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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的白月光撞死後



她的白月光把我撞死在賽場上,而她以為我隻是賭氣不願回家

直到白月光向她求婚,她打電話喊我回來辦離婚手續。

「白卓,你還要在國外躲多久,趕緊回來跟我離婚!」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和允城之間有什麼嗎?這下如你所願,他向我求婚了!」

「你不在我身邊,自然有人代替你的位置!」

電話那頭卻是我們九歲女兒帶著哭腔的回應:

「......媽媽?爸爸他,一年前就死了呀。」

01

我被撞死的那場比賽是顧蕊安排的。

為了讓牧允誠在圈子裏賺足麵子,站穩腳跟,她讓我開假賽。

我斷然拒絕,她卻冷嘲熱諷道:

「你一場比賽能掙多少錢?我給你付十倍,輸給允誠也是你的榮幸!」

即使我已經成為了F1方程式世界排名前十的賽車手,她還是隻當我是當年那個隻會傻乎乎練車技的窮小子。

我咬著牙說:

「我有我的職業精神。」

她卻瞬間怒了,從包裏掏出我們女兒的照片甩到我臉上,細長的指甲在我的臉上劃出一道傷痕。

顧蕊咬牙切齒道:

「你要是不去,我就將白悅可趕出療養院,免得讓全世界人都知道我有個神經病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涼得透底。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她為了她的白月光,甚至願意以我們的女兒作為把柄來威脅我。

這十年來,我幾乎付出所有,隻為獲得她的一點點愛。

可到頭來,她恨我,所以連帶著身上流有我血的孩子她也一並恨了。

我終於徹底死心,買了第二天飛往A國賽場的飛機,再也沒能回來。

我的賽車被動了手腳,牧允誠將我撞飛到護欄上。

我連車帶人碎了個稀巴爛,而他毫發無損。

觀賽的人都興奮得大喊大叫,紛紛恭維牧允誠有天分,以後一定是商業大亨裏最厲害的賽車手。

歡呼聲與慶祝聲中,工作人員替我收了屍。

我簽了賽前安全協議,又沒有其他親人,最後隻成了異國他鄉的一座無名墳。

可也許是執念未消,我的靈魂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女兒身邊,另一半在顧蕊身旁無法離去。

我看見牧允誠告訴她說,我死在A國了,再也不會回來打擾他們。

她頓了一瞬間,馬上冷笑道:

「好,在國外最好,死在身邊我還嫌煩。」

02

果然,我的死訊對她來說甚至比天氣預報還不值得關心。

我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年來她幫助害死我的人在商界開拓人脈,陪他見客戶熬夜醒酒。

麵對牧允誠時,她的臉上永遠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耐心。

但我已經不會再因為這樣的落差而感到失落了。

原來顧蕊不是大小姐脾氣,隻是不愛我。

他們的生活越發甜蜜,除了沒有還沒有扯證,和夫妻也已經沒什麼兩樣。

而這一天很快就到了。

牧允誠在飯桌前掏出戒指的時候,顧蕊罕見地愣了一會。

直到牧允誠又重複了一遍,她才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撲進他的懷裏。

她的畢生所求已經實現,可到了最後她也沒有回應。

當天晚上,她迫不及待地給我打電話。

「白卓,你還要在國外躲多久,趕緊回來跟我離婚!」

「你不是一直覺得我和允城之間有什麼嗎?這下如你所願,他向我求婚了!」

「你不在我身邊,自然有人代替你的位置!」

電話那頭卻是我們九歲女兒帶著哭腔的回應:

「......媽媽?爸爸他,一年前就去世了呀。」

即使是女兒的哭泣,也沒有讓她有絲毫的心軟。

顧蕊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深呼吸兩口,勉強壓抑著煩躁道:

「悅可乖,讓爸爸聽電話,媽媽有正事要和他說。」

可電話那頭的女兒已經哭得不能自已,隻不斷地重複:

「爸爸死了,爸爸死了,爸爸死了......」

僅剩的一點耐心已經被耗光,顧蕊捏緊手機生氣地大喊道:

