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淮撈起一把麥種,他挑起一粒嘗了嘗。
“唇齒留香,味道不錯,將來碾作成麵粉為味道肯定很好。”
這樣的精品級別麵粉,不愁沒有市場。
【宿主你吃了?】
係統的聲音忽然間拔高響起。
受驚的陳清淮遲疑道:“有問題?”
【麥種的表麵經過係統界千錘百煉才出世的,上麵裹著防止蟲害以及自然災害的保護粉!】
陳清淮一聽,立刻站直身軀:“這是農藥?會不會死人?”
【也不能說是農藥,它是用來自身保護的!】
“有什麼區別?區別很大嗎?係統啊,我要是死了,做鬼都不能放過你。”
陳清淮匆匆而出,到了水池邊上手扣著嗓子,嘔吐衝洗,看上去非常的難受。
他的種種操作,引來墮風和斷雨的注意,兩人匆匆出來。
“宮主,宮主......你是哪裏不舒服?”
陳清淮一直在漱口,他連連擺手顧不得開口。
【宿主不用擔心,尚且沒有發生死亡案例。】
“222,你可真是個222!”
【不要太誇我,雖然我是個係統,但我也是會驕傲的。】
“......”
陳清淮簡直想甩它一個白眼,在他感覺身上沒有任何不適感後,陳清淮這才離開水池,想到身邊的墮風和斷雨後,陳清淮麵色微僵。
他故作鎮定,道:“你們不休息?”
“宮主你......”
墮風立刻拉住斷雨的手腕,打斷他後麵的話。
“宮主沒有事情,我們就先去休息了,宮主有任何事情隨時吩咐。”
針對墮風的識趣,陳清淮非常的滿意,他的確是個聰明人。
“嗯,去吧!”
兩人回到屋後,斷雨甩開墮風的手:“你為什麼阻止我,剛才宮主的行為很奇怪,我問問怎麼了?我也是關心宮主。”
“斷雨,我們是宮主的下屬,莫要忘記我們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
墮風的一句話提醒到斷雨,這段時間他們和宮主相處甚好,以至於他忘記了彼此的距離和身份。
外麵的陳清淮重新回到屋裏,夜幕降臨,他疲憊的躺在炕上休息。
阿月的畫像他已經交給太平宮的人去查找,可至今為止沒有任何消息。
太平宮的勢力不容小覷,按照常理而言,找一個人不會那麼困難,除非......
阿月絕對不可能出事的!
他有一個直覺,阿月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轉眼間,數月已過。
陳清淮的稻穀已經長大且逐漸成熟,在微風的吹襲下搖搖晃晃。
禾下乘涼夢,這將不是夢!
“陳小先生......陳小先生......”
稻田裏的陳清淮聽到一聲急切的聲音,他和斷雨回頭望去。
前來這裏的人正是小蝦村的村民,率先走在前麵的人正是小蝦村的田裏正。
“清淮......清淮......這......這就是你的稻穀?”
田裏正激動到兩眼發光,眼角的位置浮現出一層濕潤。
跟著前來的村民,全都震驚的打量著比人還高的水稻。
有人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一位年老的老爺子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哎呦呦,疼......真的,這是真的,我的天呢,水稻也能長到比人還高?”
“我現在覺得有些懵。”
“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見到比人高的水稻。”
陳清淮非常坦然的接受他們的觀看,他特意將水稻種植在距離村民水稻較遠的位置,他們見到也在意料之中。
“清淮,你這水稻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可以長這麼高?”
田裏正有太多的問題要詢問陳清淮,他們是莊稼人,重視的永遠是糧食。
瞧瞧這水稻穗子,沉甸甸的都是糧食。
出穗量太高!
陳清淮早就有了打算,他笑道:“裏正叔,聽我慢慢說,其實我也是在外麵從一個遊人那裏得到的種子,可畝產一千三百二十六點七七公斤,當時我一聽還以為是騙子呢,便買了下來回來試試,沒想到出乎意料的高產。”
田裏正黝黑的臉上,表情完全僵住,他僵硬的扭動脖子打量著眼前的雜交水稻。
“畝產一千三百二十六點七七公斤?”
田裏正難以置信!
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那個人是這麼說的。”陳清淮老實回答道。
田裏正激動倒嘴唇顫抖,顫抖著手指著水稻,一句話沒上來直接昏過去。
“裏正叔,裏正叔......”
陳清淮呼喚著田裏正,可別成了範進,激動到失心瘋。
村裏的赤腳大夫立刻上前查看。
村民們圍成一圈,生怕田裏正出事!
赤腳大夫檢查結束後,舒了一口氣,咧嘴笑道:“沒有大礙,裏正是太過激動昏厥,抬回去休息半刻鐘自會醒來。”
“好,我們抬裏正叔回去。”
村裏的年輕人上前抬起田裏正朝著村子走去。
留下的陳清淮被村民們團團圍住,他們想要了解的是水稻的畝產到底是不是真的?
很多的問題,村民都想知道,陳清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一一為他們解答。
隨著人傳人,雜交水稻、元大大、畝產一千三百二十六點七七公斤的說詞開始在民間流傳。
速度傳播非常之快,整個大燕都在熱切討論著。
皇宮。
一名抱著禾穗的官員匆忙的穿梭在宮內,他麵露狂喜。
殿內的蕭冰月正在批閱奏折,身旁伺候著的紫春紫夏察覺到女帝的心情非常的差勁,紫夏立刻上前添了一杯茶水。
“陛下,該休息了。”
蕭冰月一把將折子甩在地麵上:“朕現在沒心情休息,趙禦史真是朕的好禦史,他想要提拔誰就提拔誰,美其名曰是為朕擇選良臣,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趙潛這個老匹夫!
蕭冰月的拳頭狠狠的攥在一起,恨意滋生。
“陛下......”
“紫春,朕知道你要說什麼,無非是要朕忍,趙潛謀害老師一家,這筆賬朕一一記著。”
她不急,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不在於一時的勝利。
她要做的是連根拔起,連著趙潛背後之人,一個不留。
“陛下,大司農求見。”
內侍進來稟報。
蕭冰月蹙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