著解釋:[這不是沒錢嘛!我把我的首飾換了點實用的東西,雖然價格不貴但是總體是有錢了。]
[你可不許挑啊,不然就不給你用錢了!]
秦州安靜的低下了眼眸,見他情緒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我這才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隻要我馬屁拍的勤,盒飯果然就追不上我。
2.
反派的迷藥解的差不多了,我們吃過飯去找了客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總覺得他在看著我,可是等我回頭卻發現他神色落在別處。
我以為是自己想多了。
客棧老板問我們要幾間房的時候。
我下意識的開口:[兩間!]
秦州的聲音也傳來:[一間。]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他,仿佛在問為什麼。
秦州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不是說錢需要省著點嗎,我們去邊境的路上還會遇見很多個地方。]
[更何況我們是夫妻,難道不能住在一個房間?]
秦州看著我淡淡道開口道。
我張了張嘴最後發現竟然無言以對,隻能放棄了。
我們訂了一間單人房,我在看見房間中紅色的床簾,以及若隱若現的屏風。
整個臉上都燒得慌。
這客棧是情侶酒店吧!我能現在退房嗎!
[那個我下去......]
我轉過身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反派倒了下去。
隱隱能夠看見他傷口處滲出了血跡。
我拍了拍腦子。
光忙著看房間,忘記給他查看傷口了。
我利落的掀起他的衣服,看著反派身上胸口下麵一寸的地方,有一個劍傷。
傷口很深,卻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現在已經明顯有了感染的趨勢。
沒辦法我隻能去附近的藥材鋪買了點藥。
等我回去的時候,反派已經醒了,靠在床上虛弱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裏一緊。
[那個我來給你包紮一下可以嗎?]
反派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流連了幾分,沒有拒絕,我就當時他同意了。
開始給他仔細的包紮著傷口。
[傷口有些感染了,切記不要碰水,也不要大幅度的動作。]
我職業病又犯了,埋著頭開始叮囑。
等抬頭的時候,撞進了一雙深邃的黑眸。
[你什麼時候會醫術的?]
我心裏咯噔一下,不愧是反派就是聰明。
這麼短時間就開始懷疑了。
我陪笑道:[小時候看過一些醫術,上麵基礎的都有的。]
反派沒有在繼續追問,而是伸出手。
[上來吧。]
我警惕大作:[不用不用!我打地鋪!]
反派冷冽的目光掃過我。
[你在嫌棄我?]
[既然嫌棄為什麼當初不把我交給翠玉園,或許是你有了更好的打算,找到了更好的買主?]
我慌忙的搖頭:[沒有的事兒。]
我怎麼解釋自己不習慣跟陌生男人睡在一起。
算了我歎了口氣,把被子抱了上去。
乖乖的躺在反派的身邊。
反正他這樣也做不了什麼,我又在擔心什麼呢。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了秦州,我正想出去找他。
這時候門口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你好請問在嗎?]
我打開門,店小二往我手裏塞了一個紙條。
[薑予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可別讓主上失望。]
我神經跳了跳,心中一絲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該不會還有別的身份吧。
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3.
我顫抖著接過紙條,店小二離開之後。
我眼尖的看見了走廊上出現的反派,我一個激靈。
這天殺的狗血劇情,感覺自己在演諜戰片誰懂。
我看著反派越走越近,洋裝伸懶腰將紙條藏進了袖子裏。
[早上好啊!]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反派像是剛剛從外麵回來,一身的寒氣。
他什麼也沒有問,直徑略過我回了房間,我碰了一鼻子灰。
癟癟嘴,不說就不說。
我也是有骨氣的,他不想吃還不給他買呢。
我匆匆離開客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了紙條。
上麵什麼也沒有寫,但是我這麼多年電視劇也不是白看的。
隨處找了個有水的地方,將紙條泡在了水裏,很快紙條上麵的字就顯現了出來。
【三日後,秦鳳玲,若是沒有帶著人過來,你的解藥也別想要了。】
解藥?
我中毒了?
我嚇得趕緊給自己把脈,神色卻越發凝重起來。
因為我發現我的脈搏很奇怪。
不像是中毒,但是又不像是正常的脈搏。
時而緩慢時而激烈的很不穩定。
看來我隻有到達秦鳳玲才能夠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了。
我心不在焉的回到了客棧。
看著反派的那雙眼睛,我的心沉下去了很多。
到底是誰要他的命,男主和女主很顯然是不可能啊,他們要是想反派死,大可不必在流放途中出手。
難道是反派的別的仇人?
不管怎樣這人還真是本事通天,能夠在反派的身邊安插一顆自己的棋子,就證明背後的人背景龐大。
我不能輕舉妄動,隻能想想別的辦法。
我跟反派商量:[秦州三日後我們出發吧,不是要去邊城嗎,我打聽過了從秦鳳玲路過會更快捷一點,到時候我們租一輛馬車好不好!]
秦州點了點頭,答了一聲嗯。
我心裏有些小小的心虛,他怎麼都不帶問一下的。
也不怕我把他給賣了。
三日後我們租了一輛馬車出發。
中途我準備好了幹糧,又買了很多藥材和衣裳。
現在距離秦鳳玲還有不到一天的路程,我心裏忐忑萬分。
還在中途裝了幾次肚子不舒服。
反正就是能夠拖時間久一點就盡量久一點,說不定到時候那些人就走了呢。
我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
[秦州我們能不能暫時不走了啊。]
[我坐馬車有些累了,我們在附近找個客棧先住一晚上吧。]
我搖晃著他的手臂,特意放軟了聲音。
秦州安靜的靠在那裏,睜開了眼睛,他看了我半響。
最後才同意道:[好。]
我激動的抱住他。
希望我這樣能夠讓他免去生命危險,至少不會讓他為了我而死。
4.
我們選了距離秦鳳玲比較近的鎮上休息。
天色已經漸漸晚了下來。
我實在是困的不行,倒頭就睡。
沒想到半夜突然被走廊外麵稀碎的腳步聲給吵醒了。
我心驚膽戰的放輕了呼吸。
就在這時,我看見床上的反派也睜開了眼睛。
我本能的去捂住他的嘴:[噓......]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找到了這裏,真是陰魂不散。
[你先離開,我一會兒就到!]
我將窗戶打開,確認外麵沒有危險,朝著反派揮手叫他過去。
秦州卻一反常態,他的聲音淡淡道響起。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先是把我引到這個地方,現在又假惺惺的救我,是想繼續博取我的信任,薑予你到底哪一麵才是真的?]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剛想要解釋身後的房門被人猛的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