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天資出眾。
遭仙君嫉妒踩碎右手,不許她執劍:
「一介女流,也敢和我爭奪仙道?」
我手舉AK47。
兩槍轟碎仙君右臂。
掌教說他兒子年幼無知,拿出「破嬰丹」求我原諒。
我鞭出那畜生原形。
狠狠踩在腳下。
掌教臉色鐵青:「我太昊仙宗,豈容你個偽靈根妖女撒野?拿下!」
可我是九幽巨魔,又有AK。
他拿得下嗎?
1
我妹妹顧雪怡死了。
她被掌教之子碾碎執劍的右手,不許她再執劍。
心口被殘忍剜碎搗爛!
妹妹被抽出魂魄,隻剩下一具沒有靈魂的肉身。
我手持AK47,隻身闖上仙門,要為她尋個公道。
「傅子善,畜生!把我妹妹魂魄交出來!」我冷聲大吼。
仙君傅子善臉上泰然自若。
好像妹妹的死,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仙君半眯著眼,嘴角揚起一絲淡笑:
「顧仙歌,要怪,就怪你妹妹不知好歹。」
「一介女流,也敢和我爭奪道果?不自量力!」
我呼吸加劇,喉間苦澀難言。
他殘忍害死我妹妹,為什麼還笑得出來?
女子追求仙道,又有什麼錯?
為什麼不能和男子爭?
這是什麼破道理?
「因為我妹妹是女子,天賦出眾,爭了你們男子要的,你們爭不贏,所以她活該死嗎?」我大吼質問。
妹妹已經是元嬰修士,為什麼還是因為性別被仙人不容?
就連修仙界,也這樣看中性別麼?
還是單單太昊仙宗才這樣?
我想不明白。
我隻知道我要複仇。
「女子不過水溝裏的爛泥,有什麼資格談仙論道?你個卑賤養馬奴,趕緊回去給老子養馬。」仙君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道。
我手舉AK47,扣動扳機。
一槍轟倒太昊仙宗高大宏偉的仙門。
轟!
一聲巨響,所有人都被我吸引過來。
滿地碎石,塵煙四起。
斷壁殘垣。
仙君眼裏寫滿震驚。
他似乎沒想到我的「法器」威力如此之大。
仙君劍指著我,眼睛淬滿了劇毒:
「顧仙歌,放肆!你個卑賤養馬奴,這地方是你能撒野的嗎?」
「還不跪下給小爺磕頭道歉?」
......
妹妹死在了生日那天。
得知妹妹死訊,我幾乎站不穩腳。
心口抽痛,疼的幾乎不能呼吸。
妹妹顧雪怡不是已經突破,成為元嬰修士了嗎?
仙門大比上,比妹妹強的寥寥無幾。
就算是那隻有十枚的道果,妹妹也極其有希望得到一枚的。
何況仙門大比是同門切磋,是點到為止的。
「為什麼妹妹就死了?」我攥著拳頭喃喃自語。
今天是妹妹生日,也是她突破,成為元嬰期修士第一日。
她明明拉著我的手。
吵著要我給她買桃花酥,晚上一起慶祝的。
她嘴角含笑,她說:
「姐姐,我今日終於也是元嬰期修士了。」
「我一定贏了比賽,把道果帶回來給你脫胎換骨。」
可她再也吃不到我買的桃花酥了。
妹妹死在了仙君傅子善手下。
妹妹臨時突破,極其有望爭奪道果。
因此被仙君傅子善嫉妒殺害!
四肢上,還有碗口大的血洞,血怎麼也止不住。
該多疼啊?
妹妹還那麼小,她最怕疼了。
......
回憶聚攏。
我掃視著麵前白衣不染塵的仙君。
憑什麼他還幹幹淨淨?
而我的妹妹,卻倒在血泊裏滿身汙漬,怎麼擦也擦不幹淨。
妹妹是雪妖,最愛幹淨了。
她如今若還有意識,該多麼難受?
妹妹曾經骨節分明的指骨,也被踩的粉碎。
怎麼拚湊也拚不全。
心口血肉模糊一片,被生生洞穿。
仙君怎麼敢這樣殘忍?
2
「傅狗,我再說一遍,交出我妹妹魂魄!」我咬著牙,攥緊拳頭,恨不得一拳頭輪碎仙君的麵骨。
又轟出一槍,滿地淩亂。
連看戲的群眾都避之不及。
仙君勾起笑。
手裏攥著妹妹的一魂三魄。
我心跳加速。
就在我以為他會還給我時,他卻彈指一揮掐著烈火。
用火灼燒妹妹的魂魄!