「你們兩父女都在發什麼神經!我說了給你爸聽,把手機拿給他,你對著我哭什麼哭!」

「啊,我知道了,這又是白卓的把戲是吧,以為躲著就能用結婚證跟我綁一輩子?沒門!」

女兒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很想像以前那樣,捂住她的耳朵,將她抱在懷裏安慰。

可我做不到。

這是第一次,我因為自己已經死去而萬分懊惱。

顧蕊的狠話還沒放完,那頭已經被醫護人員接過了電話。

「這位女士,請你不要再做會影響小患者情緒的事。」

下一秒,電話被護士掛斷。

顧蕊氣得將手機甩到了牆上,但沒有一點悲傷或者心疼。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她永遠是先掛電話的人。

曾經的我就連這種小事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發展到後來,她總是自顧自說完要吩咐我的事,再也不等我的回應。

這次也一樣,她忿忿不平地又重新回撥。

電話一接通,她就劈裏啪啦地開口:

「白卓,你好大的膽子敢掛我的電話!下周一下午三點民政局,你要是再敢不出現就死定了。」

說完馬上掛了電話。

03

打完電話後,顧蕊盯著鏡子裏的自己,表情有幾分詭異的平靜。

不知過了幾分鐘,她走到廚房倒了滿滿一杯水,一喝下去卻被燙得噴了出來。

她氣得朝路過的傭人發難:

「我說了泡茶要用45℃的水,這都快70℃了吧,你想燙死我嗎?」

劉姨被嚇了一跳,擺擺手說:

「顧小姐,泡茶前我都試了水溫的,我喝著剛剛好呀......」

「你這麼一把年紀的嘴能和我一樣?人老細胞也會老你不知道嗎!」

劉姨是家裏資曆最深的傭人,平日裏就算是顧蕊也對她有幾分尊重,不會隨意朝她發脾氣。

但今天她的情緒卻尤其糟糕,侮辱人的話語聽得劉姨也皺起了眉頭。

換水的時候,劉姨撇著嘴大聲嘟囔:

「以前都是白先生來調水溫的,唉喲,也就白先生受得了這個公主病咯......」

聽見這話,還站在一旁的顧蕊臉色僵硬,用力放下水杯發出「砰」的一聲,轉身離開。

04

去民政局那天,顧蕊起了個大早。

我在一旁冷眼看著她一連試了十多套裙子。

真是奇怪,和我離婚就值得她那麼精心打扮嗎?

畢竟我們結婚不到一年後,她就已經表示,我連讓她洗個頭都不配。

因此當五年前,她突然天天化著精致的妝容出門時,我就知道牧允誠回來了。

出門前,她接到了牧允誠的電話:

「我十分鐘後到樓下,你出門別著急。」

顧蕊笑得很甜,聲音也分外輕柔:

「嗯,允誠你真好!我想看這個展好久了。」

絲毫不提她已經無聊地劃著手機等了他快一個小時。

而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裏,我從沒讓她等過我。

偶爾因為公事遲到一分鐘,她也會將我罵得狗血淋頭。

當時我覺得她對我肆無忌憚的脾氣是一種親昵。

現在看來隻不過是我太賤。

而我也終於了然,她這番打扮也隻是為了他們的約會。

我知道顧蕊其實根本不喜歡什麼藝術,她隻是喜歡他,所以願意為了他偽裝自己。

我和她都是街頭小巷裏出來的孩子,而牧允誠是富人區裏高不可攀的少爺。

也是顧蕊心裏不容許抹黑的明月。

即使當年我用了賣命的錢幫了她,可在她心裏,腳底泥就算摻了金子,也隻能是泥。

04

藝術館裏牧允誠對著一幅幅畫作侃侃而談,顧蕊接不上話,隻能點頭微笑回應。

館場很大,兩個小時過去了,兩人還沒有停過腳步。

顧蕊的腳後跟已經被高跟鞋磨破,她的步伐越來越慢,鞋跟擦過傷口時疼得她皺眉。

以前和她出門的時候我總是會背一個黑色的雙肩包,裏麵裝著一雙輕便的運動鞋。

她總是嫌我老土,可我知道她愛美。

她就算磨破腳也要穿高跟鞋,但是太疼了又會流眼淚。

每到這時我就會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運動鞋,看著她不情不願地換上。

然後整個人仿如新生,舒了口氣。

牧允誠也注意到了她的不適,但隻是笑著捏捏她的肩膀安慰道:

