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國奧運會,我通過層層拚搏站在了決賽場上。
可是賽前我的教練兼男友卻告訴我,我的主球拍斷了。
拿著副拍輸給代表美麗國的選手林熙後,我被極端分子網暴,
不堪重負的我給男友留了訣別書便從天台一躍而下。
靈魂飄起,我卻發現了男友正摟著林熙用我的遺書作為談資。
“這蠢女人死了,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了哦。”
兩人纏綿整晚,我在一旁看了整晚。
七日後,我靈魂消散,轉入輪回。
可再睜眼,我卻回到了奧運會時。
.......
“芮芮,芮芮。”
眼前視線逐漸清晰。
陳梵拿著毛巾在我麵前晃了兩下,試圖把我喚回神。
我皺著眉,奪下毛巾。
他笑了一下,接著說:“來,把球拍給我吧,回去好好休息,備戰明天決賽!”
我手一頓,犀利的眼神射向陳梵。
我明白,我重生了。
回到了陳梵陷害我的當天。
想到明天我將如何出醜,後麵如何慘死,我就恨不得扇他幾巴掌。
但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挑明的時候。
我要讓他們都嘗嘗我曾經的痛苦。
憤怒在心口翻滾,我緩緩吐出一口氣,才勉強壓下去。
我抓緊球拍,淡淡地說:“不用了,今天我自己拿著。”
陳梵臉上的笑一僵,“怎麼了?球拍以往不都是給我保管的嗎?”
我沒理他,把球拍收回包裏,背到身後,準備要走。
他上前攔住我,小心翼翼賠笑:“寶貝,我怎麼惹你生氣了嗎?”
他彎下腰,雙手扶住我的肩膀,溫柔似水:“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直接告訴我,我立馬改。”
“但明天的球賽很關鍵,你不要拿這個開玩笑。”
“把球拍給我,好嗎?”
我拍開他的手,直視他:“你為什麼一定要我的球拍。”
“我是你教練啊,我有義務幫你保管好它。”
“你隨身帶著不方便不說,還可能出意外。”
“把它交給我,你就可以放心去做任何事了。”
他說得冠冕堂皇,臉上的笑容也誠懇真摯,好像真的是一切為我著想。
但我知道,他假麵之下的用心是多麼險惡。
其實他的演技並沒有多高超,他對我的愛意總是浮於表麵的。
人的眼睛是情感的窗口。
而麵前的他,看向我的眼裏隻有算計和惡意。
以前,我被愛意蒙蔽,放心地將後背交給他。
現在,我浴血而歸,再不會重蹈覆轍。
我諷刺地笑了笑,與他虛與委蛇:“你真好,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他的笑容擴大,伸出手想接過我的背包。
我側過身,拒絕:“但今天我想自己保管。”
他愣在原地,回過神來時,我已經離他有段距離了。
陳梵不甘心地追上來,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我截過話頭。
“給你保管的話,你能保證它完好無損嗎?”
“我......”
“如果我的球拍發生損壞,你能擔起辜負全國的責任嗎?”
“能的話,我們拍個日常vlog發大眼,這樣明天比賽萬一發生意外,全國人民也好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笑著看他,不再說話。
他眼睛不自然地閃爍,張著嘴卻啞口無言。
我拍拍他的肩,“所以,這個風險還是交給我吧,你那麼好,我可不想你到時候背上罵名。”
我不再理他,擦過他的肩,徑直離開。
轉角的時候,我又看了他一眼。
他在打電話,像是在和誰道歉,和誰承諾什麼,關切的神情,是不曾在我麵前展現過的真心。
突然,我心生一計。
我和陳梵一開始隻是教練和運動員的關係。
我一心提升球技,對感情向來遲鈍,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陳梵對我的偏愛已是人盡皆知的了。
在隊友的起哄和陳梵的深情表白下,我答應和他在一起。
此後的生活,他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精神上,他更是堅定不移地支持我。
我也毫無保留地相信他,設想和他的美好未來。
我們的感情日益升溫,我的球技也日益精進。
通過努力,我拚進了奧運決賽。
對手是技不如我的美麗國選手,粉絲都覺得金牌是我的囊中之物。
連權威機構都預測我贏的概率高達90%。
於是我賽前接受采訪時,信心滿滿地向全國承諾必將拿下金牌。
但意外突發,賽前三小時,陳梵突然和我說我的專用球拍被人不小心踩斷。
我隻能臨時換備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