仙君殘忍一笑,燃起幽藍的熊熊烈火:
「顧仙歌,想要你妹妹魂魄?跪下學狗叫,我或許就還你。」
「但、我就不給,哈哈哈哈。」
看著幽藍的火,我恐懼的顫抖著。
妹妹是雪妖,最怕火了。
妹妹的魂魄沒有靈智,卻還是本能的掙紮著。
想要離火遠一點。
「不要!不可以!傅子善,我求你,留我妹妹魂魄。」我聲音發抖,尖叫著想要阻止。
但仙君卻殘忍捏碎了妹妹的魂魄。
他挑釁的揚起眉,把妹妹的殘魂丟在地上。
用腳狠狠踩踏!
他又殘忍的把火燃旺。
滋滋的聲音響起。
妹妹的魂魄發出尖銳刺耳的尖叫聲。
她伸出虛無的手,扭曲著五官。
她聲音沙啞破碎,對我笑著說:
「姐姐,我疼,你能給我買塊桃花酥哄哄我嗎?」
「要最甜的桃花酥,我很乖,吃完了會刷牙的。」
「姐姐,今天比賽我一定會拿到名次,順利拿到道果,給你易筋洗髓。」
我努力伸出手。
想要抓住魂煙,卻怎麼也抓不住!
妹妹的魂魄頃刻間融化了,真的就像雪一樣。
一點點化作魂煙。
我眼睜睜看著妹妹的魂魄徹底消散!
「阿怡,我的傻妹妹,你回來啊!你還沒有吃姐姐買的桃花酥呢......」我跪坐在地,大力的捶打著雙腿。
恨我沒有本事救下妹妹。
我不要什麼道果。
我不要什麼易筋洗髓。
我隻要我的妹妹。
她還沒有吃我買的桃花酥呢。
妹妹的牙不好,我一直買最不甜的桃花酥騙她。
但這次我沒有騙她,買的是最甜的,加了好多的糖。
真的。
可是仙君為什麼捏碎我最後的一絲幻想?
就因為我是最差的偽靈根,是卑賤的養馬奴?
所以他就敢這樣肆無忌憚嗎?
「修仙界強者為尊,你妹妹不過一隻螻蟻罷了,我殺了就殺了。顧仙歌,你能耐我何?」仙君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語畢,他一腳把我踹倒。
我大口大口吐著血。
仙君接著用腳碾在我的手背上。
我疼的臉色煞白。
極其痛。
靈魂仿佛撕碎了一般。
膝蓋和手肘被擦破,正留著殷紅熾熱的血。
但是我想,妹妹受的罪比我更疼。
妹妹冰涼的身子倒在血泊中。
臉色那樣蒼白,比最白的雪還要白。
那張小臉曾經明明白裏透紅,那樣健康的。
「傅子善,畜生!你把我妹妹還回來啊!我要你血債血償!」我眼眸猩紅,滿是恨意。
3
我舉著AK橫掃。
突突突突的聲音連綿不絕。
遍地亂木碎石,地上遍布巨大的坑洞。
仙君驚恐的祭出仙劍。
九九八十一柄仙劍,組成一座龐大的防禦陣法,把仙君緊緊圍在中間。
劍花秋蓮光出匣。
劍光四射,璨如華星。
「顧仙歌,你可知曉我父親是誰?我父親乃是......。」仙君唇色有些蒼白,額發被汗水打濕,死死的支撐著。
可是他沒有說完,就被我阻止了。
我怎麼不知道。
他的父親,乃是太昊仙宗掌教——懷仁真人!
因此仙君才這樣肆無忌憚,敢殺害我的妹妹!
我聲音含著無盡的殺意:
「傅狗,時代變了,你的破爛玩意過時了。今日我要你給我妹妹陪葬!」
「就算你爹是掌教,那又怎樣?你以為我會怕?」
我瘋了似的上膛。
連黑色金屬管都已經發燙冒黑煙。
密密麻麻的AK聲裏,仙君無力支撐了。
清脆碎裂聲後。
那一柄柄仙劍,被我轟成碎金屬片散落一地。
仙君看向碎片,恐懼的顫抖著:
「碎了?怎麼可能?」
「仙劍乃是太庚玄鐵所造!就是化神修士也捏他不碎。怎麼這麼快就碎了?」
我手舉AK。
再轟出兩槍。
轟碎了仙君整條右臂。
暗紅血霧彌漫,腥味濃重。
「啊!我的手!顧仙歌,我父親一定會殺了你!」仙君嘴裏艱難發出沙啞的聲音。
仙君神色痛苦,捂著破布一樣的殘手嘶吼。
疼的五官扭曲,狼狽不堪。
「原來你也知道疼啊!那我被你剜碎心臟慘死的妹妹呢?她不疼嗎?」我攥緊拳頭質問。
仙君看向我的目光變得驚恐畏懼。
他臉上滿是黏膩的汗珠。
正沿著他蒼白俊秀的下頜滑落。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我含恨問道:「怎麼?原來高高在上的仙人也知道怕了?」
仙君眼中帶著恐懼,臉色瞬間煞白。
他用左手想要祭出法器抵抗。
但我不會讓他如意。
我用力掐著他的脖子,誇誇抽了幾個耳光。
滿嘴整齊的牙被我抽斷,嘴角一片猩紅。
那張俊秀的臉,很快變得腫脹駭人。
「顧仙歌,我父親是太昊仙宗掌教,你怎麼敢這樣對我?」仙君大口大口咳著血威脅。
我笑了笑。
我一腳把他踹倒。
狠狠踩在他的心口碾壓。
狠狠碾壓他的手骨,就像被她踩碎執劍右手的妹妹一樣。
輕微的骨頭碎裂聲很快傳來。
尖叫聲震天撼地。
多麼好聽?