「再堅持一下,馬上看完了,等會我們原路返回隻要半小時。」

顧蕊沒有反駁,順從地點頭說:

「嗯,我能忍,不痛的。」

我看著她明明冷汗都已經從額頭滲出來,卻還在表演的樣子,隻想嗤笑。

來到展覽的最後一幅畫麵前時,她停住了腳步。

畫上是一個正在領獎的賽車手,東方人麵孔,神采飛揚,分外眼熟。

那竟然是我二十歲獲得第一場國際賽事的冠軍時的照片。

「這位小姐,你喜歡這幅畫嗎?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畫家看她駐足許久,以為她對此很感興趣,語氣驕傲地開始介紹:

「這場賽車比賽的刺激我到現在也忘不了。尤其是這位年輕的華人賽車手,他在眾多西方麵孔中殺出了重圍,站在領獎台上的時候全場都在為他歡呼,太帥氣了!」

顧蕊下意識地扯出了一個微笑,但沒過幾秒又馬上抿起嘴,恢複了往常的不屑。

「不過是個野雞比賽,算什麼。」

畫家憤怒地反駁:

「那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賽事!看過他比賽的人肯定都會成為他的粉絲,可惜的是他已經銷聲匿跡一年了......」

顧蕊當即皺起了眉頭,眸光微閃。

旁邊的牧允誠低頭看了看她的臉色,神色多了幾分不自然,岔開話題說:

「我們再看看別的......」

卻被顧蕊語氣冷硬地打斷:

「不看,我想走。」

也許是從來沒有聽過她如此生硬的語氣,兩個人之間的空氣都凝固了幾秒。

顧蕊才回過神,放輕聲音補上一句撒嬌:

「我有些累了,我們去吃飯吧。」

「行,餐廳我已經訂好了。」

牧允誠語氣輕鬆地回應,順勢想摟過顧蕊的肩膀,卻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

顧蕊先一步離開,牧允誠攥了攥拳頭,爾後又一臉沒事人地跟了上去。

05

吃飯的時候顧蕊顯得心不在焉。

她筷子都沒動幾下,頻頻看表,最後牧允誠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

他忍不住尷尬地開口:

「蕊蕊,你是有什麼急事嗎?」

「嗯,等會要去個地方,允誠你能吃快點嗎?」

這回答對於牧允誠來說十分意外。

畢竟這麼多年來,和他有關的事情永遠是顧蕊心裏的第一順位。

幾乎每一次,顧蕊都會那麼巧的因為恰好和他有約,而不帶絲毫猶豫地拒絕我。

有一年女兒生日,她終於答應了和我們一起過。

可就在當晚,牧允誠一個電話,她馬上就想走。

女兒期待了很久,於是我求她別離開。

可她眼神淬冰般寒冷,甩開我的手淡淡道:

「別什麼都慣著她,今天允誠拿下了第一筆大單,我必須要給他慶祝。」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最後我送了女兒一個巨型玩具熊才讓她止住了眼淚。

「這才是媽媽,我們才是一家人。」

女兒濕潤著大眼睛,指著玩具熊脆生生道。

後來我再也沒有不自量力地挽留過顧蕊。

正正好三點,顧蕊拉著牧允誠來到了民政局旁。

牧允誠不明所以,還有閑心調笑道:

「我們是來領證的嗎?可我沒帶戶口本,你也不早點通知我......」

顧蕊卻絲毫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隻是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燒出來。

「白卓他居然還敢不來!」

牧允誠笑容凝固,他試探性地開口:

「你是來等白卓的?你找他幹嘛,我們這一年不是過得很開心嗎......」

顧蕊卻仿佛覺得他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她語氣急促地打斷:

「白卓就是一條甩不掉的瘋狗,哪次我說離婚他能讓我順心的,還不是馬上貼得我死死的。」

我還活著的最後幾年,我們婚姻之間的矛盾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

好幾次破裂的邊緣,都是我放下所有自尊,承擔所有錯誤,好不容易才換來婚姻的延續。

她大概是以為這次也一樣,隻要她說離婚,我又會沒臉沒皮地回到她身邊。

顧蕊眉頭緊鎖,掏出手機就開始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但回複她的隻有: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於是她又開始給我發一些辱罵的短信,打字的手飛快,漸漸地卻有些發抖。

牧允誠看著她的模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猶豫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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