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我嗤笑聲,收了手機,快步走到製香室。
隻是剛到門口,我就聽見裏麵傳來的聲音。
“念念,萬南製香那麼厲害,可能我那個香水真的有哪步出了問題,這可怎麼辦?”
安念笑了聲:
“就算有那又怎麼樣?出了問題,讓他背黑鍋就好了。”
即使已經知道了真相,但是聽到安念絕情的說出這番話,我依然覺得寒心。
手機中的錄音加一。
他們走出來時,我往旁邊一避。
二人手牽著手,膩膩歪歪的,誰也沒看到我。
我冷笑著,拍下了這張照片。
安念不是要玩輿論戰嗎?
那就看看好了,她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巴,還能翻出什麼花來。
我匿名給陳池年經紀人發了條消息。
“香料有毒,一測就知。”
這本是我私人的製香室,裏麵的儀器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
可在安念開了香水公司後,被當成了公共的。
我至今仍記得,她當時理所當然的口吻:
“雖然我買的起,可是這也是一筆大開銷了,既然你有,自然用你的就好了啊,這麼個小事情,你不會小氣到不願意吧?”
前世,更是直到我死,都還在給他們用。
那些往事,我每想起來一次,就會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更改了製香室的密碼。
又將裏麵屬於安念和宋亦星二人的東西全部丟了出去。
發完後,我在製香室中一連待了一周。
將我上輩子沒能發布、在死後被安念和宋亦星占為己有的香料,進行二次加工,力求完美。
完工的時候,製香室門一開。
我就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安念。
“為什麼把密碼改了,你知不知道,你把密碼一改,我和亦星就都進不去了!!”
這話真是可笑極了!
她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是看她香水公司起步困難,我才說有需要的時候,會幫助她。
是我幫的太多了?她這是真把我當她手下員工了。
我神情漠然的看著她:
“這本來就是我的製香室,從今往後,你們誰都不準進去!”
安念麵色先是一變,繼而軟了聲音:
“萬南,瞧你說的,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發的那條微博生氣了對不對?但是平心而論,我有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她試圖跟從前一樣,笑眯眯的將事情糊弄過去。
“這七天,你肯定又製作出新香料了吧?你製作了這麼久,肯定是個很不錯的香料,我準備準備,定下新聞發布會的時間吧。”
聽聽,多麼理所當然的話。
我嗤笑:
“我研製的香水,你開什麼新聞發布會?”
安念這下,徹底笑不出來。
但我隻是嗤笑聲,轉身就走。
這份香水,我會以自己的名義發布。
......
這番行為,自然又是少不了安念在微博上的一頓吐槽。
我沒理會她,將所有的東西都搬離了她的公司。
卻被她拉住。
“萬南,你憑良心說,這麼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對我又是怎麼樣的,現在隻是因為我在微博上說了幾句實話,你就要這樣對我嗎?”
安念模樣好,哭起來也梨花帶雨、惹人心疼。
前世,我多次因此心軟。
不過,現在,這招已經對我無效了。
可周圍那些,安念的同事和下屬,紛紛斥責我。
“萬南,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樣啊?”
“小念平時對你夠好了,反倒是你,最近像吃錯藥了一樣。”
一個個義憤填膺的,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可我哪件做錯了?
我隻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現在還不到和安念撕破臉的時候,她會裝,我自然也會。
當即,我一臉迷茫:
“是安念想跟我分手啊。”
“那天,我看見她和小師弟手牽手肩並肩,那不就是喜歡上小師弟、要跟我分手的意思嗎?我尋思著,她也不可能是出軌啊。”
安念眼眶裏的眼淚,不尷不尬的停在那。
她反應迅速:
“絕對不可能!萬南,你知道的,我最愛你,肯定是你看錯了!”
這話曾經聽,我會歡喜。
可此刻,我覺得惡心極了。
“人呢——!”
門外傳來聲音。
看來我那日給經紀人發的消息,他還是有重視的。
不過七天時間,陳池年帶著經紀人,和一行保鏢,怒氣衝衝的找上門來。
他將香水,往桌上重重一放。
“叫你們負責人滾出來!你們是想害死我嗎!?”
安念的眼淚收放自如,此刻已經調整得體。
“是我,出了什麼事——”
話沒說完,陳池年將張紙往她臉上狠狠一摔。
那張紙,赫然是香水成分檢測單。
末尾寫著:
長期使用,或致死亡。
安念麵色瞬間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