他拖著殘破的身子狼狽後退。
汙血在地上染出條血痕。
仙君害怕的捏碎魂玉,麵目猙獰仰天長嘯:
「父親!孩兒無能,求父親為我報仇,出手殺了這個妖女!」
「顧仙歌,你等著!我父親殺你如屠狗!」
子不教父之過!
我妹妹的死,太昊仙宗掌教也該負責!
4
仙君捏碎魂玉後,挑釁地看著我。
天空轟隆一聲巨響。
一隻瑩白的大手撕裂虛空。
人還未到,聲音卻已經先達。
掌教懷仁真人厲聲阻止:
「顧仙子,且慢!此事定有隱情。」
「我兒剛剛化形,還不會掌握力道,一時失手也是有的。」
「我願進獻〖破嬰丹〗兩枚作為賠償,此丹可極大增加晉升元嬰期的機會。」
「不知仙子能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時失手,說的多好聽?
我抬頭望去。
掌教懷仁真人仙風道骨,鬢發如銀。
臉上的虛偽假笑,卻依舊和以前一樣,讓我實在惡心。
他身著青衣,清雋斯文。
手執拂塵,腳踩瑞雲而來。
前有童子引路,後有仙女散花。
排場好不大。
仙君麵色陰沉,一臉囂張:
「破嬰丹!父親,此丹極其珍貴!」
「這個妖女踩碎了我的手,為何還要送她仙丹?」
「顧仙歌,我父親殺你如屠狗!你等著!」
掌教手捧玉匣送出仙丹。
匣內光華流轉,仙丹顯然極其珍貴。
破嬰丹暗含九道璀璨星光,名不虛傳。
掌教狠狠瞪了仙君一眼:「孽障,放肆,這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給仙子道歉?」
接著,用力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仙君跪在了地上,表情委屈又惶恐。
他張著嘴。
可在自己父親麵前,卻什麼也說不出。
他不情不願,想要給我磕頭。
「隱情?懷仁真人你說的未免也太輕飄飄了。我妹妹難道就不明不白死了?」我冷冷自嘲。
我手接過「破嬰丹」仔細觀摩。
破嬰丹可以增加晉升突破元嬰期的概率。
原料罕見,煉製困難。
就連掌教之子也未必有資格得到。
如今,掌教卻一下子拿出兩枚打發我。
顯然是極其大方。
掌教懷仁真人撫著胡子輕點頭。
他似乎篤定,我收下仙丹,便一筆勾銷。
可我要的,哪裏是什麼晉升元嬰的機會呢?
可惜啊,那丹對我沒有任何用。
我自始至終,要的都是我妹妹。
掌教朝我微微一鞠躬:
「顧仙子,小子年幼無知,剛化形不久,望仙子理解。」
「何況刀劍無眼,宗門大比難免有所損傷,仙子妹妹受傷,這也是正常的。」
我愕然瞪大眼睛,暗暗捏緊拳頭。
受傷?
妹妹身上沒有一塊好肉,青紫駭人!
這叫受傷?
掌教說的可真的比唱的好聽。
我怒斥道:
「呸!無恥老屠夫,你以為用兩顆仙丹,就想恩怨一筆勾銷?」
「我妹妹的命,老匹夫你還買不起!」
年幼難道就是擋箭牌,不管做錯什麼都可以原諒?
掌教之子修仙千載,算什麼年幼無知?
他又有什麼不懂的?
掌教臉色鐵青。
手骨攥的發白。
「小螻蟻,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可別怪本仙心狠!」掌教氣的臉紅脖子粗。
哪裏還有一絲仙風?
我毫不猶豫捏碎仙丹。
用腳把藥沫子踩在泥中。
他們父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真是可笑。
妹妹連魂魄,都被仙君碾碎焚燒了。
我要「破嬰丹」,又有什麼用處呢?
我柳眉倒豎,哈哈一笑:
「既然你兒子剛化形無知,做父親的教不了,那我就代為教導!」
「我妹妹被你兒子拘出魂魄,滅了殘魂,所以你兒子也該生不如死!」
我狠狠一腳踢在仙君心口。
他就像斷線的風箏,狂吐出幾口血汙。
白衣被熱血染紅,汙損的不成樣子。
血濺了一地。
如同雪地紅梅般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