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看著她,“隻要淩淑妃說是皇上賞賜你的,本宮便不要了,可若是並無旨意,那你就是假傳聖旨、頂撞皇後。淩淑妃可要想好了。”
淩淑妃的笑容瞬間僵硬住,解釋說,“以往的東珠都是送到攬月宮的,皇後平日也不曾侍奉禦前,戴這東珠給誰看?白白浪費了好東西。”
“皇上喜歡臣妾戴東珠,說臣妾膚白如雪,東珠光華最合適不過。難道臣妾不應該讓皇上高興嗎?”
這話是在嘲諷我沒有恩寵,有了東珠也無人欣賞,她還真是囂張至極啊。
我譏笑著問她,“那就是並無聖旨了?”
“既無皇上旨意,東珠乃中宮身份象征,當年是本宮下旨將東珠賞賜給梁貴妃以示她身份貴重,如今一個小小嬪妃卻私自佩戴,是連祖製都不放在眼裏了。”
“還是說,你意圖中宮之位?”
淩淑妃立即瞪大了眼睛,察覺到我和從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不同,可我說的偏偏都是對的,她又無從反駁。
梁貴妃咬牙切齒的說道,“淩淑妃連專屬於皇後和貴妃的東珠都敢搶,真是好大的膽子。請皇後懲罰淩淑妃,以正宮規。”
殿內落針可聞,我斜睨著這些人一圈。
“怎麼?眾位嬪妃都不說話是覺得淩淑妃不該罰?”
一位平日為淩淑妃馬首是瞻的美人說道,“皇後何必動怒?皇上寵愛淩淑妃,自然什麼都舍得給她的,不過是東珠而已,想必皇上也是默許,若因此傷了和氣,劃不來。”
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當和事佬,我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在你眼裏東珠是不過而已,那皇後之位是不是也不過而已啊?拉出去,杖斃!”
那美人嚇傻了,慌亂的指著我,“臣妾說的都是實話,皇後憑什麼杖斃臣妾?”
我冷笑繼續道,“憑你目中無人,藐視皇後!”
當初寧家陪嫁到宮中的人見我恢複以往的果決,如打了雞血一般,利落的將她拉下去施刑,殿內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嚇得渾身顫抖。
不錯,我要的就是殺雞儆猴!
淩淑妃被下了麵子,一臉怒氣騰騰質問我,“皇後如此濫殺無辜,就不怕皇上責備嗎?”
“皇上責備是本宮和皇上的事,輪得到你管?嬪妃就做好嬪妃該做的事,若心存妄念本宮必誅之!”
我站起身來怡然自得的甩了下衣袖,嫌惡的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
“好了,今日本宮也乏了,眾位嬪妃記住了,後宮無需為了和氣計較劃得來劃不來,大家都是為了家族侍奉皇上入宮的,也該好好想想自己跟著誰才有出路。”
我冷笑著掃視一圈,見都老老實了這才滿意的叫紅纓扶著我出去。
“對了,梁貴妃身為協理六宮的貴妃,也該盡職盡責,有人不顧位份搶了不該搶的東西,你當如何自己看著辦,別跌了貴妃的尊榮!”
梁貴妃得了我的話,興奮的行禮應和,“臣妾明白,謹遵皇後旨意。”
我高高興興的回了寧安宮,小試身手而已,這淩淑妃也不過如此。
不過如我所料,權丙辰剛聽說了這事兒便來到寧安宮興師問罪。
這寧安宮他也是有半年沒踏入了,見殿內一片欣欣向榮倒是愣了片刻。
我不禁感歎那攻略女實在自討苦吃,放著寧家萬貫家財尊貴顯赫的大小姐不當,卻來後宮自討苦吃,還把寢宮弄的跟靈堂一般淒冷落魄。
我早就命人重新布置一番,華貴精美,琳琅滿目,比起權丙辰的祈年殿有過之無不及,他自然是驚訝。
“好你個寧鹿,自己倒是會享受,朕看你也不像是缺幾顆東珠的,分明是故意去找淩淑妃麻煩!”