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整個大燕的百姓都能用上,農業的發展必上一層高樓,假以時日,碾壓六國不是問題。
蕭冰月內心激動澎湃。
她麵露喜色:“倘若大燕都能用上曲轅犁,猶如神助。剛才你說你是特意去買的?這是何意?”
蕭冰月注意到這一點。
東一如實道:“陛下,曲轅犁並非所有人都能購買使用,它不僅有特定的農具鋪售賣,而且價格非常的昂貴,一個曲轅犁五兩銀子,普通農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二兩銀子。”
奸商!
蕭冰月眼神漸冷,在農業上竟有如此不顧大局的奸商。
果真是士農工商。
“可知發明者是誰?”
“回陛下,據屬下查訪各個商鋪的老板小二,發明者名諱牛批,其餘的他們一概不知,也未曾見過,貨物沒了會有專人交接上貨。”
蕭冰月眉頭微皺:“牛批?這是人的名字?真是奇特。東一,好好的調查調查這位叫牛批的,若是有其他的不明勢力,立刻來報。”
東一眼神一動:“陛下是懷疑......”
“其他六國從來不是安分的,他們一直對大燕虎視眈眈。”
七國紛爭,從未停歇。
身為帝王,都想著一統天下!
她,自是也不例外。
“還有......曲轅犁在揚城一帶出現多久?”
“半月有餘。”
蕭冰月淡淡點頭:“繼續追查牛批,退下吧。”
“遵命,屬下告退。”
半月有餘,若是六國中有人在背地裏操縱,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倘若不是六國中的人,這位叫牛批的很可能就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也是一個奸商,想要借此大發橫財。
“紫春,將曲轅犁交給第一山莊,命他們三天內務打造出一模一樣的曲轅犁。”
“是!”
在紫春退下後,蕭冰月回到涼亭內坐下。
她擁有最好的第一山莊在手,複製出曲轅犁是很簡單的事情。
屆時,整個大燕的農人都能用上曲轅犁。
區區一個奸商......
如此大才,她本有意招攬,明明是益國益民的事情,卻想借此發財,蕭冰月的內心是鄙夷的。
出現在揚城的曲轅犁。
也不知相公現在如何了?
可曾想念過自己?
尋找過自己?
蕭冰月想起和陳清淮相處的三個月,白皙的臉頰上悄無聲息的浮現兩抹紅暈。
一向清冷的眉眼此時多了一絲嬌羞。
身旁伺候的宮女紫夏麵露驚悚。
陛下自從回來後,偶爾會出現這種情況。
陛下該不會中邪了吧!
禦花園的風微微變大,紫夏走上去為她披上披風,她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陛下。
在蕭冰月的心裏是期盼著能和陳清淮再相遇的。
眼下卻不能。
登基不過兩載,根基尚且不穩,內憂外患危機重重,陳清淮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她不想陳清淮受到傷害!
沒有絕對的實力,絕不可輕易將陳清淮帶到人前。
微風漸涼,蕭冰月卻覺得一點也不冷。
心有相公,溫溫暖暖。
遠在揚城的偏遠小山村內!
陳清淮最近的日子過得非常舒坦。
自從研究出曲轅犁後,有不少的人買來使用,當然也有其他的商販想要購置,他堅決拒絕。
故意售賣高價,目的是引起朝廷的注意。
一旦朝廷采用曲轅犁,他有足夠的資本大力發展,積累財富尋找阿月,還能在大燕立足,他是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小蝦村的。
“陳小先生在家嗎?”
“我在!”
陳清淮一邊回應著一邊走向院內,進來的是村民李大嬸。
褶皺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挎著一個籃子走來:“陳小先生,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你能送我們那麼昂貴的曲轅犁,我們全村人都很感激你。”
“大嬸客氣,我送你們曲轅犁是為方便大家,我也是種地的,咱們都一樣。”
“你這孩子就是實誠,陳小先生和咱們不一樣,陳小先生是讀過書的文人。”
正因為他是小蝦村唯一讀過書的文人,村民多是以小先生尊稱。
“大嬸過獎,些許識的幾個字罷了。”
“小先生太自謙了,小先生啊,我有個娘家侄女年紀和你相仿,長得雖然沒有你家娘子漂亮,也是小家碧玉,不如......”
“大嬸的好意我心領,我家娘子會回來的。”陳清淮笑著回絕。
李大嬸歎氣:“你是個癡情的,也是個傻的。”
其他的,李大嬸也不能妄自評判,看得出陳清淮是喜歡著自家娘子的。
陳清淮笑而不語,在送走李大嬸後,他瞅著桌上的雞蛋微微出神。
他事先將曲轅犁雇人拿去特定的商鋪售賣,寫清楚合同後才開始發貨,雇人是很不安全的,不適合長期發展。
若是有自己的人該多好!
算了算了,先簽到吧。
【叮!恭喜宿主榮獲太平宮宮主身份,信物琉璃佩掉落。】
眼前出現一塊隻手可握的純白色玉佩,晶瑩剔透,握在手裏暖暖的。
太平宮宮主?
莫非和移花宮相似,宮內都是女子?
想到那種場麵,陳清淮冷不丁的抖了抖肩膀。
女人多是非多!
“係統,你該不會想害我吧。”
【本係統是妥妥的正經係統,請宿主不要將本係統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係統放在一起相提並論。】
童聲委委屈屈的。
陳清淮無奈的揉揉眉心。
“好吧,是我錯怪了你。”
【哼!】
嘖,挺傲嬌的係統。
太平宮?
它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
陳清淮的眸光微微一動。
即是屬於自己的勢力,他必須聯係上太平宮。
在大燕國最北境的極寒之地,常年風雪不斷,眺望四周便是一片白茫茫的雪鏡之地。
在寒冷的雪境之下卻是一片鳥語花香、春意盎然的世界。
“易長老找咱們到底有啥事?我正忙著幫下麵的人種植蔬菜呢?啥事不能晚點再說,忙死了!”
穿著灰色短打的年輕人,褲管挽到膝蓋的位置,雙腳沾滿泥濘,身上也是臟兮兮的,皮囊不錯的臉上沾著不少的汙垢。
手裏拎著個笨重的鋤頭,吊兒郎當的靠在樹上。
“斷雨,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哪一點像太平宮的右護法。”
斷雨滿不在乎的吹了吹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